看到伯虎这般俏俊的后生,又听到如此甜言蜜语的奉承好话,艳紫姑娘真是如同春花大绽,乐得眉开眼笑,轻摇着娇躯,金铃似的响起一阵咯咯娇笑,还上前在他脸上摸了一把说道:
「啊,好一个可人儿,你这名闻江南的新科解元郎,对奴家来说是如雷贯耳了,可真是闻名不如见面、见面不如上床─奴家早就想要来会一会你的,先前听说你来到袖红姑娘处作客,她就当宝贝似的将你藏着,直到昨日我问了邵牛鼻子,才知道你要出任务,正在特训哩。」
邵道长急急接话道:「李总管心系朝廷安危,极为关心此次的计策,听说师弟特训稍有所成,想要来验收一下成果。」
伯虎心中暗道,什么嘛,你这个脸皮厚如城墙的垂死老头儿,居然能说得这么官面堂皇,这根本是要将我这练好房中术的小白脸,献给这如狼似虎的淫娃上司享用,这官场上还真黑暗啊。不过…看起来这艳紫姑娘姿容美艳、举止风骚,与袖红姑娘的青春可爱、温柔体贴,是春花秋月各擅其场,能够换换口味其实也是不错的。
接着艳紫交待邵道长,说自己要回去准备准备一番,待会再派侍女前来请唐公子去她那儿验收成果。
待艳紫姑娘一离开,只见邵道长及袖红姑娘像是心情放松一般,不约而同「呼」的一声,吁了一口气,伯虎急急向前问道这是怎么一回事。
邵道长一脸无奈的说:「李总管是我的上司,是皇上面前的红人,说今天就要看看你的特训成果,只好让你先去她那里,你可要小心伺候,可别丢了师兄的脸啊。」
伯虎担心与切身相关的练功问题,于是问道:「那么洞玄子十三经的三十式怎么办?」
邵道长耸耸肩道:「她说要你今天就去,练功的事只好明天再说吧。」
伯虎一脸正气道:「那怎么可以,士可杀、不可辱,怎可如此假公济私,强行胁迫呢?」
袖红姑娘看到伯虎这番做作,以为他发了书呆子的脾气了,也上来劝慰说:「艳紫姑娘是教坊司的总管,说起来也是咱们这些官妓的鸨母,弟弟前去奉承她一下,她若是高兴了,也会对姐姐多照顾一些,你就勉为其难的走一遭吧。你若是不去,以后姐姐可是有苦头等着吃呢!」
伯虎一听之后心里想,喝!不仅是官场黑暗,连这风月场也是恃强凌弱,如此的黑暗啊。然而看着这些天来,对他趾高气昂的两位便宜师兄姐,如今为了求我去睡睡那骚艳的美妇人,而无可奈何的低声下气,心里可真是爽翻了,于是闭上双眼,撅着一张嘴,装出那一副安静官人、威武不能屈模样。
袖红姑娘见他不作声,于是继续劝解道:「姐姐前些日还告诉弟弟,执行元阴八卦计,得要练练妓家精神,如今这也是一个好机会啊。」
伯虎一听也是有理,于是做出那一脸的悲愤道:「为了报答师兄及姐姐对我的一片真心栽培,小弟一生的名节,就为了师兄及姐姐的前程给卖了吧。」说罢双手掩面,不停的抽动双肩。
两位做师兄姐的,只道是伯虎心受委屈在那儿抽泣,邵道长更是一再表明心中方寸光明磊落,真的是上司有意要验收,绝非自己卖友求荣,怎知这没良的师弟,正在那儿忍着笑呢。在两人软言劝慰之下,伯虎也假装出一副认命的样子,心里可是爽得不得了,可以换个口味玩玩御老姐了。
于是邵道长告诉伯虎:「这艳紫姑娘可是为当今皇上性启蒙的豹房元老,皇帝上了她的床,还得要叫她一声亲姐姐,对她宠信得不得了。这次前去,你就是当作与皇上同穿条裤子,与有荣焉吧。再就是她有着天生媚体,师弟可要特别当心。」
伯虎将垂着的头微微一点说道:「多谢师兄指点,小弟此行就当是磨练妓家精神吧。」心里则一面嘀咕着:「什么鸡家精神、做鸭道德的?本公子还不是来个提枪上马,单挑敌营女帅,好做一回嫖骑将军,白白的嫖她一回哩。」
果然没过多久,艳紫姑娘的侍女就来有请解元郎唐公子了,于是伯虎像位小媳妇般的随着那位侍女走了,不过才出了袖红姑娘的房门,便一整衣襟,一步三摇,踱着方步做出风流潇洒的模样,跟着侍女去会会那位老板娘了。
进了艳紫姑娘的房间,可真豪华无比,比那些朝廷大官的掌珠闺房还好,异香满室、红罗纱帐、锦绣被褥,艳紫身披着轻薄的紫纱,裸露着白晢粉嫩的香肩、藕臂,慵懒斜卧在绣榻上。一看到伯虎进来,就嗲声嗲气的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