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琴这一次的套弄,嘴里不干不净念个不休,那身子可一点儿也没放松,干起事来可真是舍死忘生,我俩没有明天似的狂插猛套,最后丢精丢得手酸脚软浑身无力,脱力得晕睡过去!伯虎也怜惜的搂抱着她,与她共卧于床上享受美人在怀。
突然听到竹篱外对牛只的一声吆喝,叽吱一声牛车停下的声音,又听到哥哥大声对两老说慢慢下来,月琴突然一惊而起,知道是家人回来了,急急推着伯虎起身穿上衣裳,然后再藏身起来避一避。
怎知先前用力过度,又是心慌,几件衣衫穿了半天都穿不好,倒是伯虎下床后从从容容先穿完了,说了一声:「男子汉大丈夫,藏什么藏。」然后就走出了闺房到正厅中,准备坦然面对进门的蒋老丈。
月琴吓得不得了,这衣服还没身好,也拦他不住,不知道这情郎面对着父兄,会发生什么事儿,越急手越抖,衣服穿了半天才穿好,再急忙到妆台前将满头散发重新结好,赶着走到正厅,而蒋老夫妇及儿子正好开门进来,见到厅里的人满面惊奇,那伯虎则刚刚从椅子上站起,月琴深怕两边会起纠纷,急急的走到父亲面前问安,并挡在伯虎面前,颇有拚着自己也要护着他的意味。
蒋翁看清楚等在厅堂的伯虎,则热络得不得了,见礼之后就绕过月琴,贤婿长贤婿短的叫个不停,而蒋妈妈更是笑开花似的,绕过月琴,上来牵着伯虎的手嘘寒问暖。被凉在一边的月琴一听这「柯仁」是「贤婿」整个人都呆住了,难道与自己深度交往的情郎,竟然就是那淫贼唐伯虎,怎么会呢?
可是,又怎么不会呢?人长的俊俏就像传说的唐伯虎,人才也不输那唐伯虎,那亲身经历之淫圣级风流手段,除了唐伯虎还会有谁?月琴此时才恍然大悟这「柯仁」情郎竟然就是伯虎。想到方才与他在床上交欢时,还对唐伯虎满口咒骂…「啊!」突然发出一声尖呼,捧着红如烙铁的俏脸,飞也似的逃回闺房。
这模样看得蒋翁夫妇满脸不解,怎的自己个性爽朗的女儿,今日怎么会这样的小家子气。伯虎随即诈称,自己进来时,并未表明自己是唐伯虎,只是说来拜访蒋翁的谈论文章好友,月琴倒是大方接待,两人颇谈得来。或许突然知道小生乃未来夫婿,有些害臊了,就跑了进去。蒋翁夫妇听了也是合情合理,皆乐得呵呵大笑。
奇怪?不是说这蒋翁一家人要进南京城办嫁妆,怎的才半天不到,就转回来了?原来伯虎前来此处的路上,就已经遇上蒋老丈一行,因此与未来丈母娘及大舅子都见过礼了,伯虎推说昨日刚下过聘,今日得闲就要先来拜见老丈人和丈母娘,蒋翁便将要去城里办嫁妆之事告知这位贤婿。
伯虎恐那乡下田舍人办出的嫁妆不见得在桃花坞合用,连忙谦逊的表示不必麻烦亲自入城办,不如到那悦来客栈找祝枝山及书僮唐庆,将需要置办之物交待好就行了。那伯虎也是要先去个「朋友」处「办事」,之后就会再到岳家拜望。
结果就是伯虎找月琴这位「朋友」在床上「办事」后,就在岳家等着拜见老丈人。而蒋翁等人到了悦来客栈找到枝山,由于祝解元要代办九空的嫁妆,因此颇为熟练,不上一个时辰就交待完,因此蒋翁一家人午时未过就回到家了。
既然贤婿上门,自然是要杀鸡宰鹅好好款待,蒋妈妈叫女儿出来帮忙,月琴扭扭捏捏的低着头穿过正厅往厨房而去,对那坐在上座的伯虎,连看都不敢看。
午餐时一家人坐在一块儿吃,那蒋老丈、蒋妈妈一个劲儿的为伯虎布菜,月琴像小媳妇似的躲在一角扒饭,而这大舅子这位书还未念够的田舍郎,则故做斯文拘谨坐在一旁,好不容易一顿饭这才吃完了。
这小户人家也就没那么多规矩,男女较不设防,何况又已下聘有了婚约,蒋翁及妈妈因前些日子女儿偶有耍脾气、闹不嫁,也想要两人多认识认识,藉故有事离开,顺便拉走儿子,却要月琴好好招呼未来的女婿。
待所有人都离开了,蒋月琴狠狠捶了伯虎一番,喜极而泣,伯虎对她又是一番婉言温存,这才破啼为笑。
此时家人皆在左近,倒不好再进到闺房做那好玩的事,伯虎便想到那元阴元红之白绢巾,于是便低声向蒋月琴,简述要那方白绢巾元红入画,以阻止宁王称帝避免兵灾之事。
月琴一听自己收起珍藏之绢巾竟有如此重要功能,于是速速回房将其取了过来,伯虎也将笔墨画具一一在正厅桌上准备整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