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士兵见他发怒,自然不敢多言。
百里昂驹又转向苏轻鸢,冷笑:“太后好手段!原来你今夜如此大费周章,竟是为了跟外面里应外合,替救兵拖延时间?可惜太后忘了,你的性命此刻在我的手里!本王若是杀了你,陆离纵然能闯进来,怕也枉然吧?”
苏轻鸢趴在车窗上,笑吟吟地看着他:“六皇子殿下说错了,陆离不是来救我的,他是来杀你的!你西梁在南越的地界上搞了那么多事,难道还妄想能活着回去么?”
百里昂驹闻言,愈发变得面目狰狞:“既然横竖都是死,本王只好先杀了你!”
苏轻鸢笑容未变,不慌不忙:“此刻杀我,只怕不是明智之举。殿下莫非不曾听过‘哀兵必胜’吗?”
“本王难道不能悄悄地杀你?”百里昂驹一边转身上马,一边大声冷笑。
苏轻鸢探出头来看着他:“难道你忘了我是巫女吗?别说我死了,哪怕我只是有点儿小痛小伤,陆离都会知道!你以为他不知道你用铁链锁了我一天一夜吗?”
百里昂驹猜不透她这番话是真是假,一时竟有些犹豫了。
杀她,等于自绝后路;不杀她,便不得不加倍小心地盯着她守着她。这实在是一道很令人苦恼的选择题。
与百里昂驹相比,苏轻鸢便显得轻松愉快了许多。她趴在车窗上向百里昂驹摆了摆手,笑得很灿烂:“山里打仗不容易,殿下要小心哦!”
第150章 立即收兵,不得追击!
此时,不远处已是遍地火光、杀声震天了。
苏轻鸢这时才知道,她先前察觉到的远处的喧嚣,不是西梁的大惊小怪,而是南越的神兵天降。
竟然,真的来了。
两边士兵都是长途跋涉,一个追一个逃,谁也没比谁轻松到哪里去。所以这次短兵相接,也说不上谁比谁占便宜。
胜负之数,就看双方的士气了。
苏轻鸢远远地看着,心里既期待又忐忑。
百里昂驹安排了足足数百人来看守她,把马车四周围得水泄不通。
苏轻鸢觉得这样也挺好的。不管外面打成什么样,她始终处在隔岸观火的位置上,伤不着她。
只是看得久了,眼有些晕,耳朵里也“嗡嗡”乱响,吵得脑仁子都疼了。
不如躺下睡觉去。
苏轻鸢这样想着,便这样做了。
所以,马车外面杀声大作的时候,苏轻鸢从梦中惊醒,居然怔忡了好一会儿。
窗棂上橘红色的光,不是火焰,而是初升的朝阳。
在战场上能一觉睡到天亮的,恐怕也就只有心安理得的苏轻鸢了。
马车剧烈地摇晃了几下,似乎是被什么东西砸中了。
苏轻鸢悄悄地将车窗打开一条缝向外细看,发现外面的山坡上早已是尸横遍野,而她的马车外面,正在进行着一场恶斗。
一方是百里昂驹和他的亲兵,另一方是陆离带着金甲卫。
他居然亲自来了。
苏轻鸢低下头,微微勾起了唇角。
这时,百里昂驹似乎已经改变了策略。他手下的将士拼命抵住金甲卫的进攻,余下的力气全数用在这辆马车上——他们想把这辆马车砍成碎屑。
目标,当然是马车里的她。
苏轻鸢不惊反喜。
显然,百里昂驹已经到了穷途末路,开始狗急跳墙了。
苏轻鸢爬起来整了整衣裳,攥紧了手里的刀。
刀柄握在手中的时候,她清晰地感觉到刀身颤了一下。
苏轻鸢心中微动。
这时,马车已经被破坏得差不多了。又一刀砍过来的时候,“咔啦”一声,半扇车窗应声而落。
苏轻鸢看见明晃晃的大刀从眼前闪过去,心中一慌,本能地挥刀格挡。
一声极细微的清响过后,对方的半截刀身“当”地一声掉进了车里。
外面响起了一声惊呼,估计是那个只拿着半截军刀的可怜的士兵发出来的。
“好刀。”苏轻鸢看看自己手中那柄仍带着血色的长刀,低声赞叹。
这一会儿工夫,马车已经被砍得四面漏风,明晃晃的大刀此起彼伏,不住地在苏轻鸢的面前出现。
苏轻鸢知道这车里是呆不住了,只好瞅了个空,提着刀冲出了门外。
她的出现,毫无悬念地引起了一片惊呼:有兴奋的,当然也有愤怒的。
无数大刀不约而同地向她招呼了过来,苏轻鸢无处可躲,只好胡乱举刀相迎。
身后,马车已是四分五裂,连个落脚的地方也没有了。
残破的车身里滚出一个身子和一颗脑袋,却是苏轻鸢昨夜没来得及扔出来的“战利品”。
西梁将士见了,少不得又是一阵惊呼。
更让他们骇然的是,他们的兵器与苏轻鸢手中的长刀相撞的时候,竟全都软得像豆腐一样,不堪一击。
苏轻鸢不会打仗,只仗着手里有把妖刀,一味地乱砍乱刺,肩上没多久就挂了两处彩。
幸好,西梁的士兵已被她吓住,不敢轻易过来砍她了。
当然,不过来砍她还有另外一个原因,那就是——他们没兵器了。
西梁败局已定,士气越来越低落,已经有不少士兵自动抱着头缩到了角落里,预备待会儿投降乞命。
百里昂驹怒吼一声,忽然策马向苏轻鸢狂奔了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