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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轻鸢眨了眨眼睛,得意地笑了起来。
那女子终于回过神,瞪着陆离质问道:“你怎么会娶一个既刁钻又无耻而且还怂包的女人!”
“要不然呢?难道娶你吗?”陆离平静地反问。
那女子原本已气得通红的小脸愈发紫涨了起来:“我至少比她强多了吧?”
陆离皱了皱眉,仍然很不情愿回她的话。
倒是苏轻鸢探出头来,露出一个灿烂的笑容:“你确实比我强多了——所以你喜欢的男人娶你了吗?”
那女子下意识地向那位“六哥”看了一眼,目光立时黯淡下来。
苏轻鸢的心里忽然有些歉然。
陆离重新将她揽到身旁,回头向那位“六哥”拱了拱手:“西梁来的客人,幸会。”
那位“六哥”跟着拱了拱手,露出笑容:“幸会。”
红衣女子气冲冲地奔回来,抱住了男子的手臂:“六哥,他们欺负我,你还跟他们客气什么?照我说,就该让他们尝尝咱们西梁人的手段才行!”
“云雁一向口无遮拦,昂驹在此代为致歉,还请二位不要介意。”男子微微颔首,谦恭地道。
原来这位“六哥”,便是西梁的六皇子,百里昂驹。
陆离向苏轻鸢看了一眼,抬起头来微笑道:“她们女孩子家都是这样,吵吵闹闹的,未必是真心闹别扭。要说口无遮拦,我家这一个才是真的既尖酸又刁钻,还要请贵客多多宽宥才是。”
“喂,你到底向着谁说话!”苏轻鸢和那红衣女子百里云雁不约而同地跺着脚大叫起来。
两个看上去极不好惹的女人,一个气势汹汹地瞪着陆离,一个委屈巴巴地瞅着百里昂驹,气氛一时变得诡异而尴尬。
第96章 先把生米做成熟饭
直到四人一同走进茶楼坐了下来,这种诡异的气氛仍然没有消散。
百里云雁凶巴巴地盯着苏轻鸢:“喂,我想跟你打一架,你划出道儿来吧!”
苏轻鸢摊了摊手,一副无赖相:“我身子弱,风一吹就倒了。你若是失手伤了我,岂不伤了两国的和气?”
百里云雁立时泄了气:“真没劲!”
百里昂驹替陆离和苏轻鸢二人斟了茶,嗔怪地向百里云雁瞪了一眼:“你也忒没眼色了些!这位夫人有孕在身,正该珍之重之,岂能同你一样喊打喊杀的?”
陆离闻言脸色微变,迟疑片刻才道:“兄台只怕是看错了,她……”
苏轻鸢立刻在旁接道:“我只是吃得胖了些而已,哪里就像个孕妇了?你怕不是眼神不太好哦?”
“怎么,竟然看错了么?”百里昂驹微微一笑,神情并不尴尬,倒像是早料到了二人会否认一样。
苏轻鸢的心里有些发慌,陆离更是暗中攥紧了拳头,神色复杂。
自从开始显怀以后,苏轻鸢一直十分小心,身上穿的衣裳都是宽松繁复的,为的就是方便遮掩孕肚。
百里昂驹是个异族男人,今日又是第一次见面,照理说不该看出什么来才对——若是他能看出来,宫中上上下下那么多双眼睛,岂不是人人都能看出来了?
这个推论,让陆离的心里颇为不安。
但这还不是最让人担心的。
还有一种可能:也许百里昂驹并没有那样的火眼金睛,但他早已对南越宫中的隐事了如指掌,所以才会故意出言试探!
如果真的是这样……
此人野心不小,本领只怕更加不小!
百里云雁探过头来,盯着苏轻鸢的肚子看了好一会儿,狐疑地皱了皱眉头:“你实在不算胖啊!除了腰身宽些,别处都没什么肉,真的不是有娃娃了吗?”
苏轻鸢一时不知道该如何作答,心中不免有些发慌。
百里昂驹悠闲地转着茶碗,笑吟吟地欣赏着苏轻鸢慌乱的神情。
陆离用指尖敲了敲桌面,转移了话题:“南越风物与西梁大有不同,贵客可还习惯?”
百里昂驹笑道:“十分习惯。西梁民风彪悍,虽是质朴自然,却难免粗俗了些;南越则更为沉稳内敛,贩夫走卒亦能彬彬有礼,实在令人赞叹。进京这几日,昂驹险些以为此处才是家乡了。”
陆离细品他的言外之意,暗暗心惊。
将南越都城当作家乡,他的意思莫不是要吞并南越?
苏轻鸢却抿嘴一笑,顺着百里昂驹的话头接道:“这样说来,没准儿你真的是南越人呢!你可以回去问问你的母亲……”
百里昂驹脸色微变。
苏轻鸢浑然未觉,笑吟吟地说了下去:“……没准儿你的母亲是南越人,又或者你根本就是从南越过去的呢?”
“不要乱说话!”陆离瞪了苏轻鸢一眼,却并无责怪之意。
百里昂驹青着脸沉默了好一阵子,终于勉强勾起唇角,笑道:“果然百闻不如一见。”
百里云雁瞪大了眼睛:“什么‘百闻不如一见’?六哥这话没头没尾的,打哑谜么?”
百里昂驹轻敲着桌角,若有所思:“这两年听南边的先生讲学,只当南越国中人人谨守礼数,是个呆板无趣的国度,我心里当真是一百个不情愿来。不想近日到了南越都城,听了一些有趣的传言,才知道南越的趣事竟有那么多,这一趟真是不虚此行!”
百里云雁撇了撇嘴,一脸不屑:“哪有什么有趣的事了?南越女子一个个扭扭捏捏的,说话细声细气跟蚊子似的,别扭死了!若是硬要说谁比较有趣,我倒想见见她们那个风流成性的皇太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