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关文章
-
无相关信息
一行人上了酒楼,直接包了二层,随从们把持着楼梯,只三个人在上头。
贺兰叶也自在,上去就自己找了个椅子一坐,柳五立即贴着她坐下,一副顺从的模样。
齐洵满肚子的气还没有发泄,就被贺兰叶笑吟吟打断了:“世子,请坐下说。”
她说着拍开了旁边的一坛酒,拿了两个碗分别倒满了,一碗推给齐洵,一碗留给自己。
“在下与柳姑娘当真两情相悦,彼此盟定终身,如今也成了婚。”贺兰叶转了一圈酒碗,诚心实意对齐洵说道,“说有对不住世子的地方,在下自认为没有。但是世子的确枉费了一番感情,在下自当为妻向世子致谢,致歉。”
齐洵发现面对贺兰叶,他的怒气总是不能成功的发出,憋着一股气坐在那儿抱着酒碗,悲从中来:“我喜欢柳姑娘,喜欢很久了!贺兰叶,是男人,你就不该横刀夺爱。”
旁边的柳五这会儿淡淡说道:“我不喜欢你。”
他一脸淡漠:“齐世子,你的喜欢只会让我有负担,包括你现在一副声讨我家郎君的样子,都令我十分厌恶。”
齐洵一愣,吸了吸鼻子,瓮声瓮气道:“柳姑娘……你从来都不……一点点都没有……喜欢我么?”
贺兰叶也有些好奇,侧眸小心看着柳五。
柳五抬着下巴,一脸冷漠:“从来没有,齐世子,你在我眼中,与街上的路人无差。”
齐洵抱着酒碗浑身颤抖的样子,眼看着就要哭出来了,贺兰叶到底心有不忍,她开了腔:“世子,世间多有痴情错付,早些看明白,也好。”
毕竟这会儿抽身还来得及,他要是很久之后才抽身,等知道了柳五是个男人,只怕他会想不开做些傻事。
秉着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的心态,贺兰叶客客气气道:“今日你我相逢即是缘,过往种种就随风而去,世子到底委屈了,在下愿意陪世子痛饮一场,驱赶烦心。”
齐洵沉默了下,用颤抖的手端着酒碗,用力碰向了贺兰叶的酒碗:“干!”
贺兰叶刚抬起碗,柳五手疾眼快就一把按住了她,满眼都是不赞同:“你喝什么,让他自己喝就是了,大不了我们掏钱。”
“无妨,只此一次,让齐世子痛快了罢。”贺兰叶笑着说道,“这里酒味大,你去旁边坐着。”
柳五想了想,用手帕在贺兰叶的脸上扫了扫,凑在她耳边轻声关切道:“少喝点,不然我可不许你睡床。”
贺兰叶憋笑憋得浑身发抖,无力地点了点头:“是。”
她等柳五坐到了旁边去,一回头,只见齐洵瞪大了眼,伸着手颤巍巍指着她,好似她罪大恶极一般:“你……你!”
“喝酒,喝酒。”贺兰叶假装不知道齐洵是在想什么,客客气气劝着。
齐洵许是化悲愤为酒量,抬起酒碗一口喝完,连续与贺兰叶拼了三碗,不过瘾,自己把酒坛抱过来倒,一边倒得到处都是,一边打着酒嗝:“你……爽快!我……我真的是喜欢柳姑娘……你们成婚,我都没有去搅局!你看,我是不是一个……”
他放下酒坛,狠狠拍了拍自己的胸膛,力气大的啪啪作响:“大好人!”
贺兰叶见他差不多醉了,自然是哄着:“世子心善,自然是好人。”
也多亏了齐世子没有来凑热闹,不然她能解决的了一个,解决不了两个。
“贺兰叶,你……”齐洵抬起醉意朦胧的眼,盯着贺兰叶,“你……你要是不是柳姑娘的郎君,多好……”
“嗯?”贺兰叶没有听太清。
齐洵喝得脸都红了,他眼睛里慢慢渗出了一滴眼泪,颠三倒四道:“我真的……喜欢柳姑娘啊……”
贺兰叶沉默了下,主动端起酒碗,一饮而尽。
旁边的柳五盯着贺兰叶一直眉头紧锁,不知在想些什么。
“柳姑娘……”齐洵抬着头眼巴巴看着坐在角落远离他们的柳五,一声一声儿唤着。
贺兰叶啧了一声,莫名有些心疼眼前的齐洵了。
这时,上来了一个黑衣青年,赫然是她得用的常恩显,他走过来扫了眼齐洵,直接走到贺兰叶面前低声道:“镖局有些事,请局主现在回去。”
现在?贺兰叶端着空碗有些犯难。眼前的齐洵还眼巴巴地,柳五摇着扇子理都不理,她这会儿要是带着柳五走了,齐洵估计要在这儿哭一场了。
“你先回去,”许是看出了她犯难,坐在角落的柳五摇着扇子对她昂了昂下巴,“我开导开导他。”
柳五是男人,留在这里倒是不影响什么,只贺兰叶担心柳五开导过头了,把人家世子给开导去寺庙了,就不好了。
她对着柳五挤了挤眼,想要让柳五把握好分量。
柳五接到她眼神明显一滞,而后悄悄抬起扇子盖了盖脸,朝她摇了摇放在膝头的左手。
这是懂她意思了。
贺兰叶这才放心,赶紧和常恩显离开了。
镖局到底怎么回事,常恩显也说不清,她只能打马快些往回赶。
回来之后,贺兰叶发现就是一桩小事,只是没有她不行。
她很快就处理好了,与娘亲说了几句话,回了房间,闻着她身上在画舫沾染的杂乱脂粉味简直不喜欢到了极点,皱着眉打算先洗洗。
她衣裳一脱,刚用水冲了冲身体,外头猛地响起了零乱地敲门声,以及一个陌生侍女慌乱的声音:“姑爷!不好了,公主!奇华公主把我家姑娘带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