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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尚宣暂没注意到方寒诚,只是看着薛珍儿张大了嘴,又看看方寒霄:“妹夫, 你——你跟有夫之妇有染不太好吧?”
薛珍儿嫁过一回, 梳的是妇人发髻,她能出来做客,已是出了夫孝,穿着上都是正常打扮, 看不出寡居状态,所以徐尚宣有这一问。
方寒霄没空理他,往后又退两步, 退到薛珍儿伸长手臂也够不着他的位置。
她就不是有夫之妇,他也不能跟她有所牵连,这个名声可不好听。
照理,薛珍儿该比他顾虑得多,不知今日却是吃错了什么药——这不是方寒霄有意骂她,他被扯了一下袖子,还不至于生出多大火气,纯就是真这么想的。
徐尚宣不傻,虽未得到解释,但见他避嫌避得这么坚决,也意识到似乎是自己想差了。
妹夫不能说话,这不知哪来的女子跑来就拉扯“非礼”他,他觉得自己作为大舅子该帮他发个言,就又转而冲着薛珍儿道:“你这妇人,好生无礼,有话你跟我说,不要瞎动手。”
“大哥,这不是你在哪里欠的风流债吧?”
方寒诚于此时走到了近前,张嘴抢在薛珍儿回答前插了话,语气是调侃的,然而言辞是藏不住的恶意:“父亲近来才训了我好几次,还拿大哥与我做榜样,不想大哥在府里隐藏得好,这外面,可是十分精彩啊。”
徐尚宣这才注意到他——他认得方寒诚,只是见得很少,这个认得也就停留在似乎眼熟的程度上。方寒诚说出“大哥”这个称呼,他才能把他跟名字对上号。
“你别乱说,这可不是好开玩笑的事,你大哥跟这妇人根本没瓜葛,对吧?”他扭头问方寒霄。
方寒霄点头。
徐尚宣得了底气,更挺了胸,要再把方寒诚训两句——他对妹婿理亏,对妹婿的堂弟又没什么了,方寒诚哼笑了一声,抢先道:“有没有瓜葛,只问一人可不作数,怎么也该再问一问这位奶奶吧?”
他说着就去看薛珍儿,露出很温和斯文的微笑,薛珍儿被他话语带到,也看向了他。
她看的时间有点久。
方寒诚:“……”
这妇人也太水性了吧?先前冲过来就拉扯他堂兄,现在又猛盯他看个不停。
薛珍儿终于说话了:“——我脚滑,绊了一下。”
方寒诚刹时瞪大了眼,一口气噎住——那叫脚滑?那叫绊倒?
睁眼说瞎话还差不多!
他眼睁睁看着的,目标多明确,奔着他堂兄就去了!
薛珍儿见着他的神色,不耐烦地问他:“你有什么意见?”
方寒诚道:“你分明不是,你可是有什么难言的苦衷不好说——”
“没有。”薛珍儿更不耐烦了,张口就打断他,且补道,“你少瞎说,我要是在外面听见什么谣言,你给我等着。”
“噗。”
徐尚宣笑出来了,虽然他觉得方寒诚说得没错,不过这妇人也太强横,那么明确的事,硬是能扛着不认。
“帕子呢?给我。”
薛珍儿这一伸手,方寒诚呆住了:“什么?”
方寒霄也惊讶了,难道方寒诚在隆昌侯的书房附近转悠,不是为窥探什么机密,而是被薛珍儿叫过来的?
书房离着二门很近,里外两边如要约了私相传递,在这里会了面倒是说得过去。
就是不知道这两人什么时候有了来往,从眼下看,薛珍儿认得方寒诚,方寒诚反而是不认得她的,不然不会说什么“这位奶奶”,他要知道薛珍儿的身份,兴奋度只怕得再上一个级别。
“许大姑娘的帕子,她反悔了,不想见你了。”薛珍儿干脆地道,手又伸了伸。
这一句出来,方寒霄明白了过来——武安伯姓许,这个许大姑娘,正是方寒诚原来定亲的对象。
这个许大姑娘不知为了什么事,乘着赴宴来约方寒诚相见,把他黑成炭的前未婚妻以帕相邀,方寒诚无论是想出口气,还是以为许大姑娘与家里意见不同,要来跟他表白表白,都必是忍不住要来赴约的。
然而许大姑娘又反了悔,不要见了,托了别人来取回帕子。
方寒诚的脸色僵住了:“你说什么?我不相信,让许大姑娘亲自来告诉我。”
薛珍儿道:“有什么不相信的,她一时冲动,随后就后悔了,怕被人看见丢脸,才托了我来跟你要回帕子。我要不是可怜她,还不答应呢,你少耽误我的功夫,快给我。”
方寒诚这阵子在家着实不好过,方伯爷生气他胡来让岳家抓住把柄,还禁了他一段时间的足,今天方伯爷忙,没空来赴宴,吩咐了他,他才能出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