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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才能演得这么像吧。赵潋暗暗腹诽,但还是忍不住心头密密匝匝的疼,将忧色浮上了眉梢,君瑕便知道她又在担忧销骨之毒作祟了,轻轻戳了下她的脸颊,“下回发作至少半年后了,不用替我担心。不是出来的玩的么,开心些。”
赵潋笑了起来,“那好罢。”
她攥住了他的手走入长街花灯深处。
叫卖烧饼的也支了几只彩色花鸟灯笼在架子上照明,吆喝声听得出很卖力,赵潋嗅到糖葫芦的清香,伸手就掏出了两只铜板,买了两只。
但买完才想起来君瑕不吃甜的,赵潋只好灰溜溜一笑,假作都是给自己买的,悄悄地都舔了一口,沾上了自己的口水。
她笑得像个没长大的孩子,君瑕忍俊不禁,“莞莞,我以为你会给我一支,怎么你都吃了?原来是故意拿来馋我的?”
“没、没。”赵潋悻悻地想,你不是不爱吃甜么,但既然他想要,她看了眼已经沾上了自己晶莹的口水的糖葫芦,只好支起一朵笑容,“那,我再去给你买一支。”
赵潋说着一扭头,右手里的糖葫芦就让人抽走了。她惊讶地回眸,君瑕已神色自如地将那支她舔过的糖葫芦含进了嘴里。赵潋的脸颊登时鼓了起来,“喂,那是我吃过的,有……有口水。”
君瑕道:“我不介意。”
他认真地看了眼糖葫芦,“这是我第一次吃,挺甜的。”
赵潋被三两下弄得破了功,不知道为什么,她觉得君瑕在反撩她,撩得一本正经,让人又心动又心痒。
但是君瑕不像是骗她的,好像发现了什么了不得的事,他略感新奇地笑道:“原来传说之中的糖葫芦是这个味道。”
赵潋忍不住可怜他了,“难道你从小到大都没吃过糖葫芦?那可真是个没有童年的可怜孩子……”
君瑕意味不明地看了她一眼,赵潋猛然想到她小时候拿融化的糖葫芦水捉弄人,给人在脸上点面靥的往事,心虚地拽着君瑕往里走了一截,走入了人群深处。
四周都是来往的男女,相依相伴地,共看花灯。
路边摊摆出了许多新鲜玩意儿,除了花灯,还有彩绣,各色瓷器做成的动物,从前往后依次排开,次序井然,赵潋看到一旁的少女正支起下巴瞧着情郎,她的情郎小臂上套着十个竹制圆环,原来是在套彩。
这种游戏赵潋幼年时很喜欢,只见那个少年郎扔出了九个,一个都不曾中,少女也不气馁,旁观者都甚为可惜,直至第十个扔出,准确无误地套中了一只瓷兔子。少女登时雀跃起来,“套中了中了,阿郎你真厉害!”
少年郎和少女于是相视一笑,脸颊都比兔子眼还红。
君瑕本在看灯,手里拽着他的姑娘却停下来了,他顺着赵潋的目光看过去,只见地摊儿上摆着几行精致的物什,套圈的人围了一圈,君瑕环视一圈,便看出了他们跃跃欲试,却又担忧这是骗人的把戏,故而不敢上前的踯躅。
见赵潋看得用心,他压低了唇角,“莞莞想试一试么?”
赵潋听到他的问话,慢腾腾地回眸,为难地皱起了眉,“还是不了吧,我好像从来就没套准过一个。”
君瑕闻言,噙着笑牵着赵潋走入了人群,问卖圈儿的老板要了十个圈。他搓着竹圈镇定自若,但赵潋还是悄声道:“随便套几下算了,我看都是骗人的。”
君瑕却扬眸,笑问:“喜欢哪个?”
赵潋环顾四周,他们都在看着他们俩,包括方才套了十个只误打误撞中了一个的少年少女。她随意指了一只,“那只猫好了。”
君瑕看了眼角落里的瓷器猫,用灰釉濯色,坐姿乖巧,憨态可掬。君瑕轻轻笑了下,“那只猫很像你。”
嗯?
赵潋惊奇地去看那只猫,结果君瑕手里的竹圈就飞出去了,落在地上滚了两圈,倒下来时正好套中猫头。
“呀,”赵潋忍不住惊呼,摇着君瑕的手,“真的套中了!”
君瑕总算知道方才那少年脸红过耳,但又忍不住眉飞色舞是什么滋味了,被心爱的姑娘崇拜着喜欢着,确实是件让人兴奋的事。他克制地牵唇微笑,等那老板将小猫捧到赵潋手里,赞不绝口地恭维了几句时,君瑕又俯下目光,“还想要什么?”
赵潋环视一周,看中了一只雪白的狐狸,“它吧,很衬你。”外表清冷无暇,内心狡诈奸猾。就是他无误了。
君瑕敛唇含笑,“好。”
他扔圈子的手法并不见得如何稀奇,但就像是话本里百发百中的将军,但凡出手就不能落空,那竹圈在地上弹了一下,随即跃身而起,套住了狐狸。
老板惊奇道:“这位公子套得真准啊。”
一旁起哄的人更是跃跃欲试了。
赵潋也被老板几句夸赞弄得不好意思了,后头随意又套了几只动物,幸得她出门时带了一只褡裢,尚可以存放些物件,她就知道不会空手而归的。
但君瑕十发十中这还是让赵潋着实吃惊了一把,最后满载而归,君瑕问她还想不想要,但赵潋看了眼老板的脸色,笑着婉拒了,拉着人便走。他们走以后,老板的生意更好了,都想来试试手气。
赵潋回看了一眼,低声道:“你这是给老板送生意呢。他估计都要喜欢死你了。”
君瑕微微垂眸,只见少女眼波璨璨,仿佛满天花灯碎影浮在她清澈如水的眼底,绚烂而曜目,他怔了少顷,手指情不自禁地碰了碰赵潋的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