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关文章
-
无相关信息
“听。”
楚姮偷笑的脸酸,咬了咬唇瓣,跳起来挂在他脖子上:“那好,现在本夫人命令你,熄灯睡觉!”
蔺伯钦一脸无奈,提醒她说:“夫人,现在亥时都还未到,你……”楚姮抬手搂着他脖子,就去亲吻他的耳垂,轻轻的舔舐,呵气如兰:“伯钦,我想给你生个孩子。”
这般温柔甜蜜的话,饶是百炼钢也要化成绕指柔。
蔺伯钦喉结微微滚动,到底是将楚姮打横抱起,入内室去。
帷帐轻摇,烛影成双,彻夜未熄。
楚姮窝在蔺伯钦怀里,窗外天还没亮。
她想,就这样也挺好的,有人爱她,有她爱的人,好友两三,即便父母不再,余生也甚是宽慰。
“折腾了一夜,快些睡吧。”
蔺伯钦摸了摸楚姮的柔软的长发,将被褥给她捂紧了些。
楚姮一咬牙,抬起眸子:“不行!”
蔺伯钦:“……”
楚姮哼哼了两声,撅嘴就去亲他,蔺伯钦被她亲的脖子痒痒,忙抬手阻拦,笑着说:“姮儿,别胡闹,我该去衙门了。”
就在两夫妻笑闹间,门外庭院有人大喊:“大人!大人!”
蔺伯钦坐起身:“是胡裕。定是衙门有案子发生。”
楚姮恼道,大声问:“胡裕,你有什么事儿?在门口说清楚了。”她手环着蔺伯钦劲瘦的腰,不要他起。
门口的胡裕挠了挠头,回答说:“王麻子一早在衙门击鼓鸣冤,说赵老头偷了他三只鸡,赵老头又辩称自己没有偷,两边闹的正凶呢。”
蔺伯钦想着原来是这么个事儿,但他可以趁机起了,忙正色道:“姮儿,听见没有,这是大案子。”
楚姮气鼓鼓:“骗谁呢!”
她一把扑入蔺伯钦怀里,朝胡裕道:“你先回衙门去,告诉王麻子,蔺大人家国大事都还没办好,这点鸡毛蒜皮的让他们等一等好了!”
蔺伯钦还想再说,楚姮却已经把他按进了被褥,不由分说的使劲儿堵住他嘴。
到底是佳人在侧雪腻酥香。
蔺伯钦轻轻一叹,抬手放下刚挂起的帐幔。
窗外碧云天淡,台榭参差,庭中柳梅相映,枝间黄鹂啭啭,好一片春光尚早。
——争如这多情,占尽人间,千娇百媚。
千里江山图 144.番外
蔺伯钦在清远县做县令的第二年,顾景同在府衙却惹上了官司。
罪名——偷窃。
消息传来,楚姮挺着个大肚子,一口水差些喷蔺伯钦脸上。
“此事当真?”
胡裕点点头:“上边儿传来的消息,绝不会有差。”
楚姮顺着池边走,说着风凉话:“顾景同是越活越回去了啊,每个月五两银子的俸禄,都不够他花销的?至于去偷人家钱么?”
胡裕正要开口,蔺伯钦就去把他夫人给扶住:“你找地方坐下,别到处乱走。”
可算把楚姮给扶到廊下坐好,胡裕刚张嘴,楚姮又抱着蔺伯钦胳膊撒娇:“方才走累了,你给我揉揉腿。”
然后胡裕就眼睁睁看着他家清俊非凡的大人,蹲在地上给老婆揉脚捶腿,比那丫鬟还好使唤。
他总算找到空当,解释说:“具体怎么回事儿不知道,但听说是那女的诬陷。”
“诬陷?”
“女的?”
蔺伯钦和楚姮的关注点完全不同,蔺伯钦沉下脸:“诬陷盛风作何?”楚姮眼珠子一转,“是不是看上顾景同了?”
胡裕挠挠头:“这个卑职就不知道了。”
蔺伯钦虽然担心顾景同那边,但更关心楚姮。
听稳婆说,楚姮即将临盆,这个时候正关键着,衙门里不算重要的事情,蔺伯钦这些日子都交给了下面的人办理,他寸步不离的守着楚姮。
别说捏肩揉腿,就连晚上在屋里,洗澡洗脚都是他亲自上手,生怕浣月濯碧哪个不把细了。
楚姮看着他比自己还紧张,心底甜丝丝的。
但顾景同是他好友,不搭理吧,又说不过去。
思及此,楚姮问:“那你估摸着,这事儿严重么?”
胡裕摇摇头:“不严重,也就偷了五两银子,顾大人还说他是被冤枉的。”
“既然不严重,那就等你孩子生了,不忙了,我再去府衙看他。”蔺伯钦一听这话也放了心,五两银子,至多打二十大板,关个几天,更何况以顾景同的为人,他根本就做不出这样的事。
结果,这一等,就拖到了九月初。
顾景同的案子了结,楚姮还没生。
说来也是好笑,真被楚姮给说中了,知府的女儿稀罕他。可顾景同这么一个风流人,却偏偏躲着人家姑娘,以至于人家不得不想个损招,赖他偷盗。
只不过偷银子是假,偷女孩儿芳心倒是真的。
九月初九。
这天风和日丽,天光晴好。
蔺宅里面,却叫得跟杀猪一样。
楚姮练武之人,磕着碰着受伤的事儿常有,什么疼也都扛得住,可这生孩子,当真把她叫的喉咙都叫破了。
溪暮和浣月两个心软,在旁边扑簌簌的落眼泪,拿帕子不停的给楚姮擦汗。
洗星和濯碧稳重些,打热水换毛巾的事儿全交给她们了。
又是一盆红汪汪的血水从屋里端了出去。
蔺伯钦再也按捺不住,要起身进屋。
杨腊和胡裕忙按住他:“大人,去不得!产房晦气!”
“晦气什么?”蔺伯钦瞪了二人一眼,手指几乎要将桌子角给扳断。
洗星看蔺伯钦的神情,见他误会了,忙解释说:“这血水是清洗棉布用的,夫人并未流血过多。大人放心,稳婆说了,母子都好着呢!”
她这番话让蔺伯钦暂时安稳了片刻。
下一秒,屋子里就响起楚姮的大喊:“蔺伯钦——”
“姮儿!”
蔺伯钦倏然起身,差些被杨腊和胡裕掀个仰绊。
他再忍不住,冲进屋内,看着满头大汗面无血色的楚姮,紧张的握住她的手:“姮儿?”
楚姮见他进来,愕然了一下,随即皱眉骂他:“你进来干什么?”
“你方才……在叫我。”
“我那是话没说完。”楚姮气喘吁吁地用力,“我方才是想说,蔺伯钦……你是个混蛋!”
蔺伯钦看着她这幅模样,心疼的无以复加,抬手抚她被汗打湿的头发:“好,好,我是混蛋,你说我是什么,我就是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