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关文章
-
无相关信息
楚姮忙蹦蹦跳跳的跑过去,那动作,跟谢彤彤也没差。
“落英真有一双巧手。”
楚姮叹了口气,看向身边的蔺伯钦,“我每次做出来的东西,旁边这位都不肯吃呢。”
谢落英讶异的道:“四娘做的东西也很好吃,蔺大人为何不喜?”
蔺伯钦蹙眉,沉声答道:“我不吃甜。”
他不吃甜,这李四娘却极其爱甜,恨不得将蜜罐子挂脖子上。
楚姮这会儿终于忍不住了,她瞪了蔺伯钦一眼,道:“我好几次做的糕点都没有放糖,可你还是不吃,结果全被杨腊胡裕顾景同他们给瓜分了。”
蔺伯钦闻言一怔。
“你没放糖?为何不说?”
害的他都不知道。
楚姮皱了皱鼻子,哼道:“就算我告诉你,你也不会吃。不如让胡裕他们吃,也不算浪费。”
蔺伯钦不禁想反驳,谁说他不吃的?此前她弄的那些难吃到死的东西,他不是也都吃过了么?想想胡裕杨腊他们,每次高高兴兴抢的糕点,原来是楚姮专门做给他的,蔺伯钦整个人都不好了。
他正想好好给楚姮说一说,以后她做的东西,只要不放糖,他都会吃。
可还未来得及张嘴,就见面前的楚姮突然挥手跳了起来:“萧大哥!你也来登山啊?”
蔺伯钦神色一暗,转头看去,果然见萧琸一身黑衣劲装,背负长剑,大步而来。
他身边还跟着一名灰衣斗笠男子,看打扮也是一位游侠。
谢落英正在吃菊花饼,见萧琸来了,忙将饼放下,拘谨的在衣侧擦了擦油渍,莞尔笑道:“萧大侠还真来了。”
萧琸朝她礼貌的点了点头:“谢姑娘好意邀约,萧某怎敢不来。”
谢落英有些紧张,不知怎么回答。
恰时楚姮走了过来,目光在他二人身上打量:“原来是落英邀请的萧大哥,我还以为是正巧碰上呢。”
谢落英忙道:“我、我也没想到萧大侠真的会来……”
这时萧琸摆了摆手,道:“谢姑娘不必叫我萧大侠,与四娘一样,叫我萧大哥便可。”
谢落英喜出望外,抬起头,眸光一亮:“萧大哥那也不必叫我谢姑娘,叫我落英好了。”她这般急切,到底是不妥的,思及此,谢落英低下头脸颊绯红一片。
楚姮好笑,出言帮她解围,看向那灰衣斗笠的男子:“对了萧大哥,你这位朋友是……”
萧琸回过神来,微微一笑,介绍道:“这是我在望州认识的一位好友,冯河。”
楚姮颔首:“原来是冯大侠。”
那冯河闻言,抬起头来。斗笠下的一张脸长相平实,说不上英俊,但那双略狭长的眼,看起来觉得漠然。
萧琸又对冯河介绍道:“这位就是我跟你提过的楚……李四娘。”他又指向谢落英,苏钰,谢彤彤,一一叫了名字。
那冯河仍然冷漠,只微微点头,表示知道。
江湖上脾气古怪的人太多了,楚姮也不计较,大不了不跟他接触就行。倒是蔺伯钦……诶,蔺伯钦呢!
楚姮这才发现不对劲,方才萧琸都没有介绍蔺伯钦。
四下里一看,凉亭里没人,楚姮又走到外面,才在一处山崖旁找到他。
冉冉秋光,满山红叶,流云飞散。
山风吹起蔺伯钦的衣袍烈烈,衬着他那张俊美无铸的脸,仿若天上仙人要乘风归去。
楚姮心下一紧,快步上前,一把扯过他衣袖,喊道:“你不要想不开啊!”
她是练武之人,力气极大,这一扯就把蔺伯钦扯的脚下一趔趄,直愣愣的摔了下来,与她抱作一团。
蔺伯钦恼怒的撑起胳膊,却发现自己压在楚姮身上,怀中软玉温香。他与她面对着面,鼻尖与鼻尖挨的极近,仿佛绒绒的毫毛都已经蹭在一处。彼此呼吸交织在了一起,灼热滚烫难舍难分。
顿时,苛责的话到嘴边,一个字都说不出。
楚姮眨了眨明亮水润的眼睛,心跳飞快。
她这才反应过来,不自然的侧开头,抬手推了蔺伯钦一把,顺口就道:“还不快起来,压着我很舒服吗?”
话毕,她才觉得这话怎么听起来怪怪的……
正文 七四章
蔺伯钦手忙脚乱的站起,白皙的面上已经一片绯红,阵阵发烫。
他将楚姮拉起来,背过身,声音冷漠无比:“你不跟着你萧大哥他们,跑过来拉扯我干么?”
楚姮听着他这话怎么觉得酸不溜秋,但蔺伯钦好端端的有什么可酸?
她疑惑道:“你一眨眼就不见了,我当然要来找你。这悬崖边如此危险,你站在这里,我当然要把你拉过来了。”
楚姮这个时候也知道自己刚才是误会了,蔺伯钦那样的人,即便山穷水尽,也不会自寻短见吧?更何况,他现在活的可开心了,一切都是自己脑补过度。
两人正相对无言,谢落英萧琸等人也跟了过来。
谢彤彤愣了愣,忍不住问:“夫人,你和蔺大人是躲在这边说悄悄话吗?”
蔺伯钦本来脸色就有些发红,听到这话,更是窘然。然而楚姮却是个没脸没皮的,她扬起精致的下颌,笑道:“是呀!这么好的山水景色,当然要两个人一起欣赏。”
“为什么啊?”谢彤彤不太明白。
楚姮微微一笑:“等你长大就知道啦。”
那副表情神态,好似嫁得良人的新妇,但只有蔺伯钦才知道,她全在鬼话连篇。
一直杵在旁边没有开腔的冯河,蓦然抬起头来,目光如炬的看向蔺伯钦,侧了侧头:“你姓蔺?草字头的蔺?”
蔺伯钦见他面生,怔忪道:“不错。“
冯河又问:“蔺文昌是你什么人?”
蔺伯钦蹙眉:“正是家父。敢问阁下尊姓?”
萧琸反应过来,微一抬手:“游侠冯河。”他又看向冯河,指向蔺伯钦,“清远县令,蔺伯钦蔺大人。”
冯河不知在想什么,半晌才道:“冯某有一事相询,蔺大人可否借一步说话?”
“自然。”蔺伯钦略一沉吟,便做了个“请”的手势,两人往另一边僻静处去。
楚姮不禁奇怪,问旁边的萧琸:“萧大哥,这冯河跟我夫君很熟吗?”她自然而然的便说出“夫君”一词,倒让萧琸愣了一下。
萧琸回神,轻咳两声,道:“我也不知。冯河此人冷言寡语,与我相熟十多年,也不曾多说过什么。”他说到此处顿了顿,“但人是好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