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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这些,暂时也没有影响到霍记铁铺。
因昨晚喝了些酒,所以第二日阿沅起晚了。
醒来后想起昨晚的事情,臊得把自己闷在了被子中。
闷了约莫小半个时辰,才磨磨蹭蹭的从床上起来。
出了屋子,铺子前边有哐哐当当的打铁声。
阿沅愣了愣, 霍爷不是说今日一早就去把她的姑姑请到镇上来吗?怎还在家中?
阿沅梳洗之后,也不急着去做早饭,而是去掀开了一角铺子的帘子。
炉子热,打铁也废力, 站在一旁都像是被火靠着,怎可能不热得慌,所以霍擎光着胳膊。
胳膊肤色黝黑, 沁着汗水。汗水顺着他的手臂上边的伤疤缓缓的落下,在火光照映下,两条粗壮的手臂都泛着橙黄的光亮。
阿沅目光也跟着那汗水一样缓缓的往下移动, 口不知不觉就干燥得厉害。
这样的霍爷散发着一股旺盛的男人气息,让人挪不开目光的阳刚。
难怪这清水镇上有那么多的寡妇会垂涎霍爷了,阿沅隐约也有些明白了。
那等白白净净的书生只会读书, 除了读书外, 他们没有能保护得了女人的伟岸体魄。
男人当是霍爷这般的才是真男人。
阿沅看着那泛着昏黄水光的铁臂,鼓着的肌肉蕴含着满满的力量感,也不知是硬的还是有弹性的, 看的人手痒痒。
阿沅忙晃了晃脑袋,把那些不干净的想法都晃出了脑袋外边,随即朝着铺子里边轻喊了一声“霍爷”。
时间还早,铺子还没有生意。
霍擎耳朵灵,即便炉子在响,打铁的声音也吵,但还是听到了阿沅的喊声。
锤子一顿,转头看去。
阿沅轻掀了小半角的帘子,躲在帘子后边望着他。
霍擎放下了额锤子,把一旁的粗布拿了过来擦了擦手,往那边走去。
阿沅退了几步,霍爷撩开帘子走了出来,问:“怎了? ”
阿沅问:“不是说今天去寻姑姑吗?”
霍擎解释 :“我一个男人去寻,不大方便,所以我托许家嫂子帮忙走一趟。”
“这样会不会太麻烦许家娘子了?”阿沅想了想:“要不然等明日我做些糕送过去?”
霍擎“嗯”了声:“你当家,你拿主意。”
阿沅听到这话,顿时有些不好意思了起来。
“说不定姑姑一会就来,我去收拾一下。”说着,就转身走向院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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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家。
芸娘喂了鸡之后,喊了几声在廊阶上发呆的大女儿。喊了几声都没见有反应,便皱着眉走了过去,推了推。
才一推,大花瞬间就白了脸,惊慌失措道:“我、我什么都没说!”
芸娘的眉头紧蹙得更厉害,询问:“大花,你咋了,哪里不舒服?”
到底是个七八岁的孩子,藏不住事,慌张道:“没、没什么。”
芸娘看着她慌张的模样,察觉到了不对劲。到底是自个女儿,有没有说谎,一眼就能看得出来。
试探性的问:“你刚刚说什么都没有说,你是不是说了什么?”
大花白着一张脸,吓得往后倒退了两步,“我什么都没有和奶奶说……”
听到奶奶二字,芸娘一惊。身子一低,蓦地用力抓住了女儿两旁肩膀,逼视问道:“你到底和你奶奶说了什么!?”
大花被逼问得眼眶都迅速蓄满了泪,哽咽道:“我不能说的,奶奶说了,我要是说出来了,就让阿爹休了阿娘你。”
芸娘陷入了沉思。
她昨日才带着大花从姑子庙回来,今天一早老太太就出门了,而且大花似乎还说了些什么。
大花还能说什么,一想就了然了。
芸娘回过神来,看着自己的女儿,试探的问:“你与奶奶说了表姐的事情,是不是?”
大花紧紧的抿住了嘴巴,眼泪憋不住的从眼眶中滑落到面黄肌瘦的脸颊上。
也不用再问了,就这模样,还有什么不清楚的呢?
芸娘深呼吸了一口气,没有骂她。抹了抹女儿脸颊上的眼泪,声音有些哽咽:“阿娘不怪你。”
芸娘在陈家,因生了三个女儿,又因没有娘家可依靠,所以被全家人都欺负,就是自己的女儿也要看全家人的脸色,话都不敢多说一句。
大花哭得越发厉害,抽抽噎噎的道:“奶奶威胁大花,要是不告诉她阿娘昨日去了哪,她就让阿爹把阿娘给休了,把我们三姐妹也给卖了。”
听着女儿断断续续的把这话说完,芸娘脸上露出了愤恨之色。
她为陈家生了三个女儿,还任劳任怨了这么多年,到头来,老太太竟然还这么对她!
愤怒归愤怒,芸娘也很清楚自己带着三个女儿是无法离开陈家的。随即抹了抹大花脸上的眼泪,站了起来。
陈老太太定然是去何家村通风报信了,她现在得赶紧去姑子庙,让阿沅躲起来才行。
芸娘匆匆的回了屋子,拿起了挎篮,准备出门的时候,老二媳妇就拦在了门口。
趾高气扬的道:“娘说了,这几天都不能让你出门,你得好好在家里边做家务。”
芸娘顿时沉下了脸,但也是好声好气的道:“二弟妹,你让开,我要去一趟镇上。”
老二媳妇平日好吃懒做,因生了儿子,所以觉得自己是老陈家的有功之臣,什么活都推给芸娘做,平日里也没少欺负芸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