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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沅想了想,随后在包袱掏了一下,把面纱找了出来。
霍擎拿了过来,放轻动作把面纱戴到她的脸上。边戴边道:“近来还是戴着面纱,等过几个月我们离开清水镇,往北而去后,就不用再继续戴着了。”
“往北而去?我们要去什么地方?”只露出一双杏眸的阿沅,眼中竟是迷茫。
阿沅最远就是去过这清水镇,长这么大还没出过武安县呢。
霍擎平静道:“我曾去过许多地方,之后我与你细说一番,最后再决定去哪。”
“那打铁铺怎么办?”
霍擎戴好了面纱,看着她道:“不过是打铁罢了,去哪都能打铁,实在不行就换种活计。”
霍擎会选择打铁这门活计,因以前在军营时,被千夫长知晓他年纪不大,就安排他去打兵器,去了一年。
打兵器的打铁匠皆是打铁好手,霍擎在那待了一年,倒也学到了一些手艺。后来即便回了军营,也被时常安排过去监工。
听着霍爷的话,阿沅那漂浮不定的心思瞬间定了。她觉着有霍爷在,去哪里其实都一样,她本就是居无定所,无处可去。所以只要有霍爷的地方,无论何处都一样。
***
槐树巷。
大家都在传那打铁铺的霍铁匠带着卷走家底,跟人跑了的小娘子回来了!
他们二人还没到槐树巷,就有人先跑回去报信了。
所以二人还没回来,巷子里的人都跑出来等着观望了。
有人问:“不是说那小娘子跑了吗,怎又回来了?”
“会不会是被霍铁匠给绑回来的?可那奸夫呢?”
“霍铁匠打过战,杀人像割韭菜一样,你们说那奸夫会不会被霍铁匠这样了?”说着的人做出了一个抹脖子的动作。
说话的几人都缩了缩脖子。
“可怎就把那没皮没脸的女人也给带回来了?不应该是一块这样了吗?”说话的人又学着前边那人做个了抹脖子的动作。
“我估摸着是鬼迷心窍了。那女人一看就不是什么好货色,在床上估计也没少花心思勾霍铁匠,所以霍铁匠才被她的身子迷了双眼,宁愿做个绿头龟。”
刚从家中出来的许家娘子听到这话,翻了翻眼,她不喜欢与她们多说,就是因一个两个嘴碎得厉害。
“你们亲眼看见小娘子跟人跑了?还是说你们亲耳听到霍铁匠说了?”许家娘子冷声反问她们。
旁人闻声,都转头朝着许家娘子望去。
有人反应了过来,问:“许家娘子你先前不是和打铁铺的那个女人聊得极来么,你给我们说说看到底是个什么情况?”
许家娘子原本不想搭理的,可一想到苏小娘子脸皮子薄,要是被她们说得在槐树巷待不下去了怎么办?
心思一动,许家娘子来了劲,凑了过去:“也不知你们到底从哪里听来的,人家小娘子不过是和霍铁匠吵了一下嘴,跑回了家中而已。如今霍铁匠去把人接回来了,都快要成亲了,你们还说这样的话,就不怕霍铁匠记恨你们?”
提起霍铁匠的记恨,大家伙的脸色都微微一变。
“这话可不是我说的,是李婆子说的。”有人指向一个带着几分尖酸刻薄像的老婆子。
李家婆子梗着脖子道:“他们要是成亲早就成了,何至于养了一个多月,又跑了一个多月都没说过成亲的事情。现在这会说要成亲,别是肚子里有货了,威胁霍铁匠当那冤大头吧?”
许家娘子的脸色立即难看了起来。那苏小娘子性子纯到什么程度,她是最为清楚了。
“李婆子,那苏小娘子可是与你有仇?不然你何至于这样编排她?且这个巷子有哪个小媳妇没被你说三道四过的?还是说你忘了巷子尾那周家的小媳妇的事了?”
旁人听到周家小媳妇,都微微变了脸色。
许家娘子继续道:“那周家的小媳妇可是差点被你这长舌妇逼得跳了河。李婆子,嘴巴可积点德吧。”
被当众掀短,李婆子登时脸红脖子粗,大声咧咧“啐”了一声:“你个不下蛋的,我说话与你有什么关系,至于让你管得这么宽?!你还不如去多拜拜神,让神仙让你生个儿子,别让人家许木匠成了绝户!”
提起这个,许家娘子面色一沉。
大家伙的脸色也变得微妙了,有人眼尖,看到了许木匠,脸色更是一变。
“许木匠……”
不知有谁小声喊了一句,李婆子的脸色瞬间一白。
许家娘子见了李婆子的脸色,顿时起了坏心思,朝着李婆子的身后就喊了声:“霍铁匠。”
李婆子身子一哆嗦,脸上瞬间没了半点的血色。
“我、我懒得与你吵!”声音颤抖的说了这话,头也不回,直接就往巷子落荒而逃。
方才围在一处说话的人都想起了李婆子那张随便胡诌,差点害了人命的嘴。
心底也怕许木匠和霍铁匠计较,所以都悄悄地回了自己的院子。生怕一会那霍铁匠真的回来了,许家娘子会把方才的话都学了出来。
人散了些,许木匠走到了自家娘子的身旁,低声道:“那李婆子嘴碎,下次我让他儿子说她几句。”
许家娘子嗤笑了一声:“别了,她那样的人,我还能对付不了?妇人家的口角,你是个男人,别管。”
说完这话后,翘首往外望去,念叨:“那霍铁匠和苏小娘子怎还不回来?我还想着小娘子能好好磋磨霍铁匠一番呢,没曾想这一出马就把小娘子给哄了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