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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了去清水镇和回村子的岔口,想都没有想就往清水镇的方向去了。
芸娘去了绣坊。进了绣坊前边的铺子。
刘掌柜正在拨弄算盘,见有穿着着补丁衣服的妇人进来,皱了皱眉头,给个眼色伙计,让他把人赶走。
伙计一上来,芸娘局促道:“伙计,我想向你询问一个人,叫阿沅,先前在这做过女工的。”
听到阿沅这个名字,刘掌柜拨着算盘的手一顿,喊住了正要开口赶人的伙计:“小王,你去整理一下货架。”
待伙计去整理货架后,刘掌柜看向那妇人:“你是阿沅的谁?”
芸娘咽了咽口水,紧张道:“我是她姑……小姨。”
啧,原来是那小娇娘的姑姑。
先前何誉夫妇寻来,刘掌柜就知道了阿沅根本不是什么孤女,也没有投靠什么小姨,而是从家里跑出来,然后投靠了姑姑。
不想淌这麻烦,刘掌柜直接道:“可她不是两个月前就走了吗,你怎在这个时候找来了?”
知晓何誉夫妇来寻过了,所以芸娘也装出一副不知阿沅去处的模样。
“我担心她,所以我就想来问问先前与她同住一屋的女工,知不知道她去了哪里。”
刘掌柜嗤笑了一声:“你可能不知道,你家外甥女在这绣坊,和谁都合不来。”
玉娘闻言一怔。
但随即回过神来,试探性的问:“那有没有这么一个可能,可能就是与她同寝的女工让家中的人收留了她?”
刘掌柜又是一声嗤笑,“那同寝的有一个是我侄女,一个家在偏僻的乡下,一个都是借住在别人家的,怎可能收留得了你家外甥女?”
芸娘听到掌柜的话,瞬间失了神。
好半晌才愣愣的从铺子中走了出来。
阿沅对她说谎了,而那被霍铁匠养在院中的,很有可能就是自家的侄女。
意识到这点,芸娘整个人都不好了。
这、这都是怎么一回事?
芸娘也没有第一时间去打铁铺去追问,也没有再次上山,而是带着女儿,心思重重的回陈家村。
她得缓一缓神,理一理这些事情。
芸娘回了陈家,一进门,陈老太太骂道:“连个儿子都生不出来,家中的活也不做,还天天往外跑,老陈家到底是做了什么孽才娶了你这么个不让人省心的媳妇!”
“你说说看你这两个多月来,都去了多少趟镇上了,比老婆子我一年都去得多!”
婆婆的骂声,芸娘也没听进去,而是沉默不语的进了厨房,开始做晚饭。
陈老太太看着儿媳妇的背影,心里一顿气。
许是怕儿媳这般勤快的往镇上跑,会做出什么对不起老陈家的事情,所以一把拉起了与媳妇一块去了镇上的大孙女,神神秘秘的进了屋子。
大孙女是很她阿娘娘一块出去的,定然是知道她阿娘去了哪的。
威逼几下,也不怕她不说真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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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沅第二日做完早课后,与师太告了假,约莫快到晌午的时候,才换回了先前的衣服,简单弄了个发髻就出了门。
午后,大家都要在庵中做课业,不会到后山的小竹亭,就是香客也早早的离开了。
阿沅到小竹亭的时候,霍擎已经在亭子中坐着了。
黑煞被拴在一旁的树干上,而霍擎腰板挺拔的坐在亭子。
看着那英俊阳刚的侧脸,阿沅的心又控制不住的乱跳了起来。
大概是听到了声响,转头看过去,见是阿沅,从石椅上站了起来,定定的望向从小石径走来的阿沅。
换回了原来的衣裳,霍擎顿时觉得适应了许多。不然看到阿沅穿着那一身姑子服,再戴着一顶完全遮掩住秀发的姑子帽,他总有一种与菩萨抢人的罪恶感。
亭子外的阿沅被看得不自在,忙敛了敛心神,头低低的往小竹亭走过去。
入了小竹亭,垂着眸问:“霍爷什么时候来的?”
大抵是先前见过一回了,所以阿沅这回没有像上回那样慌张了。
霍擎一个时辰前就到了,却是道:“刚到。”
说着,他把桌面上点心包打开,说道:“来的时候,买了些云片糕,你试一下。”
说着,拿了块几片粘成一块的云片糕递给了阿沅。
都送到自己的眼前了,阿沅也不好继续推辞,只好接了过来,轻声说了声,“谢谢。”
轻咬了一口,软糯香甜。
阿沅吃了一口后,拘谨的坐了下来,不敢与霍擎对视,只问:“霍爷想要与阿沅说什么?”
霍擎把其他几包油纸包都都打开了。
“买云片糕的时候,见着有买栗子和葱油饼,也顺道都买了一份了。”
听到这话,阿沅这才注意到桌面上摆了好几样的零嘴。
看到这些吃食,阿沅怔了怔。
明明都说过各过各的了,可霍爷却是三番两次的动摇她的心,她又不是铁石心肠,怎么可能一直都硬着。
阿沅怕再来几回,自己就会很不争气的改变了主意。
所以放下了还未吃完的云片糕,委婉的拒绝好意:“霍爷,你就是当我是半个妹子,也不用待我这么好的。”
这样,让人怪不好意思的同时,也容易动摇她好不容易坚定的心。
霍擎闻言,也坐了下来,一双黑眸紧盯着阿沅。因他的面色常年冷峻惯了,所以旁人也难以琢磨他平时都在想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