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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沅以为遭了贼的下一瞬间,就立刻想起了昨晚自己喝醉后的窘态。
莫不是霍爷给藏起来了?
可霍爷是什么时候藏的?总该不会是昨夜半夜藏起来的吧?
思索间,院外传来了些响动,阿沅知道是霍爷起来了。
没有再去想酒的事情,而是把另外的馒头都放进了锅中。
深深地呼吸了一口气,再而端着一碟子的馒头从厨房走了出来。
走到屋檐下,朝着院中的练拳的霍擎喊道:“霍爷,吃早饭了。”
霍擎动作一段,往阿沅看去,只见她走得一拐一圈的。
大抵昨日真的摔得不轻。
霍擎眉头一蹙,立即收了拳往前走去。可才走两步就忽然停了脚步,半转身子走到水缸旁舀水漱口洗脸。
余光落在阿沅转身瘸着脚走回厨房的背影上,心思沉了沉。
最后还是放下了水瓢,抹了一把脸上的水渍,往厨房大步迈去。
阿沅端着热粥正要从厨房出来时,霍擎就已经走到了厨房。
阿沅一愣:“霍爷你怎在这?”
霍擎面无表情,把她双手捧着的瓦锅拿到了自己的手上,沉声道:“磕了脚就别走来走去。”
说着就转了身走开。
阿沅看了眼自己空荡荡的一双手,嘴角有了一丝笑意。
霍爷昨晚虽拒绝了她,可却还是一如既往地面冷心热,并未因此而冷待她。
阿沅心情好了些,脸上带着淡淡的笑意。端着碗从厨房中走出,才放下碗筷,霍爷就问她还有什么要拿的。
“锅里还有一筛馒头,大概还要一刻才蒸好。”
霍擎“嗯”了声,道:“坐下,一会我去取。”
阿沅听话的坐了下来,霍擎把祛瘀膏放到了桌面上推到了她的面前,漠声道:“拿回去用。”
阿沅看着面前的小瓷罐,嘴角又扬了扬,随即谢道:“谢谢霍爷。”
霍擎冷淡的点了点头,沉默不语的开始吃早饭。
差不多一刻的时候,也不用阿沅提醒,起了身就往厨房而去。
一顿早饭下来,也没有说话。
这之后,霍擎都是板着一张脸,不想让阿沅有半点的念想。
但霍擎却不知自己在小娘子心里是个面冷心热的,哪怕他再冷的脸,小娘子却是一点都不怕。
再者阿沅提前两日交了绣品,掌柜道她做的香包卖得好,所以让阿沅继续做,也给她提了提价钱。
两个香包多加一文钱。
因加了价,阿沅顿时干劲十足,且因和姑姑有十日之约,所以剩下的两日一直在赶工做香包。
霍擎见她每日就坐在屋檐下做针线活,一坐就是几乎两个时辰,想要说些什么,可话到嘴边却还是什么都没说。
她饮酒那晚回了房之后,霍擎思索了大半个晚上。
他觉着不能待她太好,免得让她觉得还有希望,所以也就一直冷峻着一张脸。
就是来铺子买铁具的客人见了,也被他这冷脸给吓得心惊胆颤的。还怀疑是不是以前自己来买铁具的时候忘记付银子,亦或者是不是少给了银子。
这日阿沅早早就起了床,吃了早饭之后就带着做好的香包,戴上面纱出了铺子。
掌柜见她来了,听闻她两日就做好了十个,讶异的同时又劝道:“虽然银子得挣,可也别熬坏了身子。”
阿沅笑了笑:“不碍事的,掌柜且你看看我这次送来的香包。”
因这小娘子每每送来的香包都做得精细,所以掌柜也就是随意看了眼,随即就从抽屉中数了六十五枚铜板出来。
把铜板给了小娘子后,掌柜笑道:“你的活做得精细,我铺子里的香包也卖得好,但这个对你来说始终是赚头小,不如在中秋之前,你一边给我做香包,一边给我帕子。你绣活好,我也不说二价,一方帕子六文钱,除七杂八的,你应当也有四文钱挣。”
帕子虽然费眼,且耗时也比香包要耗时些,但一日也是能做两三方的。主要是这个不需要香料和穗子绳子,只需一方素帕再绣花即可,成本也就低了下来。
除去成本,那就是四文钱一方。若是辛苦些,一天三方,那就是十二文钱。
是在绣纺做活的两倍!
阿沅怎可能不应!
忙问:“那掌柜要收多少?”
掌柜想了想,随即道:“一个香包一方帕子。”
掌柜主要担心的是这小娘子见帕子比较挣钱,就不肯做香包了。
小娘子的每一个香包都做得精致,花样也不比秀坊的差,又有耐心,每一针每一线都仔细,所以卖得也好。
在中秋的时候,香包最为好卖。掌柜担忧她不做香包了,他就得从绣纺进货,那成本肯定高,所以才想了这个折中的法子。
阿沅心中满满都是赚银子的念头,所以就应下掌柜,无论做了多少还是三日一交。
从铺子出来,在上回的那颗树下等了好一会才等来姑姑。
芸娘见了阿沅还在,顿时呼了一口气。
快步走来后,庆幸道:“还好阿沅你还在,我还以为你走了。”
见姑姑出了一头汗,阿沅拿起帕子给姑姑擦汗。
“姑姑你别急,要是赶不来的话,给绣品铺子的掌柜留一句话也是可以的。”
芸娘点头:“下回若是我没赶来,你就让掌柜带句话,给个时间,我下回再来寻你。对了,这是姑姑给你做的腌菜,你拿回去吃,现在顿顿饭都要花银子,这个就着馒头和窝窝头吃,也能剩下一些银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