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霍擎从来没有觉得七八月份这么热过,简直是热浪如狂潮。
面无表情把她手拉开,只看着她的眼睛, 把她衣襟拉拢得看不见半点春色后, 哑声道:“待在这别动。”
阿沅双腿发软,但还是点了点头,嗓音颤颤软软的提醒:“霍爷你、你小心些。”
霍擎“嗯”了声, 随即冷峻着脸转身,拿了根竹子就沉步的往屋子走去。
阿沅看着霍爷进了屋子,依旧是大气都不敢喘一下。拉着衣襟,惴惴不安地望着屋子的方向。
霍擎进了屋子,才发现在阿沅屋中的是乌梢蛇 ,无毒且没有攻击性。
把竹子放到了一旁,动作利落地捏住了蛇的七寸。
抓住了蛇之后,霍擎才看了眼屋中摆设。
自从把木头搬出去后,霍擎就没有再进来过。
屋中很干净,同时也空荡荡的。
小小的一间屋子,却因没几件物件而显得格外的宽阔。
屋中连张桌子都没有,只用长凳来当桌子使。
目光落在窗户底下的那一盆冒着丝丝热气的热水上。
霍擎大抵知道这蛇为什么会爬到这屋子来了,而不是厨房和他的屋子。
因阿沅每日都在屋中洗澡,所以屋中湿气重,蛇喜凉和阴,难怪会来这屋子。
不过是片刻,霍擎就捏着蛇从屋中出来了。
阿沅见他手上还抓着一条比拇指还大,约莫两尺长,棕褐色的蛇。
这还叫小蛇!?
顿时头皮发麻,双腿软得差些瘫在了地上。
阿沅怕蛇,可看到霍爷不费吹灰之力就把蛇给抓了,怕的同时又觉得霍爷英勇无比。
霍擎见她衣衫不整的模样,让她先回屋去。
许是被吓惨了,阿沅杏眸带着湿濡,看了眼那因天色暗了而有些黑的堂屋,再看向霍爷,咬着唇瓣,可怜见的摇了摇头。
阿沅的衣服只是乱,没有什么可露的了,霍擎这才呼了一口浊气,开了院子的门,把蛇捏着出了去。
家家户户都基本上在屋中院中吃饭,所以巷中没什么人。但巷子中的人见到铁匠捏着一条蛇,都怕离得远远的。
霍擎捏着蛇走到了巷子中间,在一家院子外停了下来。朝着院子中喊了声:“许木匠。”
不一会,有一个约莫三十来的男人从堂屋中走了出来。
看到是霍铁匠的时候,微怔了一下。目光落在他手中蠕动的蛇,又是一愣:“这是啥意思?”
霍擎道:“乌梢蛇 ,屋中抓到的,给你做下酒菜。”
许木匠眼眸一睁,吃惊道:“给我?”
霍擎“嗯”了声。
白白送来的肉,怎么可能不要!
许木匠忙道:“你且等我去拿个笼子。”
说着就转身去拿了个小笼子出来。
霍擎把蛇放了进去。许木匠喜孜孜的道:“霍铁匠你且等我把这蛇给宰了,炖好后,我喊你过来吃两盅酒。”
霍擎冷冷淡淡地道:“不用了。”
说着转身就离开了。
许木匠的媳妇从屋中出来,疑惑地问:“刚刚过来的是那打铁铺的铁匠吧,他过来做甚?”
许木匠指了指地上的木笼子,“给咱送蛇肉来的。”
许木匠媳妇看到那蛇,浑身一哆嗦。虽怕归怕,但也知道蛇肉香,不过也疑惑道:“我听说昨日有山民抓了一笼子蛇从咱这经过,就在前边的道上笼子翻了。蛇都跑了出来,就剩下两条没逮回来,这不会就是其中一条吧?”
许木匠嗤笑了一声:“管他的呢,这玩意跑进别人家指不定都能吓死人,如今别人逮到了,给咱送来了,还指望咱给还回去不成?别说了,赶紧去烧水宰蛇。”
……
在霍擎离开院子后,阿沅吸了吸鼻子,不敢进屋。
虽惊魂未定,但知晓蛇被抓了,也稍稍回了理智。
回了神后,才忆起自己方才从屋中跑出来的时候只穿了一件小衣,登时脸一红,红成了熟透的桃子。
她昨日才想着勾霍爷,可她也没想过用这种法子勾呀!她更没有这种胆子做出这么出格且大胆的事!
慌忙的把自己的衣服理好,羞得想要找个地方先躲起来,可她不敢。
她听那买雄黄的小贩说过,有两条蛇没逮到,还有一条也不知道跑哪去了呢!
看着昏暗的堂屋。阿沅总觉没找到的那条,指不定躲在暗处吐着信子,阴森森的盯着她看呢。
一想到这,又缩了缩肩膀,双腿打颤的看向门口。
霍爷怎还没回来?
霍擎一推开门,就见那似受了惊的兔子,杏眸通红的巴巴等着他。
兔子小声胆怯怯羞怯怯的喊了声:“霍爷……”
刚刚的春光,霍擎当做没有看到过似的,面色镇定的道:“蛇已经抓到了,你可以回屋了。”
阿沅站在院子,依旧没有动,小半会后才小声喏喏道:“我还是怕。”
霍擎一时不知道该说什么好。现在买雄黄的铺子和小摊都收了。就算邻里有,霍擎也不会去借,所以也只能等明日再去买了。
且……
霍擎目光落在她那楚楚可怜的小脸上。他觉得就算他洒了雄黄,她估摸也不敢回屋。
胆子是真的小。
但不回屋,去哪?
想了想,霍擎道:“你今晚睡我那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