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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老太装模做样的进铺子看了一圈绣品,还没能说出嫌弃的话来,那边冷眼看了她许久的许娘子凉飕飕的道:“何老太,你要买什么就买,别给我在铺子里边撒泼。”
何老太转过头,瞪大了眼看向柜台的陌生娘子。
“你怎么知道我的?”似乎想到了什么,蓦地往铺子的后门看去,“那贱丫头是不是住在这?!”
还真的是何家老太。
与阿沅熟了之后,许娘子隐约也从阿沅的只言片语之中知道她以前在何家过的都是些什么日子。再加上昨日那何莹莹那样的嘴脸,许娘子自然的对这些何家人没半点的好印象。
许娘子抱胸冷嗤了一声:“你倒是闯进去呀,闯进去后我便立刻到衙门告你私闯民宅。”
何老太目光淬了毒似的看向许娘子,但许娘子可不怕她。
“你儿子是举人的事不用重复了。你要是觉得人家霍娘子是用你家的银子开的铺子,大可不必,人家霍铁匠先前就在县太爷那一百两的赏银,不信你大可跑到衙门去问。”
何老太啐了一声:“你以为我老婆子会信?让那贱丫头出来见我!”
霍老太朝着后门大喊:“贱丫头,你还不快出来见我!”
芸娘听到这骂声,不做他想也猜到了是何老太寻来了,想都没想,抄起扫帚就走了出去。
何老太没见到阿沅,倒见到了个拿着扫帚的眼□□人撩开了帘子走了出来,眼神凶悍地瞪着她走来。
何老太心生害怕之意,忍不住的往后退了两小步。
“你、你要做什么?”何老太的声音颤抖。
芸娘什么都没说,举起扫帚就往何老太的身上招呼去,边打边骂:“你们何家人我见一次打一次!”
何老太被打得嗷嗷叫,愣是被打得步步后退,退出了铺子外。见势不妙,也见外边有许多人好奇的围观了起来,她索性一屁股坐到了地上,大声嚎道:“救命呀,这家铺子店大欺客,打客人了!”
芸娘把扫帚用力的杵在了铺子的门槛上,横眼冷看着坐在地上的何老太,随而朝着人群大声嚷嚷着:“大家伙快来瞧瞧举人家的老娘在别人铺子的撒泼耍赖了!”
提起自己的儿子,何老太脸色变了变,大声道:“你们含血喷人,明明是你们欺负人!我不过是进铺子看了看,你竟然拿着扫帚打人,我要去告你们!”
许娘子从芸娘拿扫帚打人的震惊中回过神,走了过来,站在芸娘身旁一块骂道:“你别给脸不要脸,你倒是去告呀。我还正好与县太爷说道说道你和你孙女是如何借着你那举人儿子狐假虎威欺负人的!”
何老太一愣,随即才反应过来这妇人是在威胁自己,顿时怒得涨红了脸。
“你他娘的胡说!”
有人问这老太的儿子是哪个举人。许娘子便回道:“武安县能有几个举人,可不就是今年刚考上举人的何家村何举人,这得是有多大的家底才能在刚考上举人后,就从一个小村子搬到县城来呀?且看看这举人的老娘穿金戴银的,比县太爷夫人穿戴得都还要有派头,这可是贪了多少别人送的银子呀?”
许娘子语速极快,就是何老太想要插嘴都插不上,只能一边骂着许娘子胡说八道,一边气得拍着大腿。
谁都知道这考上举人后,多得是人送银子上门,但都是心照不宣,私下收下,可没人敢这么摆到台面上说出来。
这要是传到了正直清廉的大官耳中,别说是当官了,便是举人的头衔保不保得住都不知道呢。
儿子去金都的时候就一直叮咛老娘和女儿低调些,别太招摇。
许是见大家伙的眼神逐渐变了,怕连累到自己的儿子,何老太咬碎了牙往肚子里边吞。从地上爬了起来,扒开人群落荒而逃。
这模样,看是不敢再来了。
许娘子朝着铺子外围观的人道歉:“不好意思,我们东家和那举人家有些过节,那老太仗着儿子考上了举人后就来闹事,真对不住了,让大家好看笑话了。”
外边的人见没热闹可看了,也纷纷散了。
许娘子朝着芸娘抚掌称赞道:“对那样的老太太不能心软,就得下狠手,晾她下回也不敢直接来铺子寻麻烦了。”
芸娘终于松了一口气,腿软的扶着墙面,呼了几口气后才担心的道:“可我担心她还会寻阿沅的麻烦。”
这确实是个问题。
站在巷子的霍擎看到何老太落荒而逃之后,才转身离开,去寻了约好的郑捕快。
给了一小袋的银子,道谢道:“麻烦郑捕快了。”
郑捕快笑道:“小事而已,不过那何老太是如何得罪了霍郎君的?”
霍擎如实道:“家中妻子的母亲改嫁到何家,妻子在何家备受何老太欺凌,此番祖孙二人轮流到铺子寻麻烦,得警告警告她们。”
郑捕快闻言,表示理解了:“我现在就去。”
虽说那何誉是举人,但郑捕快也不是去抓人,只是口头警告,自然不用担心何誉报复。
何老太一脸怒色的回到家中,何莹莹见祖母回来了,忙上前问:“怎么样了,阿奶可有让那贱丫头吃瘪。”
何老太气恼道:“吃瘪,吃什么瘪!?你阿奶差些让那铺子里的两个妇人欺负死了!”
何莹莹瞪大眼,还没等她追问,院子的门就被敲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