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元平利于成分在金老二旁恻和对面坐下,流目打量山势,一眼可见数里之内景物。
原来这座山蜂,是一座和群山脱节的孤峰,虽然不高,但眼界却是十分广阔,徐元平忖道:山四无林木,一目可见数里景物,怎能算得隐秘。
金老二运气调息一阵,睁开眼睛,说道:“于兄、平儿,你们一定奇怪我为什么选择这样一座孤峰之顶,数里外就可看到我们的地方,作我谈话之地吧?”
徐元平道:“晚辈孤陋寡闻,想不出其中原因,还得请二叔父多多指教!”
金老二叹道:“神州一君易天行表面上气度恢宏、心胸磊落,其实暗地中却遍布爪牙,他虽很少在汪湖之上走动,但对武林中的一举一动,都能了如指掌,不过他派遣各处卧底之八,不但事先经过极严格的选择,而且机密异常,除了他本人之外,再也没有第二个人知道,不知底细之人,觉着他和蔼可亲,但知道他底细之人,却是觉着他险沉凶阴,使人惊怖……”。
铁扇银剑于成皱皱眉头,道:“金兄最好先别出口伤人。”瞥眼见徐元平满脸怒容,赶忙咳了一声,倏然住四。
金老二道:“于兄久在江湖之上走动,不知是否知道南岳三杰之名?”
于成沉思了片刻说道:“南岳三杰之名,兄弟倒是听人说过,可惜未能见过三人之面!”
金老二道:“这个只怕于兄木难再见,南岳三杰已然三亡其二,只有兄弟还苟括人世之上……”,滴滴热泪,滚下双颊。
于成见他神情激动,似非虚构谎言,不觉之间,心中信了一成,暗道:金老二虽然是久走江湖之八,但这等至情至性的流露,绝难装得出来。
当下问道:“南岳三杰如何被神州一君所害,金兄且请说给兄弟听听!如果确有此事,自当把他阴恶事迹公诸江湖……”。
金老二摇摇头,说道:“不是兄弟小瞧于兄,以我等人微言轻,纵然不惜冒万死之险,把神州一君恶迹,昭告天下英雄,只怕也难动摇易无行数十年伪善换得的清白声誉……”。
于成接道:“话不是这般说法,如以武功而论,咱们再多上几人,也难是神州一君之敌,但咱们如把他恶迹公诸江湖之上,至低限度,也可让武林同道……”
金老二接道:“易天行耳目遍及天下,武林间一举一动,他都能极快的得到消息,不是兄弟夸张,只拍一官、二谷、三大堡中,都有他派去卧底之人,也许于兄身侧,就布有他的耳目,兄弟选择这孤峰之上,用心也就在避他耳目,此地一目可见数里景物,人在数里之外见我,我们也可目及数里之外来人,此地看来虽然毫无隐蔽可言,其实可算最为安全之地。”
于成道:“金兄一言,使兄弟茅塞顿开,佩服!佩服!”
徐元乎听两人谈了半天,仍未提及父母被害之事,不禁心中焦急起来,忍不住接口说道:“数年以来,平儿一直念念难忘家父被害之事,尚望早将其中内情相告。”
金老二仰脸望天,长长一叹,他在伤感往事,又似在整理脑际的缭乱思绪,半晌之后才黯然说道:“这数十年前的往事,虽然已成过去,但如说将来,仍有碍难出口之事,贤任不要放在心上。”
徐元平道:“二叔父但请直说,纵有伤到平儿之处,我也擞耳恭听。”
金老二脸上掠过一抹青春光辉,但一刹那间,已为那沉痛忧郁的神色掩遮,说道:“距今大约是二十三年时光,衡阳名武师一刀镇三湖白倚天,设擂城郊,张贴布告,传柬江湖为他膝前爱女白明珠比武选婿。
设擂初期,与会之人虽然不多,但在一月之后,闻名与会之人,日渐增众,白明珠眼过于顶,武功又极高强,一连两月,均未有胜得她武功之人。
那时,我刚好游罢燕赵归来,听得传言,一时兴起,兼程赶到衡阳,到达擂台那天,已是天色过午时分,我跃身登上擂台索战,白明珠以先和人订约为,不肯和我动手,被我出言相激,挑起了她的怒火,盛怒之下竟然出手,哪知我们整整打了一个下午,仍是不胜不败之局,我约她明天再战,务必要分个胜败出来,她却不置可否,下台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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