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兆南道:“在下知无不言。”
红衣少女格格一阵娇笑,身躯微一晃动,人已欺到方兆南面前,道:“那‘血池图’究竟放在何处,只要你肯告诉我,我绝不会留难于你,而且还以几件稀世珍物相赠……”
她身于相距方兆南不过尺许左右,一阵浓香直袭过去。
方兆南把身躯向后缩了一下,笑道:“在下连‘血池图’是什么样子都未见过,姑娘逼我拿出图来,实使人大为作难之事。”
红衣少女微微一笑,道:“你别敬酒不吃吃罚酒,如若激怒于我,你就别想活着离开这九宫山!”
方兆南道:“在下字字都是真实之言,姑娘不肯相信,但请下手搜查就是。”
红衣少女略一沉吟,笑道:“好吧!你先把外面衣服脱去。”
方兆南只不过是随口用来的一句应急之言,那知对方竟然当真起来,真的要叫他脱去身上的衣服。
只是,已经出口之言,又不好再改口否认,只得缓缓解去衣扣,脱下长衫。
红衣少女笑道:“怎么不脱啦?你如把那‘血池图’藏在贴肉内衣之处,单单脱下一件长衫,要我如何个搜法?”
剂匕南怒道:“你如不信,尽管在我身上搜查,难道要我脱去全身衣着下成?”
红衣少女格格一笑,道:“一点不错,脱的一丝不挂,全身赤裸,我才能相信你真的没有暗藏‘血地图’。”
方兆南道:“大丈夫可杀不可辱,我乃堂堂七尺之躯,岂能在你一个妇人女子面前脱光了衣服?”
红衣少女一挥手中拂尘,笑道:“你如不肯脱光衣服,让我搜索,我就只好自己动手了。”陡然向前欺了二步。左手疾向方兆南肩头抓去。
方兆南纵身向旁一闪,避开了一抓之势,反臂一掌,“巧打金铃”,当胸击去。
红衣少女娇声笑道:“可惜我那三师妹已经不在此处,再也无人相救于你了。”
口中笑语盈盈,人却斜向右侧横跨了两步,右手拂尘下垂。
左手疾如闪电而出,一把抓住了方兆南右腕脉门。
要知武功一道,有不得分毫之差,这红衣少女武功要比方兆南高出许多,是以举手之间,就擒住了兆南脉门要穴。
方兆南脉门被扣,行血返向内腑回攻,只觉右臂一麻,全身劲力顿失。
红衣少女右手拂尘轻轻一样,掠着方兆南面门扫过,笑道:
“你如下肯献出‘血他图’来,我就用拂尘把你这一张俊脸扫个血肉模糊,瞧我那仙女般的三师妹,还会不会喜爱于你。”
方兆南冷笑一声,道:“生死之事,也算不得什么,何况毁我之容?”
红衣少女笑道:“你很倔强,不过,我不信你真是铜打铁铸之入,咱们试试看,到底是那一个狠。”
蓦闻长啸划空,一条人影疾如离弦流矢而至,眨眼已落到两入身侧。
来人身法奇快,方兆南和那红衣少女都下禁暗吃了一惊。
转头瞧去,只见一个胸垂长髯,手握竹杖的老叟,巍然静站在两人数尺之外,正是那以医术丹道驰誉江湖的知机子言陵甫。
他呆呆的望了两人一阵,突然大喝一声:“还我‘血地图’来!”举手一杖“泰山压顶”,向那红衣少女当头劈下。
此人功力深厚杖势非同小可,竹杖带起啸风之声,威势极是惊人。
红衣少女柳眉一颦,右手拂尘一挥,疾向竹杖上面卷去,骂道:“老不死的疯疯癫癫的闹什么鬼?”
言陵甫虽为失图、毁丹的巨大刺激,闹的神智迷乱,但他武功并未消减。
一见那红衣少女挥到拂尘,卷向竹杖,立时一个转身,带动下击杖势,易打为扫,呼的一招“横扫千军”拦腰直击过去。
红衣少女见他出手两招攻势,看来凌厉无比,心中暗吃一惊,左手潜运内力向前一推,把方兆南向后震退了五六尺远,同时自己也飘身向后而退,让开一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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