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虎儿、梁文龙似乎都有点忍不住,一松手中马缰,就准备抢入店门,铁书生赶忙抢一步,拦住俩人,轻声道:“不要多事,我们走吧!”说完话,催几人上马,六骑如飞的向西驰去。
一阵急走,跑出去十几里路,铁书生收缰对梁文龙等说道:“刚才店中遇到的俩人,来路使人看不出底细,听他对话,说什么绿云救下两位姑娘,我怀疑那两位被救的人,可能就是万师妹和余姑娘……”
肖俊话还未说完,玉虎儿急道:“既然有这点线索,我们应该追查下去才对,白白的放过机会,真够可惜。”
铁书生摇头笑道:“我不过是这样猜想罢了,究竟是与不是,目前还拿不准,而且,俩人看去似都非凡,那文生装束者尤觉可疑,再说,人家如果真是救了苹妹和余姑娘的人,刚才你们气势汹汹冲进去,难免造成动手局面,那样一来事情反不好办,而且人家既然是救,自然不会再有作难,我们自应设法查清俩人来路,最好能找到那个叫绿云的人……”
铁书生话至此处,身后滚滚疾射来两道尘烟,刚才店里面遇上的俩人,各骑着健马,疾驰狂奔而来,好像有什么急事一样,眨眼两匹马已冲到铁书生等眼前,来势太急太快,几人不约而同一带马缰,分闪到路两边,俩人快马飘风般从中间猛冲过来。
肖俊心念一动,觉得俩人行动异常奇怪,自己几人路上并未稍息,如果他们吃过酒饭,这一阵工夫,无论如何赶不上自己一行,他为什么叫了酒饭不吃呢?如果说前面发生了什么紧急事情,俩人又怎么会知道呢?这段时间中,并没有见人过去……机会错过再想寻人家,恐怕不再容易遇上,立时轻喊一声:“追下去。”
其实,大家都已感到这两个人行动奇异,很想赶上去看个水落石出,听肖俊一声追字,立时数骑并发,猛赶上去,玉虎儿最快,他恨不得一下子赶上人家。马如疾箭,风卷尘飞。
无奈人家两匹马是由西域选的名种,一天急赶,足有三四百里脚程,肖俊等六人的马,虽也是选购的好马,但和人家两马比较,相差极远,距离越追越远。
玉虎儿心中异常焦急,他咬牙加力,马负痛猛冲,一下子跑出几十丈,离前面俩人还有百步远近,猛听那虬须大汉一声长笑,马上翻身,右手疾扬。
两道银芒一闪,跟着玉虎儿跨下健马连声悲嘶,一阵狂跳后伏地乱滚,玉虎儿在大汉扬手时已心知有异,赶忙纵身离鞍,细看健马,双目中,各插一支箭杆,这时,肖俊等自然不顾再追人家,大家跳下马,围着看倒在地上打滚的马儿。
玉虎儿心中又急又气,一伸手拔出来马儿右眼钢箭,谁知?箭带倒须,一用力,活生生带出马儿一只酒杯大小的眼珠。
那马受此巨创,由地上一跃而起,狂吼一声,猛向玉虎儿冲去,玉虎儿闪身避开,铁书生趁势迎去,力贯右臂,对着马头一掌劈去,这一掌,不下五百斤力量,健马立时应声而倒,死在地上。
铁书生看着死马,摇摇头叹口气,玉虎儿已气得脸上变成了铁青颜色,他手拿着刚从马眼里拔出的钢箭,站那儿发愣。
铁书生走近玉虎儿身边,细看那钢箭,长约三寸多点,尖端扁平,锋形如菱,有四个极小的倒须刺,锐利异常,后面带二片钢叶成燕尾状,制造相当精巧,看了半天,竟认不出是什么暗器,不由皱着眉,对几人道:“这种暗器极少见到,人家能在马行如飞中,并发两枚分中马的双目,手法、劲力自非寻常,如果存心伤人,玉兄弟也许早已伤在人家手下。我看,对方态度虽嫌狂妄,但却并无伤人恶意,是故是友,目前自难断言,玉兄弟坐骑双目受伤,已无法再作代步,索性毙去,免受活罪,到前面城镇时,再选购一匹,现在,人家已然去远,我们留此无益,俩人去向和我们同路,也许到前面尚可碰上。”
肖俊说完话,看几人神色各自不同,大家缓缓地各自上马,李福坚让坐马给玉虎儿骑坐,铁书生又取下死马眼中另一支钢箭,拭去血迹,藏入怀内,才一同向西前进。
晚上住店时和小乞侠、黑罗汉俩人又会合一处,肖俊购一匹马,交李福坐骑,一连几天晓行夜宿,但却再也未发现那虬须大汉等俩人行踪,翠苹和余姑娘更是消息沓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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