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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1章 救赎(中)
不管她,见死不救,让那么好的一个女人就此毁了。今后过着惨淡的人生,面对一段不光彩的历史,黯淡无光,那自己今后纵然跑到天涯海角,活得再逍遥快活,又怎能对得起自己的良心,对得起一段那么美好,那么旖旎,那么憧憬向往的一段年少时光?
老师,就是他全部的美好,得到老师,就是他全部憧憬的向往,十年未变。
是的,刚才的想要逃避的犹豫,想要逃跑的怯弱都被这个强大的念头给冲击得溃不成军,狠狠一敲,成了七零八落的粉末,随风飘散。
他不可能让自己心中有着一块的空失,一块不完美的缺憾,不可弥补。
即便是凶多吉少,即便是以身犯险,即便是赌上更为重要的东西,他也要去,救老师,救自己曾经青春年少时期最为甜美的梦,更为温存的情怀,在所不惜。
只是,邵煜现在还不知道,梦是虚无的,情怀是自己编造的,皆是虚幻,终究都是抵不过现实的残酷的,现实,往往是最为可怕的编剧,轻而易举,就能改写人们生活的走位,人生的定位,无可商量。
黑漆漆,眼前是一片昏暗,就连路灯也是稀稀疏疏的,照不到身边。
这就是两个人快步来到的地方,面具人指定的位置,一条偏僻的小胡同,四下无人的安静角落,人烟罕至。
拿起手机,刚想说话,刚想问问对方,下一步是什么,还要他们怎么做?却不料,一阵晕眩感就突然而至,强烈而迅疾,直冲大脑,转而,传遍了四肢,手机拿不住了,脱手而落,双腿也越来越软,越来越支撑不住沉重的身体,两个人都觉得头重脚轻,轻飘飘,而马上,都还没来得及伸出手,去扶住什么东西,他们就双双倒地了,昏然睡去。
强烈安眠药,果然药劲十足,发作快,而又正正好好,符合预期。
「姑娘,真的没事吗?你们这么做,这么冒险,会不会太过分了?万一事情闹大了,那就很不好了!」银白色的捷达在马路上飞驰,甩过了一排排明亮的路灯,正在开往一个偏远的地方,一个无人问津,即将快要翻修重建的厂房。
开着车,本本分分的老实男人问着后座的姑娘,自己的女儿,语气里明显有着不放心,透着担忧。
「非常时期,就得非常对待!像他这样的小人,还跟他有什么仁义道德可言?」孤注一掷的语气,肯定的回答,策划了半个多月的方案终于达成了,这就算是成功了一半了,一块心病,总是要尘埃落定了,过了今晚,明天就好了,一片光明,姑娘相信。
不过,就是可怜了他,一整夜,无休无眠,茶饭未进,而又是担惊受怕的,极度的惊吓,极度的神经高度紧张,他都廋了,面容明显憔悴了不少,脸色枯黄,这真让人心疼,难受又心酸,我见犹怜。
这一切,都是他害的,就是歪在另一边车窗的罪魁祸首!所以,姑娘搂着自己的男朋友,更是觉得非常有必要,非常值得,是有一种睚眦必报的快感,非常痛快!
疼儿莫过母。
昏暗的灯光,几瓦度的小灯泡被吊在房梁上,摇摇晃晃,微弱的光线正笼罩在一对母子的身上,倒是也温情脉脉,无声的依偎。
一个大姑娘,儿子的媳妇儿都看出来了他的变化,儿子的消瘦憔悴,才一个晚上,一天半的时间没见面,没看见被自己喂得白白胖胖的儿子,她这个当母亲的又怎会熟视无睹,一眼就不会看出来,看得真真切切,看得明明白白?她是看在了眼里,是真正疼在了心尖,实实在在地刺痛,尖锐无比。
事先是早有准备,是想到了,儿子找不到妈妈,得知了妈妈正处在危险当中,会是怎么样,会是如何的寝食不安,备受煎熬,但此番,此时此刻,亲眼看见了活灵活现,而又是不能动弹的儿子,还是让她揪了心,无以复加地心疼。
同时,母子连心,她也是真的骄傲,儿子,是多么关心她,忧心忡忡地牵挂着她的安危,她的伤痛与危机,一丝一毫,都在牵扯着他的心,折磨着他整个人,让他心神不宁,寝食难安。
乖宝宝,惹人疼的小人儿,还是你最好了!心里默默念着,情不自禁,女人就把一张脸都贴在了儿子的面庞上,轻轻蹭着,感受着自己和儿子这短暂的亲密,这样的眷恋。
同时,她也能感受到儿子的笑意,他安心的神情,眼睛里,都是妈妈,安安静静地凝望着妈妈,不言语,却同样是,这样深情。
更何况,他现在是真的不能说话,说不出来。
「妈,你都准备好了吗?他一会儿就要醒了,妈,您真的要那么做吗?会不会有点牺牲太大了,代价太多了?咱们一会儿吓唬吓唬他,录上了他的口供就可以了,那么做真的值得吗,妈?」这时候,一直在旁边不断忙碌的小伙子走了过来,他半蹲在女人的面前,眼睛一眨不眨,认认真真地看着她。
「嗯,儿子,咱们必须要那么做,妈要那么做!录口供,还是没把握,不能让他真的转变思想,让他放下心中的邪念,以及对妈妈的欲望,毕竟他那么多事,都与咱们无关,万一他哪天又是心血来潮,还想要妈妈,那咱们现在所有的努力都是白费了,功亏一篑!妈妈要以身作则,想感化他,让他自己去除心中的欲念,让他心甘情愿地退出,你知道了吗,儿子?」抬起头,女人柔和的目光突然变得坚定了起来,果敢而执着,不畏一切的果敢,孤注一掷的执着,勇往直前。
转而,她的目光又温柔了下来,深情似海,就那样,柔柔地落到自己怀里的这个男人的脸上,轻轻地笑,带着前所未有的洒脱和淡然,为了儿子,真的什么都无所谓,都是云淡风轻,不值一提。
「更何况,这个人……是你哥,并不是外人,是不是?妈妈不亏,不觉得有什么委屈的!而且……还有你,儿子,一会儿你要是忍不住了,就开门进来吧,脱了裤子,妈妈给你哥,再帮你弄出来,也是……也是可以的……毕竟你一个大小伙子,血气方刚的,那样才更符合情理。」情不自禁,低下头,吻了一口大儿子,是毫不掩饰地爱,又抬起手,摸了摸小儿子干净正直的脸,安抚着他,叫他放心。
「好的,儿子都听您的,一会儿咱们还是按照原计划行事。」妈妈的掌心,是那样的温暖,那样有着一位母亲的强大力量,爱的传递,母爱的光辉!小伙子体会着,感动着,泪光盈盈,随后,他又低下头,嘱咐了一句,「哥,你现在是不能说话的,不过一会儿就好了,这是因为我在你的饮料里加了点麻醉剂,一会儿你就配合我们就好了!配合妈妈来演戏,你知道了吗?咱妈的用心良苦,你能理解,对不对?还有……你和我妈妈的事,你们的感情,我都知道的,我不怪你,我也很爱我妈妈!哥你放心,咱们今后就是一家人了,有难同当,有福……好了,以后再说吧,他说不定马上就会醒了。」说完,小伙子就站起身,举步离去,再也没有看身后那张既有震惊,又有点欣喜的脸,那一副错综复杂的表情。
昏沉沉,脑仁剧痛。
睁开眼睛,第一感觉就是这样,眉头紧皱着,邵煜觉得自己要死了,浑身酸痛,头昏脑涨,身上没有一处舒适的地方,无不难受。
「醒了?这外国货果然不一样,够劲儿!俺都等得不耐烦了,要睡觉了,好困啊!」熟悉的嗓音响起,刺耳而怪异,显然还是变声器的声音,分不清男女,也听不出喜怒哀乐,单调而苍白。
听见了声音,邵煜举目四顾,也发觉了自己现在的境遇,他现在,竟然被人结结实实地捆在了椅子上,手脚皆被紧紧地固定在凳子腿和扶手之上,让他动弹不得,如同木头,丧失自由。
有人在说话,却没有看见人,准确地说,是没有看见说话的那个人,邵煜环顾一圈,也没有一个陌生人进入视野,不过,没有看到陌生人,熟悉的人却看见了两个,一个正是,让他担惊受怕,分分秒秒都在挂记的女人,柳忆蓉老师,另一个人,自然是她的儿子,任纯哥。
看来自己是真的赌对了,自己找到了她!并且,还有可能救出她,自己心爱的女人,还有可能!然而,那都是刚才了,手机还没被面具人收走之前,他可没那么傻,束手就擒,不入虎穴焉得虎子?其实,在肯德基的时候,他就已经偷偷地将gps定位打开了,并悄悄给分离两地的继母发了短信,告诉她,跟踪自己,若见自己在一个地方不动了,就报警,那时候,肯定就是绑匪的地盘,跑不了。
只是,道高一尺魔高一丈,他还是低估了绑匪的智商,运筹帷幄的能力,先下手为强,在第一时间,就掐断了他的支援,他的后方,并斩草除根,几个小时过去了,丧心病狂的面具人一定查看了他的短信记录,不知道,会不会牵连到她,让她也身处危险当中,自身难保。
真是奇怪,这个时候,他竟然不是担心自己,担心他们这几个人,想着自己和这对母子能不能跑出去,全身而退,而是在牵挂她,那个自己唯一可以信任,唯一可以依靠,唯一可以托付余生的人。
他的继母。
「在想这个吗?看来,那个女人真是对你视如己出啊,我看啊,给你做亲妈都一点不为过,有过之而无不及!还那么胆小,我刚才只是一句话,吓唬她一下,她立马不行了,报警?我看她连一个屁都不敢放出来!真是爱你啊!」见自己不开口,不骂人,也不求饶,对方又是一下子就看透了他,并一针见血地说了出来,口气戏谑。
刚说完,一台他之前都没太留意的笔记本电脑突然亮起,正对着他,屏幕上,果然还是那张可怖阴森的面具脸,正在与他视频通话,就像刚才。
说着,面具人还故作友好地在视频里向他挥了挥手,而对方手里的东西,正是他的手机。
「好啦,不啰嗦了,咱们来点实在的!说说吧,你当年是咋样谋害我妹夫的?给我一五一十地说,从实招来!把你做的那些下作事,老子不知道的事情都说出来,快点!」对方果然语气一变,高声说,追问他,非常迫切。
「哼!」一声嗤笑,嗤之以鼻,并且还向摄像头的方位投过来一个轻蔑的眼神,不屑一顾。
果然,和自己想的一样,对方只是在虚张声势而已,是没有什么实质性的证据的,证据凿凿,一下子就能将自己一剑封喉,让自己一败涂地的筹码,要不然,一个打包快递,将自己以前的罪证统统寄过来,来要挟他,岂不更为简单,更为容易得手,心想事成,又何必这样,大费周章,冒着再次锒铛入狱的风险?要知道,绑架他人,有损他人的人身安全,和暗中勒索,暗中步步紧逼可是有着巨大的本质性的问题,一旦又被绳之以法,加上还有着前科,那不会坐穿牢底,都算轻的,都算他逃过一劫,福大命大。
只要自己不说话,保持缄默,对方就得不到想要的东西,能够将他置于死地,而目前看来,自己基本上是性命无忧,他只是谋财,而并非害命,说不定对方还希望自己变成他的移动银行呢,大树底下好乘凉,没了自己这棵财大气粗的树干,他上哪儿凉快去,逍遥快活?
自己这么多年的努力,背负着担惊受怕的后果,以及未来的前程似锦,锦绣繁华,又岂能拱手相让,白白便宜了对方,说出去?做梦!他不知道,自己就咬紧牙关,不说,对以前的事情只字不提,对以前的行为概不承认,量他再有天大的能耐,都无济于事,得不到自己的亲口招供,得不到自己的供认不讳,他做得一切,都是徒劳,白费功夫!反倒是自己,还可以反咬一口,因为他不相信继母会那么笨,那么一直软弱无能,会一直怕下去,毫无准备,受到一时的惊吓是在所难免的,大脑短路,不会思考也是情有可原,可是过了今晚呢?再过上一天?
继母担心自己,担心胜过慌乱,心急如焚的她定会采取措施,而去求援,去报警,就是最明智的选择,最有利的武器,反戈一击!到那时,自己可就变成了受害人,应该受保护和同情的弱者,站出来,指征他,谁都得信服,定会没有异议,心服口服。
那时候,自己又会有着崇高伟岸的形象,不但孤身犯险,和匪徒斗智斗勇,抗衡了一天一夜,还会有个忠肝义胆的好名声,好口碑,是个不忘旧情的好学生,为了解救老师,自己曾经最为敬爱的班主任,一样可以肝脑涂地,不顾生死。
胜者为王,败者为寇,胜利的一方,永远有着优待的特权,可以颠倒黑白,可以指鹿为马,可以为自己能够扭转乾坤的优势,而失败者,谁会注意?
他是个生意人,很有经济头脑,这就是他敢来这里,此行的目的,一物换一物,甚至更多,未尝不可。
只不过,这也是要付出代价的,卧薪尝胆,又怎会是一件容易的事?一定要艰苦自知,受尽折磨。
比如现在,手脚都被捆着,真不舒服。
「啊啊啊……啊啊啊……啊啊!」一阵钻心般的疼痛,仿佛突然钻进了皮肤里,又一下子钻进了肉里面,逐而扩散,扩散到身体的每一处角落,每一处的皮下组织,四肢百骸,犹如巨浪,在体内翻腾,在体内大力碾压,捏他的骨头,揉他的肉,仿佛就要把他撕碎了一般,挫骨扬灰。
仅仅几秒,邵煜的身体就如筛糠,在椅子上抖个不停,震颤不止,似面条,瞬间无力。
这就是电击的后果,虽不至于致命,有着性命之忧,但实实在在的痛苦也是存在的,且常人都难以忍受,一旦触及,亲身接触,就无异于去鬼门关走了一遭,无异于被活生生地扒了一层皮,死去活来。
痛感消失了,但邵煜真的像是死了一般,头垂着,不动不语。
刚才那一下的突如其来,的确是给他造成了巨大的冲击力,强烈的不适感,他需要时间,来缓一缓。
「孩子,你怎么了?快醒醒啊,孩子!」尽管身体是无力的,连动动手指,抬抬头的气力都丧失了,但意识,感知力还是存在的,隐约地,似乎很遥远的声音,邵煜就听见有人在喊自己,语气关切。
可能是老师也被下了药,也可能是自己的惨叫惊醒了她,邵煜知道,这是老师在拍打着自己,关心着自己。
身体仿佛空了,行尸走肉一般,任何事物在此刻对他都没有观念,时间仿佛都不复存在,闭着眼睛,不知道过了多久,他才有了一点身体上的知觉,对外界事物的感官能力,而最直接的,就是唇边一片湿润,吃力地睁开眼,就看见眼前正有一个面容憔悴却也不失美丽的女人,正跪坐着,在拿着一瓶水喂他,小心而轻柔。
她,自己在意的人,果然没事,身体并无大碍,除了有点黑眼圈,缺乏睡眠而看上去很疲劳以外。
这就好。
确定了老师是安全的,安然无恙,没有像自己一样受折磨,邵煜的心终于放下了,感到欣喜,毕竟自己此行的目的就是她,牵挂着她,舍身犯险。
「好了,既然你已经醒了,就去戴上面罩,背着你儿子走吧,反正他来了,你已经没用了,外面有车,我们不残害无辜!」面具人又说话了,冷然道,这一次,他好像失去了耐心,不再有之前的嬉闹语气,就像好整以暇的猫,在玩弄耗子,有恃无恐,「本来,他也可以跟着你们一起走的,我们只想要一个开启移动支付的密码!而且呢,我们也不贪,懂得放长线钓大鱼的道理,慢慢养着,一年一百万,也就是他现有的百分之二十的股份,对于他这样的青年才俊,又刚刚提升副总的凤凰男来说,应该不难!不过可惜呀,你学生并不配合,一直不给我们想要的,没办法,您想想,大家都皆大欢喜的,那样多好!既然这样,柳老师,那晚辈就只好请您的好学生继续留步,彻夜长谈了,柳老师,还请慢走!」
「我求求你了,年轻人,放他走吧,他还是个孩子啊!还很年轻啊,还有许许多多的事情,许许多多的美好在等着他啊!你们不能这样,残害一个这样的好孩子啊!求求你了,让姨带我的学生一起走吧,好不好?」放下了瓶子,再看见自己的学生这样,这样受着折磨,电击酷刑,她一个女人的软弱之心怎么能受得了?柳忆蓉也大喊了起来,对着笔记本的方向苦苦哀求,焦急而诚恳。
果然没错,老师,自己心爱的女人还是关心他的,宁愿放弃逃跑的机会,宁愿忽略了自身的安危,也要和他患难与共,不抛弃他,不忍心不管他,邵煜在心里想。
「呵呵!还真是师生深情啊,好孩子?现在,你自己去问问你的好孩子的学生,他当小偷小摸的时候,做的那些蝇营狗苟的勾当,那时候,他还是不是好孩子!逼着一个家庭支离破碎,家破人亡,那时候,这个人还是不是好孩子!让一个年轻女人丧夫失子,失去她腹中的胎儿,几年间都不闻不问,没有一点忏悔内疚的心,去补偿一个疯疯癫癫的病人,这几年,你的好学生,还是不是一个好孩子!」毫不知情的话语似乎一下子就激怒了面具人,他在电脑那端愤怒地一锤桌子,拳头紧握,又伴随着一声吼,情绪的宣泄,怒不可遏。
倏然回头,眼里满都是惊讶和不敢相信,很显然,这么多具有爆炸性的信息,这么多不为人知的内幕,一股脑地被塞进脑子,纷至沓来,任谁都得惊讶不已,消化不良,柳忆蓉就那样看着学生,不动不语,呆愣许久。
「好了,既然你愿意和他有难同当,那我也不勉强,强人所难也没什么意思,咱们就一起听听他的累累罪行吧。」平复了一下情绪,过了一会儿,面具人又开口了,又是那种不紧不慢的语气,胸有成竹的声调,气定神闲的音色,「抱歉,兴许我刚才是问得太直接了,没有顾虑到邵副总的感受,想得并不周到,那咱们……就先换一个话题,化解一下紧张尴尬的气氛?好吧?比如说啊,爱情!你和继母的,当年,你一个一无所有的大学生,孤立无援,就凭你自己,我不相信你能做那么多,那么周密的计划都是由你一个人去完成的!那你说说吧,这里面你继母,那个女人参与了多少?还有现在,你出事了,被人绑架了这么十万火急的大事,你都没告诉你那个有权有势的未婚妻,让她拿钱赎你,而是一封短信直接告诉了你继母,那个根本没本事的中年妇女,就你们孤儿寡母,你别告诉我仅仅是单纯的母子深情,我才不信!我想知道,她那么关心你,那么爱你,你们有没有上过床!天哪!这个话题……好刺激啊,继子肏后妈,后妈为了继子心甘情愿地去做任何事!包括身体都给你玩!舔你这个继子的鸡巴,给你插屄,摸你后妈的奶子!快说说,快快快!我想听听,嘿嘿嘿!」
一阵夜莺般的狂笑,夹杂着兴奋,又很刺耳,隔着显示屏,仿佛都能感受到自己贪婪的求知欲,探究人家隐私的邪念,这一次,就连宋平自己都有点害怕了,害怕自己的演技逼真,口气到位,将「坏人」的本质演绎得淋漓尽致,坏到了根本,无孔不入地坏!天哪,自己还能想到这个方面,邵煜和他的后妈!他顺藤摸瓜,就想知道他们有没有那种关系,母子性爱!借此,自己也能顺利衔接上下一个话题,下一项步奏,无缝连接,何其完美。
宋平狂笑着,其实是在掩饰自己心中的窃喜,自鸣得意。
又是一声哀嚎,杀猪一般,这一次,宋平按了一下另外的一个按钮,邵煜小腿的位置,灼痛了他的皮肤,再电他一下子,火上浇油。
话音未落,又传来了一声惊呼,尽是担忧,现在,这对母子配合得可真是默契,一唱一和,心有灵犀的双簧,天衣无缝。
「他是人啊!他也不是个牲口,你再这样祸害他,这样折磨他,他真的会受不了的啊,他会死的啊!你这个王八蛋,没有人性的东西!」其实没什么,不过就是几核负的电量,接触着皮肉,所产生的物理效果,要人性命,实在是相差十万八千里,那样,柳忆蓉更是不忍心,自己的这个学生虽然有错,但远没有将他置于死地的下场,而实际上,现在,她的大喊大叫,她的面露心疼,都有一半是真情流露了,想象和亲眼所见还是有着很大的差距的,看着学生的面部扭曲,疼得大汗淋漓,软心肠的她也真是不舒服,承受不了。
唉,孩子,害人终害己,你当初,又是何必?让老师那样走投无路,让老师那么诚惶诚恐?到头来,吃苦受罪的还不是你自己,引火烧身?最终都不好受,两败俱伤。
她跪在地上,再次深深地叹息,有感而发。
只不过,她是心疼现在,这个孩子现在的疼痛,至于他脸上的淤青,伤痕累累,她是一点都不觉得过分,不觉得愧疚,那是儿子的痛下狠手,被儿子揍的,儿子应得的,大快人心!
「想好了吗,还不准备开口?」给了他片刻的喘息,让疼痛有所缓解,宋平再次发问,又变成了冰冰冷冷的语调,故意带着不耐烦。
还是不能开口,一定要做地下党,宁死不屈,讳莫如深!对方什么都不知道,他就在自己这里拿不到任何东西,有价值的证据,想敲诈威胁自己,痴人说梦!
还有,他凭什么来窥探继母和自己的隐私?那样隐秘的私生活?自己和继母,这对非亲生母子的爱恋与占有,可是连他女朋友都毫不知晓的,可以说,保密工作是做得滴水不漏,密不透风,更何况,自己虽然不是什么好人,剽窃过自己导师的知识产权,又设下重重圈套,威胁过自己的老师,并都如愿以偿,做了那么多隐晦不堪的行为,那些,他都心知肚明,但也不至于,他要靠着出卖自己的「女人」求生,那样没骨气地为自己谋一条生路,而且,还说不定会把她推向水深火热之中,让她受苦。
她,自己的继母,同自己一起生活了十载有余的女人,照顾他,关怀他,对他无微不至,而又,让自己变为了真真正正的男人,从青春期的青涩男孩,摇身一变,就脱变成了一个真真切切知道了女人的美妙与诱惑的欲望男人,学生时代,她天天晚上给自己送饭,应该说是自己最快乐,最享受,最销魂的时候,那几年,他还算家境殷实,因为父亲的工伤意外,就留给了他一笔不小的抚恤金,让他衣食无忧,富二代,对他那样的称呼也是不为过,每天晚上,从下课到晚自习的时间,他就会拉着继母去学校附近的宾馆里,吃饭休息,说是那些,实则就是去释放一天的欲望,填充一个年轻人对女性一天的饥渴。
刚刚关上门,他就疯狂地要,疯狂地啃咬着继母娇嫩细滑的脸蛋,那时候,她才还不到四十岁,恰是一个女人刚刚成熟,又不失粉嫩靓丽的时候,而继母,又十分爱打扮自己,很是自爱,高高的马尾辫总是拿发箍紧紧梳着,束缚在脑后,走起路来一甩一摆的,很活泼,很灵动的样子,就似小姑娘一样有着青春朝气,而比之青涩的年轻女孩,继母的身子才是让他最为着迷的,甚至可以说是为之倾倒,思想追随,只要和她在一起,两个人独处,他就会控制不住,想得到继母,那个漂亮丰满的女人的所有,扒光她,去吮吸她的奶子,他虽然没有妈妈了,从未感受到过母乳和温情的味道,但自从那一夜,他借助三分醉意,七分色心,觊觎继母那么鲜活丰满的女人,尤其是晚上,洗过澡,睡袍虽然严实,未露春色,但没戴乳罩的大奶子还是在真空睡袍里大幅度地抖颤着,显得肥肥的,神秘的诱惑。
他喜欢奶子!大奶子!所以才不管不顾,冒险强奸犯的风险,酒醉之后,便强硬地将继母按在床上,鸡巴坚硬着,双乳抖动着,他充血的眼睛看着嫩嫩的奶子,欲望已然膨胀到了极点!那一夜,他的第一次,自己就像被浸泡在温热热的水中,温柔的环绕,细腻的包裹,销魂的吸附,完全让他沉溺其中,无法自拔……直到射精,自己男儿的精液都喷涌了进去,射进一个成熟美妇的子宫之内,他的继母!
从那天起,那个柔弱无能的女人并没有采取措施,将自己的罪行公之于众,将自己对她的侵犯强暴进行诉控,去法院,告发他,将他绳之以法,反而,是默默忍受了起来,默不作声,又常伴左右,跟追他,不离不弃,甚至,两天看不见自己,她都会想,想他,想要自己,想他年轻男人的鸡巴!开了房,这对相差二十二岁的男女就饥渴地吻在了一起,又似比赛一样扒着彼此的衣服,母子俩,想要对方,渴望对方的程度丝毫不亚于正在热恋期的年轻情侣,同样是干柴烈火,同样是性欲高涨,往往是,她站在门口,让他扒了奶罩,脱得一丝不挂的身子倚在门上,屁股贴在上面,给他插,他以半趴伏的姿态,贴在她白嫩嫩的身上,抓着大奶子,又像吸血鬼一样,贪吃没够地吮咬着继母的奶头,她没有生育过,而自己也未被母乳过,多么完美的组合,天造地设!乳头粉嫩嫩的,就如新婚少妇一般,奶子软软的,热乎乎,他吃着,摸着,玩着,孩子一样,而她,那个年近不惑的妇人,美丽女人,任由他,宠溺着他,满满是爱。
晚饭大于性欲,近两个小时的做爱,避孕套都不戴,全身赤裸裸的继母「啊啊啊」地狂乱叫喊,回荡在那间宽敞讲究的房间里,任他内射,他喜欢内射继母,被软软地包裹,粗硬的鸡巴顶在温温柔柔的地方,女人最圣洁的子宫颈上,那时候,继母,那个女人全部都属于了他,她是他的!一辈子的女人,他舒爽着,在满足中索求着爱,狂要继母。
风平浪静,汗水在慢慢蒸发,那一刻,他是纯粹而无求的,就是压在继母的身上,手在轻轻地抚摸着她的奶子,他感觉,自己就是一只没有思想的蛹,缩在缠里,心安而享乐,安安全全。
故而,自己一辈子的女人,他又如何会出卖她,将她置于同样险要的境地?
她是他的!这辈子,只有他能欺负她,支配她,爱她,或者对她冷漠,别人,都无权触及,伤害她,让她受伤难过,不可以!
咬紧牙关,继续保持沉默,沉默是金!这样就可以保全自己的女人,有何不可!
「哎呦呦,骨头还挺硬!护花使者当得到位,在下佩服!」面具人朗声说道,故作讶异,甚至还在屏幕那头做了一个抱拳的动作,以示敬佩,「真想听啊!回想在下在里面的时候,寂寞难耐,就想出来看看那些日本a片,母子乱伦的!可能是自己得不到吧?就总觉得很刺激,现在呢,好不容易有个真实案例,你还不给我讲讲,过过瘾!不过,也没关系了,在下无福消受你和你后妈的故事,不听了!眼见为实,嘿嘿!眼前不就是正好有嘛,现成的母子俩啊,亲生母子啊,绝对的现场直播啊,有图有真相!喂!柳老师,那个还没醒的残疾人是你儿子吧?正好,你幸亏没走,若不然谁给晚辈现场表演啊?哈!真好!柳老师,你看过你儿子硬起来的鸡巴吗?你儿子现在有女朋友吧?还是不是处男啊?人家那么好的女孩,能和你儿子上床吗?我想……我想麻烦柳老师,给你自己儿子验明正身一下,现在,也差不多了,他该醒了,等一会儿,他睁开眼睛,你就脱光自己,舔你儿子鸡巴,我就想看看,他那个东西好不好使,能不能硬……好不好啊?当然,你是要把衣服脱光的,让我亲眼看见,一个儿子在摸他妈妈的奶子,吃他妈妈的大喳喳!哇靠,正宗的日本a片啊,不对,是中国真实母子乱伦秀!太……」
「住口!别再说了,你个不是人的东西,你是不是畜生啊?我老师那么好的女人,你居然……」狂乱愤怒的大叫,歇斯底里的呐喊,青筋突出,这一次,听见对方越说越无耻,越说越过分,越说越让人难以接受,邵煜终于狂吼了起来,就如同狮子,性情癫狂,他真是恨不得,张开血盆大口,吞了笔记本电脑,吞了对方的脑袋,让他休要胡言乱语,不着边际的要求。
他都不敢想象,让老师,让那么本分端庄的女人,做出那些行为,脱光自己,和自己的亲儿子……天哪!
光是和他,和自己这个以前还是很有好感的学生,那样度过了一晚,赤裸做爱,都让她愧疚了三个多月,纠结了这么久,良心不安了一百多个日日夜夜,如果……如果真的让她那么做,一切都成立了,都已成真,那不是将老师往绝路上逼吗?让她去死一样吗?
不行,一定要阻止那个人,也无论如何,不能叫老师那样,受尽侮辱。
可是现在,他还是什么都做不了啊!手脚被缚,无能且无力。
「刚才跟我装大爷,装深沉,还跟我装逼!现在就像个疯狗似的哇哇乱叫,闭嘴!现在不愿意听你说话!」显然,自己的狂怒对于面具人没有起到任何作用,任何威慑力,反而还让对方不耐烦了起来,觉得是噪音,很是聒噪,之后,似乎为了让自己安静,继续警告他,同时也是威胁老师,看她怕不怕,电流再次袭来,那种皮肉烧灼的痛又经历了好几次,生理反应让他彻底失声了,疼得汗流浃背,似一滩软泥,彻底没了力气,没了精气神,软塌塌,瘫在那里。
与此同时,任纯也醒了,其实是药劲过了,又能行动自如了。
他也是个好演员,十分合格,完全按照剧本的流程走,亲情出演,他能动了,第一反应就是关心妈妈,爬起来,在妈妈身上细细查看,尽显担忧,危难关头,眼里真的都是妈妈,真心真意。
「好感人啊,多么感人的母子情深啊!柳老师,你看你儿子多在乎你,好爱你呢!你就满足我一下嘛,脱了你儿子的裤子,含你儿子的鸡巴,让他发情,让他肏一次自己的亲娘!我答应你哦,你只要那样做了,让我看得满意高兴,我保证放了你们,因为你想想,视频在手,我们日后也是衣食无忧的,那小子这么在乎你,拿着视频可是更有力的筹码呢!当然了,我是个善良的人,还是不愿意强人所难,你现在也可以走,还是第一条路,和你儿子安安全全离开这里,但是呢,晚辈可是一条贱命,没钱不说,以后活着还要管我那个疯子妹妹,多累赘!我要是不高兴,没看见让我希望的东西,我不介意自己玩儿!一天一夜,我就折磨他吧,一命换两命,替我妹夫和我那个小外甥报仇,以此祭奠他们的在天亡灵,哈哈哈,那也是很有意思的!柳老师,你看看啊,你这个好学生相貌还挺出众呢,那我就先把他变成太监吧,割了他的鸡巴!省得像他这样道德败坏的人,再出去祸害别的女人,就算到了阴曹地府,他也是个没鸡巴的男人,一个废物,哈哈哈,真有意思!」一阵清脆的敲击声,是冷冰冰的刀身敲击着木桌的声音,节奏森然,阴冷而单调。
「老师……老师你别管我了,你……老师你快走,快走!」微微张着嘴,吃力地吐出这一句话,现在,邵煜只感觉头晕目眩,眼皮发沉,真是如行尸走肉一般,狼狈不堪。
「喂,那个小子,给我拿水泼他!别让他昏死过去,他都把你妈妈睡了,让你绿母了!你甘心就这样吗?弄醒他!」隐隐约约中,他又听见面具人这样说,语气嚣张。
一个人站了起来,身影笼罩着自己,这些,邵煜还是能感觉得到的,又是模模糊糊,之后,就是一阵拉拉扯扯,明显是拉拽和不为所动,并且,他还听见了「妈妈咱们快走,别管他了,他这样的人就是死有余辜」,还有「妈妈你别犯傻啊!你难道忘了他是咋对咱们的吗?我才不要管他!他死了才好!」这样的话语,是任纯哥的。
可老师一直没有说话,也没站起来,他还是能感到,因为老师就在自己身边,紧挨着他。
又有点,像是在守护着他。
「儿子,你坐下,听妈妈跟你说!」好几分钟,都没有感到疼痛,所以意识就清醒了不少,现在邵煜又恢复了清楚的思维,对外界的事物明明白白,老师的话他还算听得真真切切,「他从八岁的时候就跟着妈妈了,六年啊,从一个孩子到一个少年,而且小时候还那么懂事,学习那么好,那么让妈妈欢心,你知道的,他没有妈妈,就常年跟着他的爷爷奶奶,一个单亲家庭中成长的孩子,性格难免会扭曲,他是对不起妈妈,也伤害过你,但是妈妈还是不能不管他,他是妈妈的学生,是妈妈六年的孩子啊!一日为师终身为母,儿子,你都看见了,他都折磨成怎么样了?这是妈妈第一次看见一个人这样,就要死了啊!妈妈不忍心啊,他要是真的死了,妈妈会内疚,会自责一辈子的啊!妈妈做了一辈子的老师,三十多年的优秀骨干,每个学生都是妈妈的孩子,孩子犯错,当妈妈的哪有记仇的?孩子有难,做妈妈的又哪有不会插手的?不管他,眼睁睁地看着自己的孩子去死?儿子,妈妈这辈子就算对不起你了,但妈妈就是不能看着我的学生让人折磨,让我另一个孩子成了废人,儿子,帮帮妈妈好不好?妈妈求你!哪怕有一点希望,妈妈都会救他,给他生的机会,让他好好地做人!」
情之切切的话语,闻之心碎的恳求,声泪俱下,柳忆蓉说得悲戚而动情,低声下气,既有一个母亲对儿子的苦苦哀求,卑微到了极点,又有一位老师对自己学生的牵挂担忧,忧心忡忡,同样是,情感饱满到了极点,令人恻隐。
顿然,四周鸦雀无声,只有几个人的呼吸声,以及电脑发出的微弱声响,几个人,所有的目光聚焦的地方都是她,这个漂亮又普通的女人,这个平凡又伟大的女性。
时间,仿佛静止。
这一次,之所以说得动情,打动了人,是因为柳忆蓉用了十分的情感,用心去说,用心去感受,此时此刻,她完全不是在演戏,就装装样子而已,以虚情假意的姿态博得别人的同情,让自己的学生信以为真,因为,这一切,都是真的!
人家孩子身上的皮肉之痛是真的,自己的内疚不忍是真的,他们母子的罪孽深重也是真的!让别人受了那么多苦,又怎么会心安理得,心不会痛?
都结束吧,快点结束吧!
不过还好,自己的小儿子宋平很有先见之明,还知道提前告诉了他哥,告知儿子这一切都是假的,让自己没了后顾之忧,要不然,以儿子的小心眼,那么在乎妈妈的性格,肯定不会配合,会没完没了地和她闹,耍脾气,一定会以为妈妈「又」移情别恋了,不要他了,说不定,还会和她决裂呢,一纸休书,断绝母子关系,嗯,很有可能!
这也是她没有提前告诉儿子,都是她和小儿子,以及儿媳妇冷岚暗中谋划的原因,她就是怕儿子不同意,反对她,毕竟他是多么爱妈妈,一点都不想看见妈妈受苦受罪,这么委屈自己,与其让他毫不知情,对他瞒天过海,还不如来个先斩后奏,干干脆脆。
而且,儿子的英勇无畏,舍生忘死,居然跑来亲自救妈妈了!才是更让她欣喜的,真的骄傲!要知道,原计划里,可是并没有他,让人胁迫,母子乱伦的戏码根本不会上演,她就是为了保全学生,被歹徒给「强暴」了,那算是她和小儿子再续前缘,自导自演的一出戏,以假乱真,显然,还是现在更为一出好戏,锦上添花,和儿子做爱,给儿子,她心甘情愿,负罪感,是一点点都没有了!
更何况,母子乱伦,更是有着强大的冲击力,震撼力,亲生母子乱伦啊,就眼睁睁地看着他们母子性交,谁还能不会坐怀不乱,还能不信?
「我说!我都告诉你!求求你,求求你放我老师走吧,让她走吧,我给你钱,都给你!放过我老师吧!」显然,这个年轻人是深信不疑了,并且痛哭流涕,完全大喊了起来,完全屈服了,连连恳求着,身子前倾,哭嚎着,就差给对方下跪,去磕头了。
看来,他是真的喜欢自己,所付出的,都是真情,想呵护她,想爱她,柳忆蓉见他这样,昔日气质不凡,让人尊敬的学生,如此狼狈,如此不要尊严地去求一个陌生人,她的心又是一痛,揪心地痛。
只是可惜,你的那份爱实在是放错了地方,不该爱我,错位的爱,错位的情感纠葛,注定是没有好结果的,你知道吗,孩子?再一次,柳忆蓉在心里说,扼腕叹息。
开弓没有回头箭了,这时候,已经是覆水难收了,剧情的高潮,是不可能平平淡淡就落幕的,那样,未免有着不真实之感,「观众」不买账。
「坏人」宋平又说话了,看来,他是铁了心,非要看不可,将恶人做得淋漓尽致,彻底坐实,邵煜的大喊大叫,终于惹怒了他,敬酒不吃吃罚酒,他隔空喊话,命令他任纯哥脱了自己的衣服,马上把那小子嘴巴堵上,刚才好说好商量,不说,挑战他的容忍度,那就再也别说了!除去噪音。
之后,剧情推送上了真正的高潮,快马加鞭,他又是连连按了几下按钮,发动酷刑,邵煜在呜呜地叫,浑身抽搐,同时,也把这对母子逼上了绝境,儿子任纯的顺从,他还是选择了服从妈妈的意愿,救人要紧,做了个孝顺儿子,妈妈柳忆蓉的无可奈何,卑躬屈膝,舍身取义的精神都做得无可挑剔,完美无缺。
含着泪,一半是心疼,一半是难受,柳忆蓉跪下儿子的面前,双手伸向他的腰间,慢慢地就给儿子脱着裤子,让他光腚,儿子,是个人气作家,自己,是个优秀教师,却在此时此刻,在两个大男孩面前做这种事,即将赤裸裸,就要性交!
这让她情何以堪?如何不羞愧?
终于,一条耷拉着的肉虫出来了,看来,另一个表演者也和她一样,羞耻之心还是有的,笼罩着他,生理反应,可是无论如何也装不出来的,做不了假。
其实,她是知道的,儿子是心疼自己了,看着妈妈这副不情不愿,这般煎熬的表情,他的心都要碎了,儿子,已经摸上了她的脸庞,轻轻摩挲着她的肌肤,抚慰着她,心灵相通的传递,心系彼此。
「好大的鸡巴啊!你们这是在玩木偶戏吗?快点,柳忆蓉,快过去舔你儿子的鸡巴,舔硬它!你这么漂亮,奶子这么大的女人,不会还没有舔过男人的鸡巴吧?那个小子,快去把你妈妈的衣服扒光,你妈妈那么大的奶子,你还是不是男人,难道不想看吗?要不然老子出去,亲自动手?还是不要了,看你们母子就这么慢慢脱光,再一点点做爱性交,更是刺激,哈哈哈!现在,你们都要听我的,让我指挥,你们胆敢不听话,让我觉得磨磨唧唧的,那就对不起了,你们就等着闻烤人肉的香味吧,我还电他!」
镜头的特写正好是妈妈柳忆蓉焦虑彷徨的神情,难忍而无奈,犹犹豫豫,这时候,将坏人进行到底的宋平同学,觉得很有必要再推波助澜一下,将「坏」的品质发挥到最大化,赶鸭子上架,彻彻底底将他们这对亲生母子往绝路上逼,不留情面,恶事做尽。
这样,邵煜那小子便能更恨自己,而对立面,面对他的老师,更是感激,死心塌地地臣服,毕竟,人心都是肉长的,强大的震撼力,他不可能不会转变思想,还要纠缠妈妈,宋平觉得。
果然,勒令他们的话真是好使,再加上咄咄逼人的语气,彻底将他们暂时忘却的羞愤,真正投入了起来,母子俩,开始行动了起来,再也不敢拖拖拉拉,耽搁时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