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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13
聊到这里的时候大概凌晨两点,热巧克力已经彻底凉透,方茴的妈妈至少已经给她打了六通电话。
接到徐燕新第七个电话时方茴有些不好意思,我示意她没事,她皱着眉头冲电话那头说了点什么,最后说:“好吧,你让他现在来接我吧。 ”
我惊异地看着她挂了电话,说:“怎么?这就回去吗?”
“嗯,不好意思,又让你陪我这么晚。 ”方茴满含歉意地说。
“这倒没什么……但是之后呢?你们上大学后到底怎么着了?”我倾过身子问。
“上大学后?”方茴有些躲闪地说,“后来……也没什么了,我还是出国了,他留在国内,两地么,自然也就淡了。 大家各干各的,联系不多,就分手了。 ”
我听了方茴的话没有什么反应,又陪了她一会儿,她们家就来人把她接走了。
我知道她刚才说的那些话根本就是瞎掰,她明显是和陈寻分手之后才飞去澳大利亚的,然而既然她不愿意说,我也就不愿意强人所难去逼问。 北京大老爷们儿,有理有面,有进有退。
不久之后我和方茴又一起回了澳洲,一去一返之间好像有点东西不一样了。 一路上我还是照顾她,把kao窗的位置留给她,在她睡着的时候给她要毯子,但是却不再是想要得到的心情。
在方茴地叙述中我陪伴着她再一次享受了曾经天真浪漫的年华,并且随着她编织了一个不大不小的迷梦。 我曾奢想和她继续这个梦境,但最后我发现梦终究是梦,能带她离开的人不是我。
那时我就预感方茴不会再和我说起关于陈寻的事了,后来果然不出我所料,方茴真的就再没提过。 我想之后的部分一定是她下定决心也不敢去揭开地刻骨伤痕,所谓同甘共苦,共苦易。 同甘难,可是她连过去的苦都不愿和我分享。 就更谈不上未来地甘。
之后在澳大利亚的日子里我们还是一直在一起,我帮她拎几公斤的卷心菜,她帮我洗各色的衬衫t恤。 我们都格外珍惜这种相依相伴的感觉,但是这并不是爱情。 有时候看着对我毫无防备的方茴,我会恍惚地以为我们像婚后的小夫妻。 我认为完美地婚姻都是以友情开始,亲情结束的,当然中间夹着的就是爱情。 而我们之所以不是夫妻。 就是因为我们缺少爱情。
aiba看出了我的变化,虽然她的性向有问题,但这不影响她的聪慧和敏锐。 有一天她来到我的房间,和我貌似随意地聊了起来。
“我说你屋里都不准备苍蝇拍吗?”aiba指着窗户上的苍蝇说,“看着它落着你就没有打地冲动?”
“有啊。 ”我无所谓地说。 “随便拿本书呗!这么厚的英文教材留着干吗用?对付它澳洲的同胞绝对绰绰有余了!”
“张楠你丫真恶心!”aiba一脸厌恶地说。
“这还算恶心?你没看过我袜子放桌上立起来的样子吧?那场景才是惊天地泣鬼神呢!来给你表演一下!”
我假装去拖袜子,aiba一蹦老远地说:“你丫滚蛋啊!我kao!我算是知道为什么欢欢甩了你,方茴不跟你了,你丫太没正形了!”
“哇噻。 我的命运未来原来已经尽在你掌握了?快,aiba大师快坐,草民洗耳恭听,请您为我指点迷津!”我站起来,拉过椅子说。
“我真不想答理你了。 ”aiba白了我一眼说。
“那哪儿成啊!没有你的帮助和指导,我就像那误入狼群地小羊。 前路岌岌可危,aiba同志,党和人民需要你啊!”我嬉笑着拉住她说。
“少跟我臭贫!”aiba甩开我说,“问你句真的,你到底和方茴想怎么样啊?”
“我和方茴……你觉得我们会怎么样啊?”我老实地坐下来说。
“我哪知道你们会怎么样?本来我觉得你前一阵热乎乎地缠着人家,跟狗见了肉骨头似的,可从北京一回来就又不一样了。 你是怎么想的?方茴你还打算不打算追了?”aiba坐在我对面问。
“我打算?我打算能怎么样,人家不干也照样没戏啊!”
“你不努力人家能干吗?我要是你,追到天涯海角也要把人追到手!”
“我说你是不是对方茴有歹念啊?我怎么觉得你比我还着急似的?”我凑过去问她。
“滚蛋!我就他妈不该来找你!”aiba这回真生了气,站起来就往外走。
“她要的我给不了!”
我大声冲她说。 aiba停了下来。 皱着眉说:“她要什么你给不了?她不过想要一份没有背叛的爱情,一个可以永远陪着她的不离不弃的人。 她要的过分么?”
“首先她要地爱情不是我给地爱情,第二永远是什么东西?永远是按斤要,还是搓堆儿卖?”我无奈地看着她说。
“没有人替她解开疙瘩,她必然放不开陈寻。 你已经做了那么多为什么不能继续呢?”
“那也得她愿意解才行!我怕我做不到反而让她更伤心!”
“哼!这就是我为什么瞧不起你们男人的地方!说到底你还是不敢承担责任!”aiba轻蔑地说,“你肯为她花光所有地钱,啃两个月的干面包,却不肯为永远这两个字许下承诺。 张楠,你以为你很伟大么?狗屁!”
aiba摔门走了出去,我愣愣地在屋里发呆。 说实在的我确实不敢轻易许诺永远。 别说永远就是明天让我说会怎么样,我都会回答不一定。 已经经历了背叛、长大到必须为自己考虑地我,不能再拍着胸脯保证什么了。 即使我拼劲全力去追求方茴,她会答应么?即使她答应了,再不到一年我就回国了,而方茴却还要在澳洲至少待两年才能毕业,这两年我们能坚持么?即使我们坚持住了。 回到北京我们还能在一起么?她的家庭能接受我么?我的工作能养活她么?这一层层的假设让我丧失了斗志。 年轻时我们总是在开始时毫无所谓,在结束时痛彻心肺。 而长大后成熟的我们可能避免了幼稚的伤害。 却也错过了开始的勇气。
不管怎么说,现实就是,对于方茴,我真地无能为力了。
就这样慢慢的我在澳洲地日子进入了倒计时。 由于方茴的存在,离去之前我并没感觉特别高兴,反而有种说不清道不明的离愁别绪。 我自作多情地认为方茴可能也有点这样的情绪,因为那段日子她总是往我屋里跑。 随便说几句话,瞎借几样东西,到后来干脆就窝在我这里,帮我一遍遍地整理箱子。
我看着自己的行李在她手里变换着摆放位置、叠放顺序,不禁微微笑了起来。 不明就里的人大概会以为她是我的女朋友吧?而她又是以什么心情来替我做这些事呢?
“我说……那黑箱子你折腾了几遍了?也没见多放什么东西进去啊!”我笑着说。
“谁说地,刚才有这杯子么?有这油么?本来托运的东西就有限制,你还空这么多,难道你还打算回来取一趟啊?”方茴认真地指着给我说。
“你要让我回来。 我就回来!”我猛地冒出了一句。
方茴愣了愣,不好意思地捋着碎发说:“你就胡说八道吧!我不管你了!”
她说话就起了身,我看着她袅袅婷婷的背影,情不自禁地喊:“方茴……”
“别说了,明天就上飞机了,你再好好收拾一下吧!”
方茴没有回头。 我忙又问她:“明天你去送我吗?”
“送。 ”她的后背直了直说,“我送你到机场!”
第二天aiba和方茴一直陪我到了机场,一路上我使劲地逗贫,她们也使劲配合着我假装开心地笑,可是谁也抹不去离别在即的伤感。 下了出租车之后我去后备箱拿行李,方茴也跟着过来了,她毫不犹豫地拿起了那只她反复整理的黑色皮箱,我赶紧拦住她说:“快给我,那个轮子坏了,沉着呢!”
“不用。 我帮你提!”方茴语气坚定地说。
“哎呀。 给我吧,让一姑娘帮我拎箱子。 我多跌份啊!”我伸出手说。
“不。 ”方茴摇了摇头,以一种不能拒绝的语气说,她费劲地提起箱子,决绝地往前走去。
aiba叹了口气,我无可奈何地跟在了她后面。
那天方茴一直拎着箱子直到安检,她消瘦的影子和庞大地箱子形成了鲜明的对比。 我知道她是在用自己执拗的表达方式来为我送行,我想大概除了我以外没人能感受到蕴涵其中的别致情感,我们知交如此,却不知道到底是幸还是不幸。
入关前她终于放开了手,我毫不犹豫地抱住了她,我不想做乔燃那样的男孩,来来回回的遗憾,我要在自己能把握地瞬间,留下永恒。 我感觉到了方茴在我怀里的颤抖,也感觉到了肩膀的湿润,回想澳洲这两年,她的泪她的笑都曾只属于我,我也知足了。
我没有哭,既然拥抱的力量不能把她留在我身边,那么我起码要在最后好好再见。 我潇洒地冲她们挥手,大步流星地走向了候机室,澳洲和方茴就这样一起成为了我背后的风景。
最终我的所有眼泪都流在了几万英尺的高空中,心脏部分沉重的疼痛感让我明白,方茴已经是我生命中不可磨灭地存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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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卷 遇见
回到北京我真真的适应了一段日子,偶尔睡迷瞪了还总习惯性地寻摸着方茴的影子,而在详细比对了我的房间和澳洲小屋之后,我才反应过来,我和她已经在两个不同的半球上了。
我在家休养了几天,马上就开始制作简历找工作了。 说到底我到澳洲不是为了泡姑娘,最主要目的还是拿个外国字的文凭,回来找份像样的工作。 可惜我有点生不逢时,人家出国留学的时候,留学生还是香饽饽,等我出国留学的时候,已经掉一招牌砸一个半留学生了。 所谓半个留学生就是那种出国之后只和同胞混,考试基本kao抄,听课基本kao睡,买东西基本kao比画,找工作基本kao忽悠的人。 就是因为有这种滥竽充数的人混在留学生的群体之中,才让我们的身价整体下滑。 所以当我拿着烫金字的毕业证去求职时,人力资源部的大爷大叔大妈大婶们已经不再以崇敬的目光看待我了,取而代之是一种麻木的态度,问的问题也很鄙视,就差没直接说你们家给你砸多少钱买一文凭了。
我在澳洲攻读的是“accounting”,不是我对会计这份行业有着特别的追求和热爱,而是纯属它比较好过好毕业。 我妈干了一辈子这个,对此很有研究,她在找工作之前就跟我说了这个职业的敏感性,总结起来就是劳神费心不讨好风险高。 做假账肯定是不行的,终有一天会受到公安机关地审判;老实做账也不太行。 终有一天会受到老板的审判。 所以最好不去做账。 我心说那我干吗去呀?本科的自动化专业我早忘得差不多了。 我妈说咱们可以曲线救国,干相关的行业啊,比如说银行证券咨询公司事务所,能干的都可以去试试。 这种情况不是很多吗?学土木工程的做广告去了,学环境工程的去搞房地产了,人太多当初不好分配,社会给了你们再次寻找未来地机会。 儿子,明儿就去银行投简历吧!
我在我妈的教导指点下。 托人安排去了某个英文缩写很牛逼地银行面试。 当时在会议厅里,我们应聘者就像待宰羔羊一样被他们的负责人围成了一圈。 邻座的mm显然有点紧张,一直不停抠她职业套裙下的丝袜,我生生看着那里出了个洞。
“那请各位简短地介绍一下自己吧,说说家庭情况,对未来的志向和为什么选择我行。 就从左边开始吧。 ”
丝袜mm猛地一惊,她带着一丝颤音说:“大……大家好。 我叫付雨英,毕业于中×大,啊……是研究生毕业于中×大……我家里有父亲和母亲,还有……奶奶……我父亲是乳胶二厂的车间主任,我母亲……”
我听到这里时有点想笑,这又不是汇报家庭成分,说奶奶干吗?孩子不太机灵啊。 考官和我想法大致相同,他打断了付雨英一下。 她才转而背起了之前准备好的说辞和资料。 虽然很流利,但一看就是背地,因为说的过程中她还习惯性地望天来着。
考官显然对她没什么兴趣,提示了时间之后就没再问其他问题。 接下来阐述的是我,稍微有点紧的领带让我的嗓子有点难受,我清了清喉咙说:“各位好。 我叫张楠,是澳大利亚××大学的应届毕业生。 来到这里应聘是因为贵行的声望和文化都在吸引着我,我希望自己学到的先进地理念能够在贵行得以发挥。 ”
虽然我嘴上这么说,但心里却暗自想,为什么来这里应聘,我妈认识你们的支行主任呗!
“你认为自己在什么方面有优势?或者说你想在哪个部门发挥你的优势?”负责人看了看我的简历说。
部门?这个我还真没太考虑过,反正按我妈的说法,不做账就行。
“嗯……我觉得我有一定的交际能力,可以在信贷部门发展,我研究生修过投资。 也可以去理财部门。 ”
“哦。 储蓄呢?一般新人入行我们都会安排去储蓄锻炼一下。 直接在柜台面对客人,这你能接受么?”负责人抬起头问。
kao!当然不能接受!我大老远从澳洲回来就给人存钱取钱?我学地那点东西不都白搭了!
“当然……在柜台锻炼也是有必要的。 ”我面笑心咆哮地说。
“我听你提到信贷部。 你有什么资源吗?能拉来客户吗?”另一个负责人说。
“我想凭借我的努力,我可以拉来……”我还没说完就被他打断了。
“不是说你自己,是说你有什么资源可以利用?我看你简历上写的你母亲是财务经理,她能不能给你提供存款上的帮助?”
kao!这是我找工作还是我妈找工作?太他妈势利了吧!
“需要的话她会给我一定的支持。 ”我继续面笑心咆哮。
“好的。 下一位。 ”负责人没再理我,把我的简历随便放在了一边。 看来我妈的关系不够硬,明显没引起他们地足够重视,随后听着下面几个应聘者地显赫家世,我更加明白,这次算是白跑了。
从小会议室出来,我直接解下了领带,付雨英走在我前面,也是一副很颓败的样子。 我看着她两腿间若有若无地……嗯……丝袜破洞,很绅士地上去拍了拍她说:“那个……你叫付雨英吧?你那个袜子……破了。 ”
付雨英低头一看,轻叫了一声,红着脸说:“谢谢你了!”
“没关系的”,我按下电梯按钮说:“人紧张吗,都会这样。 ”
“我刚才是挺紧张的,这次肯定不成了。 ”她沮丧地说。
“也不全是紧张地问题。 你看看后面那三个人,家里不是经理就是老总,肯定都是有关系的,咱俩这样不管紧不紧张都还是没戏。 ”我无奈地说。
“就是!真不公平!我也不惦记着这些大银行了,还不如投去事务所呢!我下午就去!累是累点,但没这么多走后门的啊!”付雨英愤愤地说。
“你去哪个事务所?”我问她说,心想要是不错我也就跟着投一份。 反正我也没谱呢。
“永安。 我有一个师姐在那,今天让我去送趟简历。 ”付雨英说。
永安是很有名的国际事务所。 早在澳洲我就知道,眼前就有机会我自然不能放过,电梯正好来了,我忙更绅士地上前一步扶住门,把付雨英让了进去。 她娇笑着道了谢,我摆摆手说:“不用客气!照顾女孩是应该的!”
“你下午还有面试吗?”付雨英问。
“没有。 要是我有师姐在永安我肯定也去,可惜呀。 我师姐遍布世界各地,就没有眼前能帮我递简历的!”我故作沉痛状说。
“你还有简历么?要不我帮你带一份过去?”付雨英同情地看着我说。
“真的吗?那真是太谢谢你了!你心眼可真好,现在善良地女孩太少了!”我感恩戴德地把自己的简历递过去说。
付雨英抿嘴笑了笑说:“没什么地,不就是帮忙给个简历么,我师姐说他们那儿的简历都跟雪花似的,天天一层层往下落,我就是顺手。 ”
“那也得谢谢你!给我留个手机号吧!以后咱俩常联系!”我一路护送她出了大门,掏出手机眼巴巴地说。
付雨英高兴地说出了一串号码。 临走前恋恋不舍地冲我挥手,在她的配合下,我总算稍稍有了点成就感。 虽然找工作的本事不见长,但磨嘴皮子的功夫还是没倒退。
没想到这个无心之举使我找到了工作。 我顺利地通过永安的几轮面试,成为了这个国际知名事务所地员工。 但是签合同的那一刻我下笔很踌躇,合同上显示的薪水数字只比同来的本科生略高五十元。 我怎么琢磨怎么觉得这学上得不值,可是这也没办法,中国什么都缺就是不缺人,我不上这儿来有的是人在后面踪着,想想尚还在世界各地混着的同类,我咬咬牙大笔一挥签下了我的名字。 一个萝卜一个坑,我先占上再说!
刚来第一天我就遇见了付雨英,看见她的时候我一点没高兴,我觉得这从间接地角度证明我和这个紧张起来就抠袜子的柴火妞儿是同等水平的,让我很不爽。 她却很高兴。 见到我就迎了过来。 很热情地给我指了她的办公桌,并更热情地带着我往我们组的区域走。
到了我们组的地盘。 我受到了所有女同事火辣辣地注视,这顿时让我的信心倍增,看来本人还是有一定优势的,比如仪表堂堂,舌灿如花,谦虚礼貌,有进有退等等等等。 就在我对自己展开高度的自我表扬的时候,付雨英突然站定,哀怨地跟我说:“张楠,我真想和你换地儿……”
我低头看看尚还空空如也的桌子,疑惑地说:“怎么啦?这是风水宝地?”
“非常好的风水宝地。 ”付雨英狂点头说,“我敢说咱们这层至少有一半女的都想坐这儿。 ”
“哎呀,这可奇了怪了!我今天刚来,不至于这么受欢迎吧?为什么啊?”我坐在椅子上转了个圈说。
“因为……”
她说着说着就停了下来,满面桃花地冲我的斜后方微笑。 我扭过头去看,一个很俊秀的可以称为帅哥地男人停在了我旁边,他把东西放在了隔壁地办公桌上,笑盈盈地走过来说:“小付你过来了?这是新同事吧!”
“对!他今天入职,我刚带他过来!他叫张楠。 ”付雨英介绍说。
按说这时候我就该站起来了,可是我一动没动,这个男人的胸牌在我面前使劲晃悠,上面地汉字让我觉得仿佛时光退回了两年前的澳大利亚。
那个男人向坐着的我伸出了手,他英俊的脸凑过来,带着一点点不满说:“你好!我叫陈寻。 ”
我望着他的手心想,人生这玩意儿太他妈不kao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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