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宫
话:“那便是无业游民了?”
这倒也差不离,无业游民,我便点了点头。
万年县县令听完了那对夫妻的胡说八道,又问两个小孩,两
个小孩异口同声,说是我将哥哥推下去的。万年县县令便不再问
他们,转而问我:“你识不识水性?”
“不识。”
万年县县令便点了点头,说道:“你无故推人下河,差点儿闹出人命,还有什么好说的?”
我气得跳脚:“我明明是看他掉到水里,才去救他。我怎么
会把他推下去,我把他推下去做什么?”
万年县县令道:“你不识水性,却去救他,如果不是你推他
下去的,你为何要舍命救他?”
我说道:“救人之际,哪容得多想!我看他落到水中,便不
假思索去救他,哪顾得上想自己识不识得水性!”
万年县县令说道:“可见胡说八道!人本自私,最为惜命,
你与他素不相识,又不识水性,却下水去救他,不是心虚是什
么?若不是你推下去的,又何必心虚,既然心虚,那么必是你推
下去的无疑!”
我看着他身后“明镜高悬”四个大字,太阳穴里的青筋又开
始缓缓地跳动。每跳一下,我就想着捋袖子打架。
万年县县令见我无话可说,便道:“你无故推人下水,害得
人家孩子受了不小的惊吓,现在本县判你赔贾家钱十吊,以抚他
全家。”
我怒极反笑:“原来你就是这样断案的?”
万年县县令慢吞吞地道:“你觉得本老爷断得不公?”
“当然不公!青天朗朗,明明是我救了此人,你偏听一面之
辞,却不肯信我。”
“你一口咬定孩子不是你推下去的,你有何人证物证?”
我看了看阿渡,说道:“这是阿渡,她看着我救人,最后也
是她将我和孩子捞起来的。”
万年县县令道:“那便叫他上前回话。”
我忍住一口气,说道:“她不会说话。”
万年县县令哈哈大笑:“原来是个哑巴!”他一笑我便知道
要糟,果然阿渡“刷”地就拔出了金错刀,若不是我眼疾手快拉
住她,估计她早已经割下了那县令的一双耳朵。阿渡站在那里,对那万年县县令怒目而视,周围的差役却呵斥起来:“公堂之上
不得携带利刃!”
阿渡身形一动,并没有挣开我的手,只是刀尖已经如乱雪般
轻点数下,旋即收手。她这一下子快如闪电,还没等众人反应过
来,万年县大案上那盒红签突然“啵”一声轻响,爆裂开来,里
面的红签散落一地,每支签竟然都已经被劈成两半。这签筒里起
码插着数十支签,竟然在电光石火的一瞬间,全都被阿渡的刀剖
开来,而且每一支都是从正中劈开,不偏不倚。公堂上的众人目
瞪口呆,门外瞧热闹的老百姓起哄:“好戏法!”
门里的差役却晓得,这并不是戏法而是刀法。万年县县令吓
得一张脸面如土色,却勉强镇定:“来??来人!公堂之上,怎
么可以玩弄兵器!”
便有差役壮着胆子上前要夺阿渡的刀,我说道:“你们如果
谁敢上前,她要割你们的耳朵我可不拦着。”
万年县县令道:“这里是堂堂的万年县衙,你们这样莫不是
要造反?”
我说道:“大人,你冤枉我了。”
万年县县令道:“不想造反便快将刀子交出??”他话音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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