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来我们都哭了
我愕然地抬起头,什么意思?
民警瞪了我一眼,没打人就别承认,别以为你们现在讲江湖义气就是好的。一女孩子,就不能安分点,怎么那么残忍啊!
我抽动了一下嘴角,对他最后所发表的“残忍”表示冷笑,与这个词沾边的,应该是张娜拉。
不过……明明是我打的人……
民警没有跟我啰嗦,一把把我扯出审讯室。在我走出门口时,米楚从另一个审讯室出来,她对我微笑,说,出去记得给我爹打电话。
我愣了一下,转而明白了民警刚刚说的话是什么意思。
米楚……我愤怒地喊道,明明是我……你他妈神经病了吧……
米楚隔着民警拍了一下我的手,冲我眨眨眼说,你出去给我爹打电话就行了,他会来接我的。
我咬了咬嘴唇,点了点头。从审讯室一起出来的还有唐琳琳,我跟她结伴走出去时,问她,是不是你给米楚做的假证?
唐琳琳叹了口气,说,洛施,对不起,我和米楚统一战线。
我抬头望了望暗淡的天空,没有再讲话。
我让唐琳琳先回去,唐琳琳敲着脑袋说,我忘了,米楚刚说有事跟我说,我先回去一下。
我点了点头,站在派出所外给米楚爸打电话。米楚爸一听到这个消息,就风风火火地赶来了。
唐琳琳回来时说,别担心,米楚爸一定会有办法的。我冲她苦笑着点了点头,然后跟她一起站在派出所门外等米楚爸。
米楚爸开着一辆宝马来了,他冲我们点了点头,便进了派出所。
我们跟随他一起进去时,派出所所长以一副公事公办的态度说,现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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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不能探视犯人。
米楚爸动了动手指,拨了个电话让所长接,所长接完后立刻换了一副点头哈腰的样子,让米楚爸进去了。
所长说,解决这个事情有两个方法,要么公了,要么私了。不过张娜拉现在还在医院观察,医生说,她的头部受到重击,至今昏迷。
我焦急地问,那米楚怎么办?所长说,她恐怕要在这里待到张娜拉醒。
米楚爸又拨了一个电话,米楚便从里面蹦蹦跳跳地出来,跟我们一起回家了。
米楚爸留了张名片给所长,说,你可以联系我。所长唯唯诺诺地接过名片,点了点头。
[2]如果这是我们要面对的灾难,那我愿意扛。
那天晚上,米楚跟她爸爸说,要去我家睡。
米楚爸没有说什么,先送了唐琳琳回去,然后又送我们到我家。
直到米楚爸走后,我和米楚一起上楼时,她都在唧唧喳喳地说着话,而我却一直保持着沉默。
米楚说,喂,傻×,你怎么了?
我鼻子一酸,米楚,以后再碰到这样的事,能不能……让我来扛?
米楚不在乎地拍了下我的肩膀,说,傻×,说什么呢,我们两个谁跟谁,让你扛,我爹保你出去手续多复杂。你也知道……他那么懒,又怕复杂……
我低下头上楼,不再说话。
我想起很久之前米楚说过的一句话,她说,林洛施,自打你遇见陆齐铭。身上的那股烈性就没了。
其实米楚不知道,并不单单是因为陆齐铭,还有她、葫芦、苏冽和千寻。
自打遇到他们,我身上的烈性就慢慢地被岁月磨平了。因为在遇到他们之前,我不曾领悟这个世界上的生死相交。
在遇到他们之后,我渐渐觉得,有这群朋友,已很知足。此后,只望岁月静好。
我小心翼翼地控制着自己不去惹是生非,因为我没有一个后台,我怕出了事就会麻烦他们。那是埋藏在我心底深处的小小自卑,不,或许它不叫自卑,只是唯恐失去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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