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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7章
司以寒对上俞夏的眼,长手搭在方向盘上,嗓音哑的不像话,“我的?”
俞夏点头,明亮大眼睛清澈:“满意吗?”
“嗯。”
“嗯是什么意思?”
“非常满意。”司以寒喉结滚动,他一整袖子,发动引擎把车开出去,嗓音仍是低沉,“怎么这么突然的过来?”
“醒来看不到你,心里很不安。”俞夏注视着司以寒冷硬的侧脸,刚刚那个额头吻让她大胆了许多,她可以确定司以寒那双暗涌翻动的黑眸里,不单单是哥哥的感情,“问周挺哥要了地址,就过来了。”
周挺没有通知他,周挺死了。
司以寒垂下眼,握着方向盘的手紧了些,“最近的酒店在县城,条件不怎么样,开车过去要一个小时。”
“你们剧组的人住哪里?”
“部队。”
“我能住吗?”
司以寒轻咳,修长手指划过方向盘,“里面条件不好。”不舍得俞夏受委屈。
“你要拍几天?”
“三四天,周五赶回H市录综艺。”
“你跟谁住?”
“我一个人。”
“那我能过去跟你住吗?”俞夏大大方方说道,“也不占用剧组资源,怎么样?”
司以寒若有所思,黑眸飘到俞夏身上,“好。”
俞夏的笑就扬了起来。
“这些套路哪里学来的?”司以寒忽然问道。
俞夏眨眨眼,“你在说什么?什么套路?”
司以寒点了下方向盘,转移了话题,“最近工作不忙?”
“新项目一直没有灵感,我打算推翻之前的剧情重新写。”俞夏不漏过司以寒脸上的细微表情,但很快司以寒就没有表情了,他那张脸太完美,俞夏把自己的谎话圆上,“人设改动挺大,换个环境找灵感。”
“爱情剧?”
“嗯。”
“男主是什么人设?”
“原本设定是演员,但现在娱乐圈剧不太好卖,而且我也断了灵感,打算换成军旅。”
“我在部队有一年训练经验,可以给你提供参考。”司以寒公事公办的口吻,道,“有什么想咨询,可以问我。”
“谢谢寒哥。”
“演员我也可以提供经验。”司以寒补充了一句。
俞夏抿着笑转头看窗外,夜幕飞逝而过,俞夏抬手半遮住浸满笑的脸。车玻璃倒映出司以寒冷峻的脸,俞夏肆无忌惮的看。
我是不是可以把你当男主来写?
小镇上的羊肉馆,环境不是很好,但热气腾腾充满了烟火气息,里面有三三两两的人在喝酒。司以寒带着俞夏走到最里面的位置,点了原汤锅,熬的浓白的羊汤送了上来。司以寒戴着口罩,拿勺子给俞夏盛汤。
“先喝汤。”
“你在这里待了一年吗?”俞夏环视四周,环境很艰苦,俞夏有些心疼。司以寒明明也是娇生惯养富人家的孩子,却没有一点娇气。
“嗯。”司以寒把汤放到俞夏面前,“荣丰找的这地方。”
荣丰那个懒唧唧的样子也被按军营里训?俞夏想一下画面就好笑,“他也在这里待了一年?”
“导演和主创共进退。”谁也别想好过,司以寒给俞夏调酱料,慢条斯理的涮羊肉。
“你不吃?”这家羊肉新鲜,跟陈旧的店面行成了鲜明对比。
“七点吃晚饭。”司以寒饮食很健康,晚上不加餐。
“你把口罩拿下去。”
司以寒毫不犹豫拿下口罩,“嗯?”
俞夏把一块羊肉送到司以寒嘴边,“就吃一块。”
司以寒垂下浓密睫毛,咬下羊肉,他不拒绝俞夏的喂食,但也解释了一句,“吃多了睡不着,要拍凌晨戏。”
“几点?”
“四点到六点,拍黎明。”
听起来就困的慌,俞夏的戏几乎没有夜戏,演员都是用最舒服的状态去剧组,甜甜蜜蜜谈恋爱。
俞夏加快了吃饭的动作。
因为凌晨要拍,剧组全员早睡,俞夏跟在司以寒身后上楼进片场宿舍。他们的宿舍是部队的旧宿舍楼,简陋的房子,环境很一般,俞夏环视四周。
“洗手间在什么地方?”
“走廊尽头,想去我陪你,你一个人不要去。”司以寒出去接了一盆水进门放到桌子上,“去吗?”
“我就洗手。”
“那在这里洗。”
俞夏打量司以寒,他是明白的吧?走过去洗脸,司以寒把外套脱在床上,赤臂出门去了。
这里温度有十五度吗?司以寒赤臂出门,这男人火气旺?
很快司以寒回来,又端了一盆热水,“洗完脸了吗?”
俞夏把湿漉漉的脸怼过去,“帮我把行李箱里的擦脸巾拿出来。”
司以寒的包里也有擦脸巾,毕竟他是艺人,细致的给俞夏擦干净脸上的水,“你的护肤品没带?山里干燥。”
“用你的。”
“我不用,这部戏要拍糙的状态。”司以寒拿出手机发短信给刘昕,让他明天去市里买,“你在这里待几天?”
“你想让我待几天?”
我想让你待一辈子。
司以寒抬起眼注视俞夏片刻,喉结微动,嗓音有些哑,“想不想让我给你洗脚?”
俞夏心说:哥哥,你在犯规。
“可以吗?”
“来。”司以寒的声音很轻。
司以寒对她真的好,要星星摘星星,要月亮给月亮。
他的手很大,包裹着俞夏的脚,水声哗哗。司以寒的手指缓缓划过俞夏的皮肤,有一些痒,更多的是温柔。
俞夏垂下眼看他,心脏仿佛泡在酸梅酒里,冒着紫色的泡沸腾出醉意,醉里又有一点点酸。
司以寒半蹲在面前,似乎是单膝下跪。当初司以寒跟她求婚也是单膝下跪,俞夏找不到人领证,跟她关系最好的商锐那段时间在无人区拍戏,根本联系不上。
司以寒很突然的跟她求婚了,没有钻戒也没有鲜花,他在最近的商场买了一颗金戒指,在母亲的病床前单膝下跪握住俞夏的手。
俞夏也奢望过那是真的,但她非常清楚,这是一场什么样的道德绑架。
这是母亲最想看到的结果,司以寒重感情,俞家对他有恩。如果俞夏能跟他结婚,司以寒的性格这辈子都不会负俞夏,这个世界上有一个疼爱俞夏的人。
司以寒那么聪明的一个人怎么能看不明白?一点就透。
就像十八岁那年他突然放弃学业去赚钱,他知道俞家出了问题,他求了很多人都没有用,他提前筹谋,用尽全力保俞夏母女周全。
他主动跟俞夏求婚,跟俞妈妈承诺这辈子都对俞夏好,一生不负俞夏。
送走母亲,俞夏关掉写满爱意的小号,她假装风平浪静,司以寒没有提离婚但也没有跟她联系。四年时间,不见不念不想,她仿佛一个等待上断头台的死囚犯。
她一直在等刽子手的刀落下,刽子手反手给她一个么么哒。
俞夏的泪滚下去落到司以寒的手背上,司以寒抬头,俞夏又一滴泪落下,一滴接着一滴。
司以寒蹙眉起身想擦俞夏的脸,手快落到她脸上才想起来刚洗过脚,又落回去,“哭什么?嗯?”
他俯身平视俞夏的眼,“夏夏。”
“我问你一个问题。”
“你说。”
“如果,我是说如果,这个如果目前没有实际意义,就是假设,和现实中的一切人一切事都没有关系。”俞夏抬起头擦干眼睛,看着司以寒,“你就往幻想里幻想,就千万别套现实。如果有个人喜欢她的哥哥,男女的喜欢,那个哥哥没有血缘关系,一点血缘关系都没有。就是一个邻居哥哥,她觉得那个哥哥对她是亲情,特别亲那种。”
司以寒起身去另一个盆子里洗手,抽出一张纸细致的擦着肃白的手指,走回来拉过一张椅子坐下,看着俞夏的眼睛。
“然后呢?”
“她很喜欢哥哥,但又不敢开口。后来女孩家里发生了很大变故,所有人都走了,只有那个哥哥留在她身边。她利用一个机会骗那个哥哥假结婚真领证,那个哥哥出于亲情和同情答应了。两个人约定离婚,她没有做,她不想离婚跑路了。”
“然后?”
“现在他们又见面了,哥哥没有女朋友,哥哥也没有提离婚。”
“接下来呢?”
“她这么卑鄙的人,配得到爱情了吗?配被人原谅吗?她如果追求哥哥,会不会很无耻?”
司以寒的手落到俞夏的头发上,缓缓往下滑,落到俞夏的后颈上。俞夏的皮肤柔软光滑,有种上好丝绸的触感。
她白的洁净,一尘不染。司以寒往前挪了些,椅子摩擦地面发出声响。他把俞夏的腿夹在膝盖里,他凑的很近,碰到俞夏的鼻尖。
又靠近了一点,他低头唇落到俞夏的唇角,非常克制矜持的吻。如同羽毛,轻飘飘的落下,刮了下心脏,痒的让俞夏身子发软。
她抿了下嘴唇,司以寒碰到她的嘴唇,这回接触面积大了很多,但也只是贴着。他闭上眼,修长骨节分明的手指缓缓摩挲着俞夏柔顺的头发。
司以寒的唇柔软,有一点凉,俞夏心脏炽热,这唇像极了草莓星冰乐里的冰沙,凉凉的甜甜的。
“司以寒。”俞夏的脑子一片空白,她快窒息了,她说话的时候擦过司以寒的嘴唇,她抿了下,“你是不是忘记了下一步要做什么?”
炽热的吻席卷而来,孟浪凶猛,亲到俞夏彻底窒息,她急促的喘气紧紧攥着司以寒的衣服,“司以寒!”
司以寒把她搂进怀里,呼吸沉重,他很轻的亲俞夏。让自己冷静下来,他的手落下去扣着俞夏削瘦的肩膀,嗓音哑的要命,“想不想听哥哥的版本?嗯?”
作者有话要说: 这本就是小小小甜文,几乎也没有波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