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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7章
辛远志听见她的话, 尾音里带上了笑,就像是躲在暗处吸人血肉的怪物,“果然是跟了有钱人,出手都不一样了啊。”
辛家低头看着手机,睫毛卷翘沾着潮湿的热浪:“银/行卡/号。”
辛远志:“电话号码给我吧, 我发给你。”
辛家手指一顿, 然后报出一串号码给他。
辛远志还用着老年机, 他低着头看着方块大小的屏幕,手指在按键上来回戳,把辛家的电话号码记下来。
他背脊微弯, 像老花眼一样拉开和手机的距离,露出老态。
可恨之人总有可怜之处。
辛家抿抿唇,说出口的话像是冷却下来的芝士, 并不生硬但跟四周的所有一切都拉开生疏距离, “如果你之后有什么事的话就给我打电话。”
辛家不再多逗留, 她揣好手机重新登记进了图书馆。
晚上十点半的时候,图书馆响了闭馆音乐,两人顺着人群往外。
“坐我开来的车。”
“好。”
“你那辆, 我明天送去洗。”
“好。”
江津侧头看她一眼,眼底情绪晦涩不明,“怎么了?钱包里有什么东西少了吗?”
辛家回过神, 笑着朝他摇了摇头, “没有。”
她的笑很安静, 刚说完, 弯着的唇角就消失了,她又安静下来看着窗外,像精致的布偶娃娃。
她克制又内敛,原来可以随便膨到天上去的情绪这一瞬间得用精密的显微仪才能瞧出几分端倪。
虽然今天江津被她糊弄过去了,但是难保辛远志不会再去见江津第二次第三次,如果再碰上多几次的话,江津肯定能猜出些什么... ...
辛家现在都不明白,辛远志是怎么找到这里来的,又是怎么找到江津的... ...
乱七八糟的念头塞满了容量不足的脑袋里,她觉得太阳穴一跳一跳的,生疼。
辛家懵了一下才反应过来到家了,她换鞋准备洗个澡再想这些烦心事,刚要开门进卧室就被人拽回来了。
江津使了巧劲,辛家猝不及防的被按在沙发上。
“今晚没心情。”
江津两条腿压住她的身体,边解扣子边低头去亲她。
辛家避开他的吻:“我说了没心情。”
她侧着头,脸露在清亮的月色里,冷淡又烦躁,拒人于千里之外的。
江津抿住唇,胸口空荡荡的,没有柴也能无声的窜出火,“为什么没心情?”
“就是没心情。”辛家推了他一下,坐起身,“我自己知道处理,你不用管。”
“我让你解释原因,你没听见?”
辛家听见他颐指气使的口气就觉得烦,她回头看他:“我愿意心情不好就不好!为什么要跟你解释?”
“... ...”
辛家总是这样,摘星星的得意你能看见,跳伞的勇敢你能表扬,但是绝对不会跟你分享她额外的心事,告诉谁都可能,就不是他。
从来如此。
江津从后面伸手在她腰间一扯,把她重新按回沙发上,他不知道从哪里摸出一根领带缠住她的脚踝。
辛家要挣,但是论力气,两个辛家都不是江津的对手。
她腿被缠住,手被江津摁在沙发上,他居高临下的看着她,眼底光晕冷淡的刺她:“真的在图书馆被谁迷住了?”
“... ...”她还是没解释的意思。
“辛家,你怎么这么肤浅?得看看能力啊。”他虚眯了眯眸,伸手去解皮带扣,他高大紧实的身体贴住她,滚烫的,意有所指的,“他们能有我好?”
辛家气急败坏,她躺在沙发上,狭窄的视线范围内只能看见江津又黑又沉的眸,碰见辛远志的烦躁不安的气全往江津身上撒,“你一次能三个小时?呵,世界上比你活好的多了去了,别这么自恋。”
她又动了动,“放开我。”
江津本来是要刺她说话,但是莫名其妙自己憋了一肚子的气。
他没心情挨个解扣子,直接一扯,被精心熨烫过的衬衣上的扣子一个一个向四面八方乱蹦。
他一把将辛家的手腕捏在一起,低着头亲她,他的亲吻有些猛,弄得人舌尖生疼。
小溪有了水源,奔波劳累的旅客欢呼喜悦的喝水,辛家把沙发上的抱枕死死的抱在怀里,眼底绯红一片,破碎的声线就像是老式收音机的的声音,嗯呀嘶啦,惹人幻想连篇。
辛家到后面压不住哭声,一声一声的啜泣,小小的,可怜得人心都要化了。
江津慢慢研磨,低头去亲她的眼泪,“又不是处/儿了,还那么疼?”
辛家脚背绷直,膝盖搭在江津的肩上,“我就是想哭,你管我!?”
“不管你,接着哭。”
辛家一会儿被生.理感觉刺激得飞到天上去,一会儿又被心里烦躁的情绪重重一锤子按到地上,一上一下,绵绵不绝。
一次之后...
他头埋在辛家的肩处重重喘息,死死的抵住她。
“烦死了你!出!去!”
江津不听,动作轻柔的啄她敏.感的耳垂,“今天为什么不高兴了?”
“没有。”
“你今天突然不高兴的。”江津又轻顶她一下,“什么原因?”
“... ...”
“那个清洁工?”
辛家一把揪住江津的手臂。
江津已经知道了,一想到这个,辛家就感觉到无法言喻的恐慌,她慌不择路地一缩,江津身体一僵,喉结吞咽的声音在安静的室内显得特别清晰。
江津啄啄她的眼,“放松。”
辛家盯着他,乖乖的放松身体。
江津:“我不随便查人是因为没兴趣,但是辛家,你应该知道的,你不告诉我,我肯定会查的。”
“... ...”
“你说还是我查?”
短暂的沉默掺上不知名的辅料被陡然拉长,辛家撕开裹在骨肉上那张人模狗样的皮囊,“江津,你知道我为什么叫辛家吗?”
“你说过,辛苦。”
“嗯,不是因为家庭条件差辛苦,而是家里大人不争气,好好的家被弄得乌烟瘴气才辛苦。”辛家看着江津的削瘦有力的手,拿自己的手比对上去玩,边玩边继续道:“你以前问我为什么会去夜总会那种地方当服务生,我说缺钱。真的很缺钱,我爸吸/毒欠了几万块钱的债,得还,我现在想想觉得幸好他人缘不好借不到什么钱,要不我还真还不上。”
江津摸了摸她的头发,“睡吧,太晚了。”
“回床上睡。”
“懒得动。”
两个人贴着汗腻腻的,辛家根本睡不着,她一挣江津更用力抱她。
辛家也困了,她打了一个浅浅的哈欠,迷迷糊糊说了句热。
她睡着没两分钟,客厅的空调送出丝丝缕缕的冷风,把燥热从房间里推出去,江津手脚安静的回到她身边,继续睡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