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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5章
梁行渊低笑了一声:“怕是大家都睡不着吧?”
乔文在被子里发出一声哀嚎:“我们到底什么时候才能回去啊……”
“才过了两日就死了两个人,”季深深暗暗咒骂,“真特么的倒霉!”
“求你别说了。”乔文的恳求声中带着哭腔。
“你也别讲什么鬼故事了,怪吓人的。”邵嘉趴在被子里闷闷出声。
周寒山懒洋洋说:“其实,这种故事无非两种走向,一个是与情~欲相关,一个是与杀~戮相关,繁衍与杀~戮才是人与生俱来的……”
季深深哀嚎:“只是说个笑话而已,怎么又说起理论来了。”
他在地铺上滚来滚去,突然翻身而起:“不行,我要去抽支烟。”
他顿了顿小声问:“你们有没有要去的?”
沉默是金。
“算了,我陪你去。”邵嘉扒拉一下头发,“去厨房吧,我找点水洗洗手,刚才不小心在地上抹了一把,手上有些脏。”
“好好好,多穿些。”
邵嘉“支吾”一声。
两人悉悉索索套上外套拉开门朝外走。
颜秾躺了一会儿突然出声:“我也睡不着。”
白一茅不说话。
她轻轻踹了踹他。
梁行渊笑说:“那我陪你走走吧。”
颜秾侧头朝他的方向望去,看不清他的神情。
她又踹了白一茅一脚。@无限好文,尽在晋江文学城
白一茅这才说:“你穿我的外套吧,外间挺冷的。”
颜秾收回脚,笑着应了一声。
白一茅的外套搭在搬到角落的沙发背上,那件黑色的外套对他而言不过是一件上衣,套在颜秾的身上简直可以当裙子了。
颜秾将拉链拉好,半张脸埋进衣领,深深吸了一口气。
厚实又温暖的男性气息扑面而来,她身体发热,脸颊更红了。
两人朝厨房方向走去。
梁行渊只穿着一套单薄的睡衣,他的手抄在兜里:“你这是找到新目标了?”
颜秾瞥了他一眼。
两人站在厨房门外,梁行渊横跨一步,挡在她与门中间。
他目不转睛地凝视着她,许久才轻唤一声“阿秾。”
“我已经错过好几次,不想再错过了。”
梁行渊喃喃:“是周寒山从我手中抢走了你,却又不好好珍惜,知道你们分手以后,我就决心找你告白,结果你却又开始了新的恋情。”
颜秾从袖子里探出一小节洁白的指尖,摩挲着下巴。
她记得她跟周寒山刚分手的时候,梁行渊确实打过一个电话来,可他云里雾里说了一大堆,她根本听不懂他到底要讲些什么,后来,一起拍戏的好友故意恶搞,发出与她亲热的声音,还没等她解释,电话那边就挂断了。
“……以后每次你分手时,我都想与你告白,可总会出现些事情耽误掉,以至于让别人捷足先登。”
梁行渊伸出手,指尖划过她的发丝:“虽然身处孤岛,我还是觉得,我的机会来了。”
他的手指凌空顺着她的曲线滑下,捂住了她的手。
“阿秾,我好喜欢你,我们在一起可以吗?”
朦胧如轻纱的灯光从他手机屏幕上发出,他的眼眸深不见底,犹如一川黑墨江水。
他双手合拢,如求神一般拢住她的手掌。
她久久没有回应,他的神色化作恳求。
“我说,你洗手怎么洗这么长时间啊?”季深深朦朦胧胧的声音从门缝中传出。
邵嘉一言不发。
季深深说:“再搓就要搓破皮了。”
邵嘉忍了又忍,忍不住说:“你不觉得恶心吗?”
“唔?”季深深没反应过来。
邵嘉低声说:“孟依岚居然是男人……”
季深深:“你是歧视性别障碍者?还是歧视变性人?”
“我是……算了。”
“别啊,你说啊,反正我也闲着没事。”
“阿秾?”梁行渊按住她的手。
颜秾挣脱开,捂住了他的嘴。
梁行渊的睫毛扇动一下,静默下来。
厨房内过了一会儿才又传来声音——
“我是恶心他的所作所为,明明是个男人,非得搞这些手段去接近颜姐,颜姐还被他蒙蔽了……两个人睡在同一间房里,也不知道孟依岚都做了些什么。”
“你别说了,说的我都想在孟依岚的尸体上再捅几刀了。”季深深恨恨道。
“哎,杀人的人该不会是你吧?”
“哈?我还有这能力?”季深深大笑几声,“你不是也听到了?是高智商犯罪呢,就我这个脑子若是有本事做出这样的事情,还用得着来这个鸟不拉屎的孤岛做个小小的编剧?”
“季编可别妄自菲薄了,您若是小小编剧也不会被周导选中了。”
季深深咳嗽了几声:“这次的剧本……”
“季编出品的剧本当然是最厉害的,这回应该能再捧个奖回来吧?”
“什么奖啊,我能活着就不错了,不过……”季深深扬声:“该不会凶手是你吧?我记得你的学历蛮高的。”
“这年代,学历不等于智商,您可别吓我了。”
流水的声音停了。
“咱们也早些回去吧,厨房太冷了,会感冒的。”
颜秾正准备后退一步,梁行渊却抬起手,抓住了她的手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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门也被拉开。
梁行渊凝视着颜秾,勾起一个得逞的笑容。
“哎?颜姐?梁哥?”邵嘉的眼神像刷子一样在两人身上刷了几遍,他搓了搓手,不好意思道:“是我打扰到你们了吗?”
“哼!”季深深从鼻子里重重喷出一口气,“借个光,我们要过去了。”
梁行渊朝旁边迈了一步,手掌轻轻一拉,将颜秾拉到自己怀中。
“抱歉了,我们堵到门了。”
邵嘉摇手:“没,没什么的。”
季深深斜眼瞥了他们一眼。
两人走开后,梁行渊便自动自觉地松开手:“你饿不饿?我给你煮些夜宵如何?”
颜秾一脸敬谢不敏。
“我就算是饿死,也不想吃你煮的东西。”
“真令人伤心。”他撩了一下刘海儿,低头笑了起来。
“我在上部片子的时候,为了跟踪女主,还去女主家做家政,我当时就在想,如果能给你做一顿吃的,我也算是没有遗憾了。”梁行渊摸了摸鼻子,露出羞涩的笑容。
“你不是已经做过了?”
梁行渊叹了口气:“可是你连一口都没动。”
那种黑乎乎的汤谁愿意喝啊!
“虽然做的不好,可我在上个剧组都做习惯了,一时不煮东西手里还有些痒。”
颜秾的眼珠子转了几圈:“你上个剧组做的饭菜该不会有人吃吧?”
梁行渊点头:“他们还抢着吃呢。”
颜秾欲言又止地望着他:“大概是你的颜值给你的饭菜加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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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他俯下身,脸庞与她的近在咫尺,“在你眼里我也很帅?”
“哦——”
估计那些人眼睛饱尝美色,味觉却饱受摧残。
梁行渊的笑容慢慢加大:“所以,你答不答应我?”
颜秾直截了当:“不,我有男朋友了。”
“谁?岛上的人?”梁行渊眯起眼睛,“你该不会跟周寒山和好了吧?”
“我是会吃回头草的吗?”
梁行渊目光沉沉,他一伸手“啪”的一声按住了她背后的门。
“乔文?季深深?邵嘉?还是……那位侦探先生?”
颜秾伸手拍了拍他的肩膀,嫣然一笑,一字一顿说:“才不告诉你,你慢慢猜去吧。”
说罢,她便往旁边一撤,轻轻松松地离开了。
梁行渊定定地望着她投进黑暗怀抱的背影,忧郁又温柔的眼眸下视。
许久,他举起手,轻轻碰了碰自己的唇。
“阿秾……”
如同叹息的声音淹没在暴雨中。
众人挤在客厅里睡觉,睡到半夜,外面突然一阵电闪雷鸣,将几个人都吵了起来,众人睡眼惺忪地调侃了几句,待打雷声减弱,才又睡下。
等到颜秾再次睁开眼,眼前就像是蒙了一层金粉。
慢了半拍,她才想到是蜡烛的光线。
颜秾抻了一下身体,将脸往被子里埋了埋,迷迷糊糊抱怨:“什么时候了啊,点什么蜡烛,想睡觉……”
耳边响起一声轻笑:“都什么时候了还睡。”
颜秾迷迷糊糊地将这个声音误认为是某任男朋友的,她闭着眼睛,柔软的手臂从被窝里掏出,带着暖香揽住了那个人的脖颈。
她闭着眼睛,在他的嘴上胡乱亲了两下,而后软绵绵说:“拜托饶了我吧,我困死了。”
手臂下的肌肤仿佛一下子石化了。
颜秾等了好久都没有等到那人的反应,便气势汹汹的睁开了眼。
映入眼中的是一双黑亮的眼眸,带着一股猛兽的气势朝她扑来。
他紧皱成“川”字的眉头更预示了他的心情。
颜秾眨了眨眼睛,头脑总算是清醒过来。
这时,周寒山似乎还嫌状况不够乱一般,慢悠悠加了一句:“阿秾你早上胡乱亲人的毛病还没好吗?”
颜秾恶狠狠地瞪了他一眼,回过头来却百般可怜。
她泪盈于睫,眼睛里汪着最清澈的湖水。
“对不起了,你会原谅我的吧?”
外人面前潇洒帅气,自己的男人面前柔软天真,没有男人能抵抗的了这样的攻势。
白一茅在心里恨不得揍上自己几拳,告诉自己:这样的女人并不是自己能够消受的了的,他们两个该是两个世界的人。
可身体却犯贱一般,抬着她的手臂,将她手臂重新塞到被子里。
“外面冷,别出来。”
他皱着眉头,自厌地说:“你要什么我去给你拿。”
颜秾狐狸似的眼睛转了几下。
白一茅敲了她的额头一下,软了口气说:“好好说,别光想着戏弄我。”
颜秾无辜地眨了眨眼睛,里面似乎有小钩子,勾着他的眼皮,用细细的鱼线拉扯。
心里警告自己一万遍,身体却诚实地低了下去。
颜秾放低声音哑声说:“我想要你。”
这!
白一茅就像是被人勒住了脖子,整个人都绷紧了。
她白嫩嫩的手指在他的手臂上戳了戳:“反应这么大?”
作者有话要说:
周寒山:喂喂喂!我还在这里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