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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章
早上吃的是孟依岚他们煮的粥,虽然味道不错,但完全无法和白一茅媲美。
“喂喂喂,我说,他一个特种兵怎么做饭这么厉害?”季深深压低声音问。
邵嘉推了他一下,朝门口示意。
季深深咳嗽了一声不再说话。
白一茅走了进来,颜秾和周寒山跟在他的身后,周寒山左手捂着小腹,虽然面色努力作出平静,可仍旧可以看出他的痛楚。
孟依岚惊呼一声:“周导胃痛吗?刚刚好我有胃药。”
“不。”周寒山放下手,慢动作般一格一格地直起腰,他脸颊绷紧,偷偷瞄了颜秾一眼。
颜秾坐到桌边:“今晚吃什么好东西?”
虽然名义上说相信,她坐下去后,孟依岚和乔文都不动声色地往旁边歪了歪。
颜秾也没管他们两个,自顾自地吃起粥。
梁行渊轻笑一声,反倒朝颜秾的方向倾身:“这下可看出谁对你好了。”
颜秾瞟了他一眼。
白一茅坐下,默不作声地吃饭。
桌上的几人都不太有胃口,寥寥用了几口,只有颜秾将粥都喝光了。
乔文碰了碰孟依岚的手臂,朝颜秾的方向示意。
孟依岚踹了他一脚。
乔文“嘶”了一声,瞪向她。
“说起来,”邵嘉摸着自己的胳膊,“你们不觉得瘆得慌吗?这屋子也太冷了吧?”
白一茅慢吞吞说:“因为你后面就是地下室,酒窖和尸体都在那里。”
邵嘉瞪圆了眼睛,“噌”的一下站了起来,椅子“哐”的一声翻倒在地。
颜秾扭头去看邵嘉,他整个人就像是掉色一般,脸色灰白一片。
“白白白……”邵嘉咽了一口气,这才不结巴,“我靠,你别吓人啊。”
白一茅神色从容:“死人而已,有什么可怕的。”
“我吃饱了。”
“抱歉,我减肥。”@无限好文,尽在晋江文学城
“我、我还有事。”
“我……”
餐桌边的人一股脑儿跑掉了。
梁行渊探头望向邵嘉背后的方向:“门在哪里?”
白一茅起身在墙上划了一下:“门在这里。”
凑近一些,梁行渊才发现有一道开在墙上的门,可门与壁纸都是一个颜色,缝隙又刚好是在深色彩绘的边缘,等闲人发现不了。
梁行渊怀疑的视线落在白一茅的身上:“您可真厉害,这都能发现。”
白一茅的手指划过门的轮廓,低声说:“之前办案有遇到过。”
颜秾懒懒地伸了一个懒腰:“吃的好饱啊,想去休息了。”
梁行渊回头:“下午是我跟着你。”
颜秾笑说:“我要上去换一件衣服,你也要跟?”
梁行渊微笑:“我在外面等你。”
颜秾的眼神勾了白一茅一下,白一茅默不作声地经过她的身旁,手指凶狠的捉住她藏在披肩下的手,一触即离,仿佛什么也没有发生过。
颜秾上楼,换了薄衫和长裤。
她站在穿衣镜前仔仔细细打量自己。
孟依岚抱着抱枕离得远了一些:“颜姐真是美人,穿什么都漂亮。”
颜秾一边弄头发,一边说:“穿裤子是不是不太有女人味。”
孟依岚差点一口水喷出来:“颜姐,你还嫌自己的女人味儿不够浓吗?”
颜秾哀怨地看了她一眼。
孟依岚抱着自己的心口,连声重复:“我是直的,我是直的……”
颜秾瞧着镜子里的自己,抿了抿唇:“我要先出去了。”
孟依岚“哦”了一声,随即反应过来:“都这么乱了,颜姐你要去哪里啊?”
颜秾慢慢向她迈去。
孟依岚哆哆嗦嗦地往后退,直到她退无可退倚在墙面上。
颜秾跪在床上,衣襟上抻,露出一截柔软白皙的小蛮腰,她的手指探到孟依岚的下巴处。
玉笋碰热壶。
孟依岚忍不住哆嗦了一下。
颜秾媚眼如丝,柔情缱绻。
孟依岚的心跳的要炸开了。
“依岚,”她唤她的名字,却像是嘴里喊了一块糖,“我漂亮吗?”
孟依岚赶紧点头。
漂亮,漂亮,漂亮的要人命啊。
颜秾微微一笑,语调更加粘稠:“那……我像不像艾情。”
孟依岚一愣,她咬着唇,忍不住说:“颜姐,我要说了你可别怪我。”
颜秾微笑的看着她。
“我就觉得你是艾情,这《孤岛》讲的就该是你的故事,除了你,我再也想不到第二个人能演这个故事了。”
孟依岚声音小了下来:“我如果真的是白莺,恐怕也会忍不住爱上你,也会忍不住为你杀死欧放的。”
颜秾目不转睛地盯着她。
孟依岚赶紧摇手:“啊啊,我不是这个意思,我当然是直的,我也不可能犯罪,我是假设!假设!”
颜秾像是欣赏一颗宝石般捧住她的脸,孟依岚胸部急促起伏,脸颊红的难以见人。
颜秾低下头,几乎要吻上她了,孟依岚全身像是通电般颤抖起来。
“谢谢你,阿莺。”
“哎?”孟依岚还没有来得及说话,颜秾的香风骤然远离。
门“咔嚓”一声被关上。
孟依岚愣了一秒,突然掀起被子,将头埋了进去。
“啊!可恶,搞什么啊!”她死命地蹬刨着床面,“颜姐该不会入戏太深,真把我认作白莺了吧!”
“你在做什么?”梁行渊弯腰朝她的脖颈吹了一口气。
颜秾侧头倚着门板,轻轻瞥了他一眼。
明亮的眼眸,暗黑的走廊,轻颤的睫毛像是风中挣扎的蝴蝶,蝴蝶却一不小心缠上了蛛网。
梁行渊目不转睛地盯着他,手臂支在门板上,他眯起眼睛,神色更加忧郁迷人。
“阿秾是有什么烦心事吗?”
颜秾撩开脸颊边的碎发,他却低下头轻轻嗅了嗅。
颜秾探出食指点在他的眉心,将他一点点推开。
梁行渊忧郁的眼眸迷惘一阵,随即低声道歉:“我……对不起。”
颜秾抱着胳膊,轻声说:“你在戏里扮演尾~行犯,难道现实中也想吗?”
梁行渊退后两步,拉开安全距离。
“阿秾。”他的眼睛里酿着忧郁的苦酒,很少有女人能对着这样一双眼睛说“不”。
颜秾撩了撩碎发,遮住自己的神情:“我相信你能够战胜心魔,我也并不是你戏里的女主。”
梁行渊温和一笑:“吓到你了吧?我真是……我会尽量离你远一些的。”
颜秾:“那就不要跟来。”
颜秾抱着手臂,匆匆投进走廊的黑暗中。
梁行渊站在原地,眼神却一直跟随者她。
他的目光如有实质,像是透明的口香糖,一头黏在她的身上,一头黏在他的掌心,无论她怎么走,都像是被他黏糊糊、湿哒哒的目光禁锢着。
颜秾之前有注意到男人们都聚集在客厅里抽烟,只有白一茅一个人在屋子里。
也许是因为他表现的太过镇定,也许是因为他好像无所不能,在孤岛,在黑暗中,他就好像一颗明亮的星,指引着正确的道路,现在这颗星向她垂下攀登的绳,她当然要紧紧抓住。
她喘了口气,猛地推向西侧中间的房门。
虚掩的房门一推即开。
桌上的烛火摇晃了一下,光晕在他蜜色的肌肤上打了个滑。@无限好文,尽在晋江文学城
白一茅惊讶地抬头。
他嘴里叼着一支烟,上身赤~裸,露出结实的腹肌和手臂凌厉的线条,下身套着一条半旧的牛仔裤,裤子紧紧包裹着他的有力的小腿,他一腿绷紧,褐色的马丁靴踩在床沿的铁架上,一腿闲散地垂下。
修长的手指穿梭在鞋带中,像是用蜜糖编织,厚重的鞋底压着铁床“吱嘎”一声响。
“你……”他抬起头,鼻侧的一小截阴影像是投入深海的鱼钩。
他话还未说完就被风一般冲来的颜秾压倒在床上。
“吱嘎— — 吱嘎— —”
床不堪负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