偷窥日记
我困惑地摇了摇头,我告诉小欢爱情是一枚熟透的果子,至于她和杨小阳,还只不过是两枚青果,他们应该有耐心,等它慢慢地熟透,到那时爱情的门坎就会变成流畅的滑梯,不由分说地让他们滑翔过去。小欢呆呆地望着我,她说你为什么要用滑梯来比喻,它的速度太快了,我情愿要台阶,稳稳地一步步地走上去。
小欢经常偷偷地和王老师约会,她跟我说王老师非常喜欢她,不像杨小阳,若即若离的样子,让她心里没底。
目送着小欢和杨小阳走远的背影,重新默记手心儿里那个电话号码,现在我和刘然连青果还都不是,我们的爱情还深埋在土里,急急地等待着发芽,这时面对着刘然给我的电话,我一遍遍地劝说着自己,"他给你电话,其实就是一种暗示。"想到这,我便能坦然自若地拿出手机给他打电话了。
接电话的正好是刘然,我紧张得有点语无伦次,我告诉他刁玲不哭了,正在给他写信,要跟他彻底分手。我把我和刁玲的对话原原本本地告诉了刘然,刘然在电话里不停地感谢我,他说但愿刁玲能彻底放弃他,他说如果真能那样的话,他首先要感谢的就是我。
我和刘然在电话里谈完刁玲后,忽然都沉默了下来,好象一下子都找不到了要谈的话题,却又谁也没要求结束通话,那样沉默了一会儿后,刘然说他明天就回学校,有事见面再谈吧。说完他先把电话挂断了。"有事明天再谈"。我们之间还会有事吗?我仿佛看见自己的脸很红,上面挂满了笑容。
9月20日空气中有爱在浮泛
那天刁玲写好给刘然的信后委托我给刘然送去,我去送信时刘然正在水房里洗衣服,我看见他正卖力地搓着一双袜子,我站在他的身后,碰了他一下,他猛地回过头来,我咯咯地笑了起来,我不明白我为什么要咯咯地笑,也许是为了掩盖内心的那种惊慌吧。我把刁玲的信向他摇了摇,他甩了甩手上的水把信夹在了两指之间。他邀请我去他的宿舍坐坐,我说你还是先看信吧,我回去了。
刘然说信上到底写了些什么?我说我哪知道。然后我俩对视了一眼,我便转身走了。我听见身后流水的声音很大,刘然站在水池边接着搓那双袜子。我边走边想,我没去他的宿舍坐一坐,是不是让他失望了。我走下楼梯时回忆着刘然搓洗袜子的样子,他的袜子那么白,他却还要拼命地搓洗,他真有意思,他难道没有发现那袜子已经很白了吗?我记得他刚才没有戴眼镜,当他不戴眼镜时,看上去有点怪怪的。
第二天傍晚的时候,我一边听音乐一边站在窗前往楼下看,这时我忽然看见刘然来到了女生宿舍的楼下,他左顾右盼地走到一棵树下,当他站在那里看表时我断定他可能在等人,也许是在等刁玲吧?昨天刁玲到底在信里写了什么,使刘然看完信后,又开始和她约会了?我心情沮丧地注视着楼下的刘然,为了看清楚他在等谁,我费力地趴在窗台上往外探着头,小欢坐在床上喊我,她说她担心我掉下楼去,她问我到底楼下出了什么热闹,让我这么好奇?
为了不使小欢感到奇怪,我收敛了一些,缩回身子。我告诉小欢,什么热闹也没有,只不过是我往楼下吐了口唾沫。小欢怪声怪气地说没想到你的道德水准这么低。
这时我看见了刁玲,刁玲是从教学楼那边走过来的,她看见刘然后立刻跑了过来,嘴里好象还叫喊着什么,她美丽的脸笑成了一大朵十足的玫瑰。我的心提到了嗓子眼儿,我再一次把身子探出了窗口,看见他们一同走远了,刁玲象鸟一样在刘然周围跳跃着,刘然也摇头晃脑地仿佛正说着什么。我还以为他们分手了,原来没有,经过一番波折后,他们又以更亲近的方式走到了一起。
这时我立刻产生了跟踪他们的念头,我匆忙换下拖鞋夺门跑出了宿舍,我的举止肯定把小欢吓着了,她追到门口喊我,问我干什么去。这时我才觉出了自己的失态,我下意识地让脚步慢了下来,假装若无其事地跟她说我要出去走走。估计自己已离开了小欢的视线后我又开始一路小跑起来,我害怕自己慢了,就追不上他们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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