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朱雀集团虽然损失了几十名弟兄,可他们的血没有白流慕容家的而号人物慕容万代和他的精锐骑兵被我们拖在了主战场镇江之外,而且我们重创了他们。更可喜的是,经过应天一役,我们成长起一批有头脑有拼劲的骨干,假以时日,他们必将成为我们同盟会的栋梁”取得小胜后的大江同盟会也没有乘胜追击,在旷野中,慕容家的铁骑与弓箭将发挥出最大的威力,实在不是眼下这些同盟会弟子所能阻挡的,身为首脑的公孙且和司马长空对此都有着明确的认识。
于是大队人马重新回到了龙潭镇补充给养,又开起了战后总结会。
司马总指挥在逆境中能沉着反击,殊为下易;朱雀集团总管王炯临危下乱,勇于谏言,可堪大用;朱雀集团总管协理王谡能S审时度势,保存已方实力,也是可用之才。
“…司马总指挥、王总管和…王谡少侠留一会,其它人散会!”公孙且的目光意外地落在了我身上。
“听说你艺出闽南连家,不知连家拔刀诀你练到了什么火侯?”公孙且慢条斯理地问我。
奶奶的,那边慕容万代随时有可能反扑回来,你还有心思查我的底细!我心中暗忖,却不敢轻易做答,公孙且江湖人称小诸葛,是大江盟的智囊,江湖有数的智者,可不比司马长空那个蠢蛋。
“属下九岁就离开连家,之后就再没回去过,拔刀诀到底练到了几成火侯,改正自己也不晓得。”“噢?是这样呀!”公函且略一沉吟,顺手拿起放在桌上的一口剑,突然刺了过来。
看剑势我就知道他只用了三分内力,心中已有了决断,刀猛然出鞘,毫无花俏地劈了过去,却是迅疾如雷,竟将那剑荡了出去。
公孙且惊咦了一声,剑势陡然森然起来,我手中刀只是横一劈竖一劈,却也坚持了六招,竟累得一屁股坐在了地上。
“拔刀十字诀?”公孙且长剑入鞘,若有所思地道:“连辟连老师只教你这么一招吗?”“那倒不是,十字诀、八字诀、迎风诀师父他老人家都教过,只是属下练到后来对十字诀最有心得,其余的就不练了。”,“难得难得!可惜可惜!”
公孙且颇有些惋惜地望着我:”你天分甚高,若是能一直在连老师哪儿,或许就是江湖名人录里的人物了。“若是一直在老师家,公孙总管您就看不道属下了。”我回道,转眼看李歧山,他却像是没事人似的闷头吃着东西。
“把你留下来是因为听燕子门许姑娘说你行事甚市机警,毕竟江湖既要斗勇也要斗智!”
虽然听说公孙且是个内心极为高傲的人,可看起来并不狂妄自大,而他也不愧小诸葛之名,等把下一步的行动计划大体说了一遍之后,我和李歧山都从他的方案中看到了一种高度灵活和简洁实用的近乎完美的结合。
“全体在龙潭镇休整一夜,明日攻击福临应天分舵。”
“我总觉得自己和恶魔签定了契约。”李歧山望着惬意地袍在浴桶里的我喃喃自语道,见我射去锐利的目光,把话题转了回来。
“…镇江守兵两千五,完全有能力镇压大规模的江湖械斗,这也是同盟会和慕容世家敢把大批人马调出城外的原因之一,因为在镇江最多只能有一次让两方四五百人放手一搏的混战,就一次,”李歧山伸出手指比画道:“人多也没用。”
“这我知道,公孙且不急于回兵镇江就是知道回去也没有用武之地,况且慕容世家的铁骑一进城威力就会大大削弱,同盟会定是有办法对付。”我漫应道,心中却暗忖:“公孙且好歹也是名人录前二十名的人物,就算他自己一个人对上慕容万代也不见得吃亏多少,他肯放弃追击慕容万代,很可能是大江盟的主力已经到了镇江。”
李岐山沉吟了一会儿道:“看此次两方的行动,显然各有情报来源,只是都不完全准确。福临的人马这么急着回去,定是镇江那边的战事吃紧,可同盟会真的有这么强的实力,慕容加上漕帮都无法应付?”。“这实在不好说,”我心头蓦地闪过了武当三清的影子,且看看今晚有没有人来打扰我们的睡眠吧,毕竟慕容万代一旦发现并没有人追击他,他就该想到福临应天分号依然是同盟会的目标。我无聊地捻着浴桶的花瓣,心思已经飞回了苏州竹园。
“没有美女的温柔却只有血腥的暴力,这种江湖争霸的游戏实在是不太好玩呀!”
出乎我的预料,在龙潭镇竟然一夜无事。从李岐山的中我也看到了同样的迷惑,敌暗我明,原本就是敌人偷袭的大好时机,慕容万代却这么轻易地放过,是看穿同盟会设有埋伏,还是镇江那边真的紧张到了他必须驰援的地步了呢?不过经过了一夜的整修,大部分人都从战友阵亡的阴影中恢复了过来,就连李玉霞也忍住了悲痛,在公孙且的鼓动下,这支队伍又重新充满了战斗的欲望。
然而回到应天府才发现,廪实行的总舵几乎完全被摧毁了,从掌柜到伙计二十多人全部被杀,所有的帐簿都被烧毁,一个可以容纳一千石的大粮仓也被城中的无赖百姓和乞儿掠去了十之七八。
公孙且面沈似水,而探子的报告更让他心烦意乱,福临镖局虽然没有把被袭的事情报官,却不知从什么渠道请来了一小队士兵,让原来设计好的攻击计划全部变成了废纸。
“怪不得慕容万代那么放心的离开,原来真有万全之计。”李岐山感慨道:
“官府可以这么用,慕容世家倒不一定落了下风。”而我已猜到同盟会在应天的联系人不是成了叛徒,就是光荣牺牲了。
公孙且无耐之下,只好留下一个副手和官府打交道来处理廪实行的后事,又留下了二十人来保护剩下的粮食,其余的八十多人再度回到了龙潭镇。虽然一去一返仅是五六个时辰的事情,然而队伍的斗志和已是大不如前“节哀顺变吧!”
我及其自然的拍了拍李玉霞的肩膀,一天下来,我并没有多少机会和她接触,想到也算是和她同甘共苦过,便安慰到:“不必为罗兄难过了,他只是比我们早几天去了天堂。”我被派出去做了斥候,自从公孙且试探我的武功之后,就对我青眼有加,认为除了几个成名的人物之外,我的实力明显超出他人一筹,自然而然的给我加重了任务。而李玉霞在悲愤的支撑下显的精力异常的旺盛,主动请缨与我一同外出探察敌情,而许诩似乎不想和师姐分开,也参加进来。
李玉霞感激地点点头:“邪不胜正,这仇终有一天会报的!”我无言,如果真的只凭正义就可以战胜邪恶,那我们还练功做什么呢?
可面对李玉霞眼中那坚定的目光,我知道说什么都没有用,还是去看看龙潭镇上有没有什么动静能更好的保护自己,能让我不至于在这样的一场莫名其妙的混战中送了自己的性命。
“公孙总管是不是太小心了?”许诩问道。
“小心驶得万年船呦。”
诸葛一生唯谨慎,公孙且这个小诸葛也是谨慎异常,虽然我和李岐都认为慕容万代该早进入镇江城了,可他依然派出了三拨斥候。
深秋的黄昏一眨眼就过去了,夜幕很快笼罩了龙潭镇,当万家灯火燃起的时候,龙潭镇的繁华就一览无余了。
就像太湖边上的那个鱼米之乡栗子镇一样,身为陆路交通要塞的龙潭镇也如同一座小城一般,街道青石铺路,行人熙熙攘攘,路边酒旗飘扬,吆喝声不绝于耳。
我就坐在“刘伶醉”二楼一个雅致的包厢里,对面就是同盟会住的那间鑫鑫客栈,若有人入侵那里的话,绝逃不过我的视线,桌子上的那把洞箫很容易就把警报及时地传到对面客栈里去。
“那个保甲真的是你师兄的朋友吗?”经历了一场大战,许诩的心也开始细腻起来。
“因为武举考试,龙潭镇我来过两次,第一次来的时候帮小富抓过一个贼,这样一来二去就认得了。”
我心里不由得感叹李岐山思虑的周密,这个王谡经历不算丰富,但却可以接触到各式各样的人物,万一出现漏洞,都可以得到很好的解释,他该是李岐山为自己准备的另一个角色吧,可惜被我抢了过来。
“师兄若是真中了武举,恐怕就不能…来同盟会了吧!”许诩的话里颇有些惆怅,在烛光的掩映下,她脸上明显泛起一丝绯色。
这小妮子动了春心。七年来的淫贼教育让我一下子就看穿了她的心事。
燕子门本就不是个三贞九烈的门派,而生与死的巨大反差也让她急于敞开自己的心扉,谁知道下一场战斗之后,自己,或者自己喜爱的人究竟是在人世还是在天堂呢!
“来吧,让我们都忘掉心底的恐惧和忧伤,别让这良辰美景虚度了…”
许羽半裸的娇小身躯就偎在我怀里,披肩而下的长发裹起的那张小脸虽然不似无暇。萧潇一般的沉鱼落雁。却也颇为可观,那对明亮的眸子里是即喜且羞的迷离,小巧玲珑的玉乳似乎还没发育好,靡靡之间散发着一股青涩的味道,在月色里,那上面闪耀着晶莹的光芒。
细若萧管的呻吟声在我耳边响起了许久,X听到一声纠缠着幸福与痛苦的闷哼,而我的肩头立刻传来了一阵刺痛,然后血分别从我的肩头和许羽的私处流了下来。
从我背后伸出的一双玉臂把我的脑袋按在了一片棉花团里,让我的头发随着起伏的的身躯刺激着一只凸起的蓓蕾,那正是几近疯狂的李玉霞。还是她打破了许羽的矜持,让我憋了好几日的欲火得以发泄在了许羽的身上。
“月儿都害羞了…”
那片乌云带来的黑暗和着我火热巨龙的快速冲击让许羽一下字达到了快乐的顶峰,她再也无法顾忌这里究竟是不是一个公众的场所,高亢的呻吟起来。
“杀气!”
就在许羽娇嫩的声音还在屋里回荡的时候,我突然听到背后的走廊里传来快速移动的脚步声,接着就是极其熟悉的“铮铮”弓弦声如爆豆般在门外响起。
“慕容世家?”我来不及考虑慕容世家的人马怎么又回到了龙潭镇,又是怎么躲过另外两批斥候的,刹那间在我脑海中闪过的是如何躲过这来势凶猛的箭雨,那七八个方案里该只有一个是正确的吧,我心里暗叹了口气,如果不是许诩的身子正压着我的双腿,我满可以把前面的那张桌子一脚踢向身后来挡住那些急速飞来的利箭,然而现在我只能右肘猛的向后挥出,让李玉霞带着惊讶的叫声飞向大门,自己却抱着许诩向右翻滚而去。
半空中响起一连串的“噗噗”声,李玉霞的咒骂还没来得及出口就已经变成了凄厉的惨叫。
而与此同时,一股热流喷在了我的大腿中央,许诩这小妮子被这突如其来的变故吓的失禁了。
“你…你…”她颤抖的声音被李玉霞和大门的轰然撞击声给打断了,在翻滚中,她该看见了被长箭射透了的李师姐那一脸的不甘吧!
“妈的,你小子有够狠!”大门被李玉霞的尸体撞开,敌人看清了落在走廊上的那人究竟是谁,就高声喊了起来。
而我已经一刀劈开了隔壁的木版,不顾木刺将身体划出了道道血痕,抱着许诩连滚带爬地闯入了隔壁包间,就这一眨眼的功夫,我身后的木版上又多出了几只利箭。
“咦?”我的目光落在了一对精致却沾满了灰尘的小蛮靴上,心头猛的一震:“这房间竟然有人!?”
天下有几个女人能躲过我敏锐的六识呢?刹那间鹿灵犀、魏柔的名字闪过我的脑海,可这双绣着几朵梅花的粉色小蛮靴完全否定了这种可能性,除了鹿魏这种级数的高手之外,唯一的可能就是萧潇这样天生六识敏锐的女子了。
难道是萧潇不放心我暗自跟了过来不成?我心里一阵惊喜,轻唤了一声:“萧潇…”迎接我的却是一张陌生少女的用人不当,只是那对眸子里射出的爱恋与恼怒交织在一起的目光和我最近所熟悉的气息一下子把她的身份全暴露了。
“雨儿!”我惊喜地叫出了声,这少女竟是应该还在扬州的解雨!
“这小子在隔壁!”随着一声叫喊,杂乱的脚步声又出现在门外。
“淫贼,去死吧!”解雨白了我一眼,又狠狠地瞪了蜷曲在我怀里的许诩一眼,轻吒一声,双手一场,数道寒星从袖中飞出,疾若闪电般地刺破窗纸,接着就听见两声惨叫。
“小心!这小子有暗青子!”就在解雨使出闻名天下的唐门暗器的时侯,我已经推开了许诩,一刀将门旁的木板墙壁劈成粉碎,那走廊上依然张弓而立的四个黑衣人吃惊地望着犹自赤裸着下身的我如行云流水般地把四枝近距离射出的长箭一一劈开,然后他们的大好头颅就在我一刀之间带着血雾飞上了天。
“…你这个…大坏蛋…”挣脱了几下没挣脱开我拥抱的解雨妖慵地伏在我怀里,满眼的恼意却换了满眼的羞意。而许诩一脸迷茫地躲在角落里,似乎无法理解眼前发生的一切。
“好雨儿,这么急着回江南,是不是怕老公出事?”我心中既感到又怜惜,解雨脸上的仆仆风尘说明她这一路行来该是如何的辛苦。
“才不呢…”解雨口是心非地嗔道,她扭了扭身子,似乎是我依然光溜溜的壮大分身让她心乱而又心动,就在一片血污狼藉中,她的身子渐渐火热起来。
“杀人啦!强盗杀人啦!”楼上楼下传来酒楼客人恐惧的叫喊声,让我知道现在不是亲热的时候,回身把衣裳穿好,看鑫鑫客栈那边平静如昔,便到走廊上找到了被解雨暗器射杀的黑衣人尸体。
一只星形的飞镖正扎在一个黑衣人的咽喉上,而两只短箭则几乎没进了另一个人的头颅,我知道这该是一种装在小臂上靠机簧发射出来的力道强大的短箭。
“唐门暗器果然有些门道。”我心中暗付,便把暗器从黑衣人身上取出,便用刀把敌人的尸体垛了个稀烂。
“收好吧!”我把暗器送给解雨,目光转向了墙角缩成一团的许诩。
或许我该杀了她,只是她那楚楚可怜的眼神一下子勾起了我心底的爱怜,毕竟我刚破了她的处子之身,可我方才显示出来的强大的实力应经说明我这个王稷绝对不该是个江湖无名之辈,如何安置她才不会暴露我的身份和企图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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