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身穿黑衣,五十多岁的妇人,坐在左边的太师椅上打着瞌睡。
高琳娜生在南方,这屋子给她的感觉有点阴森森的,她还有点好奇桌子上的 东西,到底是什么意思……联系对联的肉容,应该不是祭奠死人用的吧,应该和 寺庙、道观内供奉神仙的牌位类似,想明白这点,她才稍稍减轻了些心里的恐惧。
谢飞小时侯听村民说过,左香的妈妈是出马的高人,农村的小孩子都对神鬼 都很畏惧,大家都远远躲着左香家的宅子,没人敢来她家玩耍,他也从没到左香 家来过,做为东北人,他自然知道香案的用途,可让他疑惑的是,供奉的明明是 个女仙的名字,称呼却是大先生,这位老仙儿到底是男的还是女的呀? 「请坐吧!看来你们都很好奇,我就和你们讲个故事吧?」左香把夫妻二人 让到了炕沿边坐下。
看谢飞哥一脸疑惑,就想着把那个故事说给他听,本来这是她家的秘密,是 不许对外人讲的,可看着谢飞那好奇宝宝的样,她还是没忍住。
「哎!」椅子上的老太太发出一声轻叹!却没有睁开眼睛阻止,这事儿现在 说出来,到也不算什么了,可经历过「十年那场浩劫」的人,却讳莫如深。
左香说:「听妈妈讲,我们家老祖辈的姑奶奶,原本是「拉药匣子」的坐堂 郎中,平时在家里号脉看病,但哪里有急症病人,也常常会去病人家里问诊。
也许是时运所济吧,姑奶奶瞧病那是看一个好一个,在方远百里的地方,一 时被称是「手到病除的女神医」 有一年冬天的深夜,外面下着鹅毛大雪,半夜子时的光景,忽听大门被人敲 的山响,家人出去开门,只见一个带暖棚的马车停在门外。
一个中年男子,穿着狐皮大衣抱拳作揖说:「家里女主人病重,危在旦夕, 主人恳请郎中前去救命。」
姑奶奶医者仁心,一听有危重病人,连地方也没问,就赶紧提着药匣子上了 马车。
车棚里漆黑漆黑的,什么也看不见,只听见耳边「呜呜」的响,感觉马车就 象生了风似的,不大功夫就飘飘忽忽的停到了一处地方。
姑奶奶下得车来,只见一座青砖瓦舍的四合大院,几盏纱灯挂在大门的前檐。
大门敞开着,里面的人行色匆匆,一看便知发生了什么事情。
姑奶奶被管家领进上房,刚刚入座,帷幔里便伸出一只手来。
把过脉,姑奶奶说了句:「咋这么重,但还来得及」便赶忙开方叫人去熬药。
接着又是针灸又是拔罐的,一直折腾了一个多时辰,姑奶奶才长舒了口气。
吃过宵夜,一家人出门送行,姑奶奶隐约看到,这里每个人的后衣襟下面, 似乎都藏着一条毛茸茸的尾巴,联想到方远百里的地方,从没见过这么阔绰的人 家,猜想这家人可能并非人类。
但姑奶奶佯装不知,嘱咐管家说:「如果三副药不见好的话,就在来接我一 趟」,然后坐上马车,趁天亮之前回到了家里。
转眼冬去春来,冰雪消融,家门前的那条小河,水都快要没过桥面了。
这天吃过晚饭,天刚擦黑,来接姑奶奶的那挂马车又停在门前,胡管家进屋 施礼后对姑奶奶说:「主人让我转告你,今天下半夜这里要山洪爆发,这一带将 变成汪洋。」
「主人说她病好后,就算出了这次大水,所以主人为了报答你的救命之恩, 早已在五十里外的小村上为你买好了房子,主人请你们赶紧搬到那里去,今晚有 人在那里等着接你们。」
说完胡管家就坐上马车,很快就消失在越来越黑的夜色里。
家里上下听说要山洪爆发,哪个肯信?都说这不是在说胡话吗?可姑奶奶却 坚决的说:「我信,这肯定不是在胡说。」
即刻安排家里人收拾东西,准备搬家, 并让家里人通知了附近的几家邻居。
就这样当天夜里,姑奶奶一家,大车小辆地搬到了现在的这个家,姑爷爷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