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他说得情词并茂,使我连连冷笑。“原来如此,你叫小青来,就是要传达这个命令吗?”我说:“何必叫她来传令呢?我是肉在砧板上,不管传令的人是谁,我也无法违抗你的!”
“细佬!话可不是这么说的,”老孤狸阴险地笑起来:“我知道你对小青十分着迷,所以叫她来向你转达我的意思;除此之外,我还要她和你住在一起,但不是原来的那座屋子,那里目标太明显了,况且雄彪也在那里住过,随时会找上门来的。我要你带她搬出去,让她服侍你,做你太太,好叫你安下心来,为我们的新组织,贡献你的力量。”
“多谢了!我不愿再见小青的。”我立即拒绝他的好意。
“你不要小青么?”他大表意外,瞪起他的狐狸眼问我。
我还是摇摇头:“经过那一次,我已恨透了这个女人。”
他立即扳起脸孔说:“但是你明天必须出院,不管你要她还是要别的女人,你必须要与一个我们所信任的女人住在一起。”
我立即明白他的意思了,像大陆的特务组织一样,他不容许我在外面独居,而要分配给我一个女人,以便随时监视我。显然,他以为把小青分配给我,我一定会高兴得跳起来的,谁知我偏偏不吃这一套,以致他也沉不住气了。
“那么就请你说说看,除了小青,还有那些女人是你们信任的?”其实我也真需要一个女人,虽是做了“笼中鸟”,至少我也需要有个异性来调剂一下。
他的脸色开始缓和下来:“我提议,你从芬妮或者天娜之间任择一个吧!当然最好是小青了,真不明白你为甚么不要她?”
我的脑筋立即飞快地转动着,芬妮是个廿五、六岁的成熟妇人,此妇工于心计,而且上次她负起肉诱与迫供的任务,可见她头脑并不简单,倘若我与这妇人旦夕相处,必定会被她严密监视,以致寸步难行的。那小辣妹天娜就不同了,她只有十八、九岁,头脑比较单纯些,跟她生活在一起,我或者会多点自由,不致于碍手碍脚的。于是,我选择了天娜,并把这意思告诉了老张。
花的儿女(十一)
我的新居位于主教山脚下一条碎石铺成的狭窄街道上,是一幢落成未久的廉价大厦,我出院搬到这里来的第一天,亲眼见到还有好几伙新住客陆续搬入来。
新居设在五搂,这是最高的一层了。一厅两房的单位,厅间摆设着简陋的家私,电视机是搬来一架旧的,仍未驳上天线;一张饭桌和四把椅子,窗口有张旧书桌;一个房间内空空如也,另一间房则有张新的大床和衣橱;被单枕头全是新的,此外,还有一把座地大电风扇,满鼻子都是灰水味,触目的都是新与旧的配搭。
接我出院的,是老张的两个得力手下,就是曾经在医院轮班监视我的两条大汉,小辣妹天娜尚未见漏脸。其中一个大汉先走了,稍后带来了我的小皮箱,内里有我的衣服和雄彪给我的十万块港币,只是少了我的身份证和旅行证件,无疑它们是给老张代“保管”起来了。
晚饭是一名大汉出去大牌档买回来的,既有烧味和米饭,更有半打啤酒。两个家伙一反常态,居然对我和颜悦色,一个说:“来吧!大家都是兄弟,从今晚开始,我们的任务也告一段落了,大家就开怀畅饮庆祝一番吧!”
我对自己的命运已相当清楚,从此只能接受老张的指挥,做他与陈向东忠实的走狗,因此我也就懒得跟这两个家伙打交道,有得吃就吃个痛快。三个人喝了半打啤酒后,大家都有点醉意了,那个被同伴称作“阿罗”的大汉,笑嘻嘻的对我说:“兄弟,大哥把天娜分配给你,你真是艳福不浅。这个本地妹虽然未够道行,但是一味够野、够劲,令男人玩极也不会厌的。”
“天娜等会就来了!”另一个绰号叫“沙皮”的家伙说:“平哥,你慢慢叹吧!我们哥儿俩也要去找件金丝猫煞煞心火哩!”“对了,兄弟,你在医院留医的那些日子里,我和沙皮两个日夜轮班睡冷巷,陪你一齐扎炮,直到今天任务完成,几大我们也要出去疯一晚补数的。”
“嗳!给你们这么一说,连我也心痒难煞了。”我说:“但是,那个辣妹怎么还未来到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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