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国式离婚
"嗯,弄个皇上什么的当当,那还不是要多少有多少,皇后她不仅不敢说什么,还得积极地给你张罗——那是她应当应分的本职工作!"
刘东北笑笑:"皇上咱就免了吧,受不了,太累。"
"那就当地主当资本家!"又一本正经摇头,"不过也晚了点儿。哎,你不妨去阿拉伯国家试试!他们那儿可能还行。"
"咱们俩一块儿?……你懂不懂阿拉伯语?"
"不懂。懂也不去。在这个问题上咱们俩是志不同道不合。我家里这一个我都应付不了,真要是有个三宫六院三房四妾那还不得把我照死里折腾?"
刘东北凝视宋建平,醉眼蒙NFDA7,"哥,你比我惨,我好歹还算是——什么呢——对,罪有应得。你说,你那算是些什么事!"
宋建平默然。
离开娟子新家的那天晚上,刘东北去了酒吧,一个人。之后就天天去,去一个又一个的酒吧,再之后,就在这个酒吧里遇上了这个女孩儿。那时他已在酒吧里待了许久,一个人坐在角落里,喝酒,默默地喝,显然已喝很多了,眼神发虚。他喝干了杯中酒后,又给自己倒酒,手都哆嗦得对不准杯子,一点也不知道有一个女孩儿始终在注意着他,他的年轻帅气与
他的孤独沉默十分不谐调,因而显得神秘,显得有"故事",在酒吧的喧闹嘈杂中,显得格外引人注目。但她始终没有过来,想他肯定是不愿意人打扰,直到看到他酒都倒不进杯子里了,才起身走了过去。
"需要帮忙吗?"她问。
"会开车吗?"他问。女孩儿点头。他说,"那就,走?"
女孩儿犹豫了不到两秒,抓起自己的包,扶着刘东北走。刘东北本不想让她扶,但是身不由己,否则,站着都困难。
女孩儿开车把刘东北送到楼门口。刘东北抬头看看自家窗口,窗口亮着。他对女孩儿大着舌头说道:"今天就……就不能请、请你上去了,我、我老婆在、在家,不方便。"
女孩儿的黑眼睛在月光下闪着熠熠的光,"你当我是什么人?!"
"你是、是什么人我就当你是什么人。"
"我是什么人?"
"咦,你是什么人你还不、不知道,倒要来、来问我?"
"我是什么人我当然知道。我现在就想知道在你的心里,我是什么人。"
刘东北笑了:"在我的心里,你就是你是的那种人。"
"哪种人?"
刘东北对这游戏不耐烦了,掏皮夹拿钱,"多少钱?……两百,够了吧?"
女孩儿看他,聪明的眼睛闪闪烁烁,尔后一笑,从他递过来的两张钱中抽出一张,"回去打车用。这钱是该你出。"
刘东北愣住,"你到底是什么人?"
"反正不是你以为的那种人。你也不是我以为的那种人。"
"你以为我是哪种人?"
女孩儿讥讽一笑:"看你一个人坐在那里,沉默地,忧郁地,洁身自好地,我还以为遇上了一个不俗的、有深度的男人。"说罢,转身离去。刘东北怔怔目送女孩儿踏着月光离去。
后来,刘东北还是去酒吧,但再也不是去一个又一个酒吧,而是固定地去一个酒吧,那个他与那个精灵女孩儿相遇的酒吧,心中怀着一个模糊的愿望。但是,那女孩儿再也没有出现。直到有一天,深夜,他怀着绝望的心情准备离开的时候,突然,眼睛一亮,门口,那女孩儿走了进来。刘东北马上起身,迎了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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