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裸婚——80后的新结婚时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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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可我们今天不是那什么未遂吗?所以我告诉你啊姓刘的,你别给我胡来啊。”鉴于电话摆在公共场所里,我实在不便直接说出“离婚”二字。
 
  “我是真的加班。不说了,挂了啊。”刘易阳干干脆脆,留给我一串嘟嘟嘟的声音。
 
  我放下电话,一回身,正好对上公公的目光。他端着个茶杯,不知在我身后站了多久了。“什么叫姓刘的?我也姓刘,你这也是在叫我呢吗?”说完,他踱入厨房,把茶根儿泼在了水池子里,而那水声也并没有掩盖住他最后的三个字:“没教养。”
 
  公公对我的不欢喜,其实先于我产下锦锦这名女娃。早在我没入他刘家门,就怀他刘家娃的“喜讯”传入他耳朵时,他就恼于我“不检点”的行为了。作为男人及父亲,他好像从不认为他儿子刘易阳在这件事上有什么可指责的地方,好像那全归咎于我是个放浪的女人,不知洁身自好。他就不想想,那时我已跟他儿子好了六年了,对他们刘家知根知底,他们有哪一点值得我“处心积虑”用一大一小来纠缠的,说穿了,还不就是因为我对他儿子一往情深。
 
  而在这更之前,他儿子在高中时代与我恋爱,然后高考失手,没能考上一所所谓的名牌大学。其实这两件事之间并不存在因果关系,但作为一名望子成龙的父亲,他也把责任一股脑儿推卸到了我这无辜少女的头上。
 
  再等我生下了女娃锦锦,这新账老账一块儿算,公公也就鲜有好脸色给我了。
 
  晚上九点,刘易阳没有回来。晚上十点,刘易阳还是没有回来。晚上十点半,我打他的手机,他关机了。我打他公司的电话,无人接听。等到了晚上十点四十,家里的电话响了。我像猛虎扑食似的扑了过去,生怕这电话是像陈娇娇这般我的猫狗朋友打来的,吵了公婆的清梦,吵得锦锦心神不宁。可结果,来电话之人是刘易阳的朋友。
 
  “请问刘易阳在家吗?”这人是个女人,嗓音如银铃般。
 
  “他加班,还没回来。”我据实以告。
 
  “加班?哦对对对,他要加班。”
 
  “请问你是?”
 
  “孙小娆。”
 
  孙小娆,这个名字我听说过,她是刘易阳他们公司的签约艺人,海报上看着跟模特似的,其实本人小巧玲珑得跟童装模特似的。刘易阳夸过她的名字好,说妖娆妖娆,听着就有男人缘儿,所以我在心里就管她叫“孙小妖”了。
 
  “请问你找他有事儿吗?”目前还身为刘易阳合法妻子的我,应该是有权过问这深夜女人的来电的。
 
  “哦,也没什么事儿,他手机怎么关机了?哦,他不在家,那问你也是白问。你是他老婆吧,打扰了啊,拜拜。”孙小娆自顾自叨叨了这么一大串,就挂断了电话。
 
  而身为刘易阳老婆的我,却拿着电话呆滞了久久。大概,刘易阳真的要犯错误了,瞧瞧,已经有小妖精在深夜,在“没什么事儿”的情况下,给他打电话了。
 
  我回到房间,趴在窗台上往外看,窗外正对着的这条路,是刘易阳回家的必经之路。两旁的路灯昏黄,还有一只忽明忽暗。在高中年代的尾巴,也是在一只忽明忽暗的路灯下,刘易阳夺去了我的初吻,不过,按他的话说,是我“呈上”了我的初吻。那时,我们的脸庞在灯光下一闪一闪,我们的心跳跃得好似要冲出胸腔,冲入云霄。
 
  在高中年代,刘易阳是我们班上的尖子生,而我则是众多抱着数理化习题去向他请教的女生之一,然后,我请着请着,他教着教着,我就再也不允许他教其他女生了。再然后,高考,我日以继夜孜孜不倦,戴着两只黑眼圈考取了我们商量好的那所大学,可惜,刘易阳聪明三年,糊涂一时,竟未能榜上有名。临步入大学校门前,我偎在他的怀里问:“说,没有我的监察,你会不会让****的本性战胜你理性的忠贞不二。”而刘易阳答:“我的本性就是忠贞不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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