嘈杂。
人声。
还有筹码推倒声,传来江鹤钦浮浪的笑声:“怎么啦盏妹妹?”
时盏已经说不出话来。她艰难地张嘴,却一个音节也发不出,只能勉强用手锤着车门发出点细弱的砰砰声,却被前方司机察觉。
“妈的——”
司机骂一声,刹停汽车。
江鹤钦掷筹码的动作一顿。他站起来,桌上的人和荷官都在问他怎么了。他的目光径直落在沙发上低头看手机的男人,“靳深。”
闻靳深:“?”
江鹤钦:“盏妹妹好像出事了。”
下车拉开后座的司机发现时盏在偷偷打电话求援,顿时怒火中烧,抓起她的头发就重重甩了一耳光骂了句贱人。
司机捡起那手机,发现在通话界面,于是沉着脸放在耳边听那边的动静。
传来男人低沉的声息。
“我不管你是谁,把她完好送回,我便不咎你责。”
司机已是亡命之徒,不惧任何威胁,反唇相讥:“你威胁不到我,你真有本事你就来救她,我不信你比警察还快。”
那边沉默两秒,遂简单一字。
“好。”
......
天降暴雨,突如其来的气势磅礴。
整座城市化作一张暗网。
时盏被带到一家酒店的套间里,带着黑色面罩的司机将软绵绵的她扔在床上,在她面前架起半人高的手机指支架,然后把手机放上去。
到底什么药这么厉害?
能看见,能听见,偏偏不能说话不能动弹。
倏地就想起晚上坐车时听到的那则广播——近日多名年轻女性被蒙面男子诱/奸事件持续发酵。
原来就是这个的士司机。
司机拧开一瓶矿泉水,拿着一片药到到她面前。司机只露一双眼睛,疲惫,凶光立现,大多数女孩子在这个时候都会害怕得哭泣。
时盏却在思考一个问题,她这样的人,和真正的罪犯还是有区别的吧?自己也没坏到那种人人喊诛的地步吧?
为什么就那么让他看不起呢?
在想这一点的时候,唇被野蛮掰开塞进药片,再灌进一汪冷冰冰的液体。
司机在她上方,用力地扼住她的颈说:“你们女人不会老实过日子,就真的活该被强/奸,你们女人都不配得到幸福!不让我好过,你们都别想好过!”
典型的仇女男,说不定还被自己老婆背叛过,言词间表现得很明显。
就在时盏以为自己会被这么掐死的时候,司机又冷笑着松开她,握着她的下巴左晃右摆地说:“等下就让几千人看看你的丑态。”
那部正对着自己的手机作什么用途,在瞬间不言而喻。
这变态不仅要性/侵她。
还要进行直播。
等,
在等药效发作。
大概在十分钟以后,时盏渐渐觉察到不对劲,身体开始发热,像是被放在烤炉里一样的热,很快,她白皙温软的双颊飞出红云。
越来越热,越来越渴望释放。
司机见她状态已到,到支架前点开手机里的某秘密直播软件,正正对着她。
三千人在线观看,活跃度很高。
在那手摸上领前盘着的旗袍襟扣时,门被人用卡刷开,惊得司机浑身一震,从她身上泥鳅似的溜下去,跳到地上去看门口,“谁!”
时盏的脸正好对着门口,下一秒,闻靳深撞进视线里。
今夜,闻靳深携满身风雨而来。
他肩头被雨水打湿,清黑眉目间十分冷峻。
蒙着面的司机还没反应过来,就已经被男人一脚踹倒在地,当着三千人的面,闻靳深弯腰扯掉那人面罩,然后昂贵的黑色皮鞋直接踩上脸,折磨般地碾着,一边碾一边徐徐笑着:
“如何?我快还是警察快?”
那一刻的时盏才明白。
他从不是慈佛,而是带着良善面具的鬼面修罗。
后知后觉的一件事。
是他来救她,居然会来救她。
闻靳深脚上力道加重,重重踩着对方的脸,他俯身弯腰,单肘落在屈起的那只膝盖骨上,目光如旧时君王般,睥睨众生,阴鸷可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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