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万情深
仿佛在说:我的话你都不听?
闻时礼对任何人都缺乏尊重,也没有忌惮的事物,但他还是在时盏的目光里缓缓松指,冷冰冰对那女人说:“算你运气好。”
“......”
话还没说完,闻时礼视线睥睨,看一眼地上哭泣的女人,又扫一圈四周围观的人,漫不经心又吊儿郎当地开口:“纠正一下你的话,哪里看出我不爱她的?放你妈的狗屁。”
——“明明是人尽皆知我爱她。”
此时,所有人的目光都看向时盏,时盏谁也没看,表情不太好,沉着脸:“好了,都回自己的座位吧。”
一场闹剧总算止住。
-
被扯掉好多头发的女人哭啼啼地在女厕洗脸,觉得自己很委屈很倒霉,不过就说了一句,就要被一个高大的男人如此粗暴地对待。
洗完脸,女人一只脚刚踏出去,就绊到什么东西,重重地摔在地上,额头磕得嘭一声响。
“好疼......”女人狼狈地趴在地上,回头一看,发现修身笔挺面容英俊的男人站在那里。
闻靳深朝她露出歉意一笑:“抱歉,不是故意的。”
或许男人的脸太过好看,也或许是那双桃花眼太具有欺骗性。
女人讷讷地:“没事。”
闻靳深绕到她前方,绅士地弯腰伸出一只手:“我拉你起来。”
伸到面前的那手,莹白如玉,指骨修长分明,女人看得眼睛都直了。
愣了好半晌,男人温柔地眯着桃花眼笑:“不起来么?”
女人这才半撑起身体,将自己的手送上去。
就在距离不过厘米的时候,男人倏地收回手直起腰身,女人再次重重摔在地上,发出一声痛哼。
重新抬头,对上一双深潭似的黑眸。
闻靳深依旧在笑,那笑却半分不及眼底:“抱歉,这次也不是故意的。”
于是女人反应过来,这也是一种报复。
与粗暴沾不上关系,斯文温柔,可却令人觉得羞辱万分。
此时,闻时礼从对面男洗手间出来,目睹这一幕,觉得好笑:“多大了阿,小孩子把戏。”
闻靳深冷笑一声,没搭话。
“我说——”
两个男人擦肩而过时,闻时礼顿住脚步,微微侧头,语气挑衅得很:
“跟我比爱意呢,你永远是个手下败将。”
闻靳深不甚在意,桃花眼笑得懒散,低头有意无意地抚着无名指上的婚戒:“可你依旧是个败北的输家不是么。”
“......”闻时礼整理着袖口,“不过比我更早与她有交际罢了。”
没等闻靳深开口,男人彻底转过脸去,眉眼狂妄得不行,声音却很低沉:“否则,你拿什么和我比?”
闻靳深也转过头,两人视线撞在一起,空气否仿佛被磨出花火:“小叔,就算你比我更早遇到她,我也不见得会输。”
输赢自有天定,
不受神明和世人掌控。
......
离开餐厅时,天色已晚。
闻时礼站在一行人后方,看着大家离开,最后目送完时盏随闻靳深上车离开后。他拐进旁边暗黑小巷里,隔着一段距离,看着藏在水泥柱后面的人:
“我不管你想做什么,离她远一点。”
那人带着黑色口罩,此时诡谲怪异地笑起来,浑身都在颤。笑到最后,阴森森地问闻时礼:“是你吗?”
良久沉默后。
闻时礼缓缓开口:“是我。”
那人又疯狂地大笑起来。
像有什么大病似的,一边笑一边疯狂地抓耳挠腮,手指暴露在一线月光里,可以看清左边食指的指节上有一处三角形刺青。
那人哈哈哈哈笑着,笑到最后,用力地抓着脑袋颤抖着嗓音开口:“你也会保护一个女人?笑死了哈哈哈哈。”
“......”
闻时礼并没有回答这个问题,他眸色沉进黑色的海洋里,一字一顿地警告着。
“最后说一遍。”
“别碰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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