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万情深
“没怎么。”闻靳深唇角笑意隐下去,可接下来再漫不经心的口吻也掩不住他的不快,“以前你不爱吃日料。”
时盏能隐约听出他有不高兴的成分在,但不知源从何起,又怕言多必失招他更加不开心后惹火上身,索性没有回应。
哪知在闻靳深看来,不回应也是一种回应,沉默表明态度。
安静了好一会儿,车辆也驶上主干道。
正当时盏闭上眼睛想要休息一会儿时,浑身陡然一震,她睁眼时,发现车辆已经被男人随意地刹停在路边。
“——”
他又怎么了,真是难哄。
闻靳深现在的表情,只能用难看阴沉来形容。他的薄唇崩成一条线,眉间皱得很紧很紧,浑身上下散着可怖的气场。
如此封闭的空间里,就很要命。
时盏看看周围,发现车辆所停的地方并不能临时停车,于是靠这个打破沉默说:“这里不能停车。”
闻靳深回答得非常冷淡,“我知道。”
时盏说:“知道还停?”
闻靳深冷笑一声,很拽地丢出两个字,“就停。”
“......”
对话似曾熟悉。
现在闻靳深算她的金主,再怎么样她也得哄着他点。时盏耐着性子,揉揉太阳穴意图压散无力感,说:“吃日料惹你不开心?那吃别的吧。”
“日料本身没问题。”
他侧过身体,一手横搭在方向盘上,修长的食指有一下没一下地敲在盘身上,“你以前不爱吃日料,而我小叔他很爱吃。”
时盏心里一阵无语。
吃日料和闻时礼有什么关系么,她想不明白。
“所以——?”时盏拖着尾音,将问题抛给一脸不悦的闻靳深,“这能说明什么呢。”
更何况她不过是随口一答说吃日料,也不是非吃不可。
哪里会想到闻靳深会抓着这点不放来做文章。
闻靳深目光里考究的意味很重,他像是气笑了似的,声色变得很沉:“在我昏迷的时候,你是不是经常跟他见面吃饭?”
时盏:?
她正儿八经地被问住。
这都哪儿跟哪儿阿。
隔了一会儿后,时盏将一缕钻进旗袍领里的头发拉出来,顺了顺,噗嗤一声笑出来,她伸手过去拍了拍闻靳深面色阴沉的脸,打趣儿似的说一句。
“搞这么半天,原来是吃飞醋了?”
闻靳深还没被女人这般轻佻地拍过脸,以前都是他拍她的份儿,一下便觉得面子挂不住,当即便捉住她的手制止她的逾越,“我哪有?”
“有没有你心里清楚阿。”
时盏像是懒得跟他争,一副事实胜于雄辩的表情,妩媚多情的眼里多多少少都带着些鲜有的玩味。
她凑上近些看他眼睛,可以说在逼视他,十分得意地问:“没有么?”
承认自己吃醋很难么。
——闻大公子。
后两句时盏没有说出口,但全部写在眼睛里,以闻靳深的聪明程度,他不可能读不出她眼底玩味的深意。
小姑娘真的挺欠收拾。
闻靳深这么想着,直接付诸行动,一把摘自己的安全带,倾身过去将她重重按在副驾里,俯首深吻。
他像一只刚苏醒的狮虎。
不巧。
时盏是他唯一的猎物。
外面是车水马龙的□□,一辆又一辆不同的车辆飞速地经过白色法拉利。而法拉利内则是另一番暧昧天地,只属于他们二人,闻靳深将她吻到几近窒息的程度。
到最后,她实在承不住他的攻势,手无力地拍打着他肩膀,躲他的唇,连连求饶:“......我认错好不好?不要了,别这样。”
时盏根本不懂自己的求饶声落在闻靳深听来,有多么的勾人,他微微发力咬在她唇角位置,“故意的?”
“我哪有阿......”
时盏浑身在发热,思绪变得比平时缓慢。
他覆在上方,暗色车窗挡住阳光,令他的五官都看不真切,但他的气息浓烈,热浪拂在脸上令人心潮动荡。
闻靳深败下阵来似的将脸埋在她颈间,发出来的声音又闷又低哑,“怎么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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