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万情深
“你怎么回事阿?靳深。”温华想着硬的不行那就来点软的,“你以前很听长辈的话,怎么这件事这么倔呢,妈妈不会害你懂吗?”
闻靳深眼睫垂着:“那是因为以前很多事都没触碰到我的底线。”
温华口中说的听话,无非是一些鸡毛蒜皮的小事,比如让他和林初娆试试,他被念叨得烦了,就说试试吧,那试试看;再比如说要他给妹妹补习功课,哪怕他再累也懒得拒绝,温华不放心请的家教老师,总说水平不如他。
可是这些都有一个前提:那就是不触碰底线。
温华一时哑口。
想责骂,但看见闻靳深脸上严重的红痕,又忍不下心。
虎都尚且不食子。
温华情绪稍收,几番欲言又止后,独身离开。
.......
闻靳深回到病房时,时盏正在用纸揩脸上残留的水渍,身前病服领口至中部也全部打湿,他上前:“我妈泼你水了?”
时盏语气很淡:“这不明摆着的还问?”
闻靳深抬手摁了她上方的护士铃。
很快,就有护士进到病房来。
护士被一脸红痕的闻靳深吓了一跳,下意识地就去看时盏。
时盏唇角扯了扯。
闻靳深:“麻烦重新拿套病服,谢谢。”
护士说不客气,出去时的目光还不忘往时盏脸上扫了一眼。
护士很快拿了干燥病服来。
时盏不喜被生人触碰,接过病服后说:“我自己来。”
护士:“好的,换衣服时注意引流管。”
时盏嗯了声。
闻靳深看见她耳鬓处还余有几滴水珠,于是抽出纸巾在床畔坐下,伸手想要替她擦干净。
时盏偏头避开,想从他手里取纸:“我自己来。”
闻靳深的手悬停在半空里,眸子也暗了。
那纸被他拿得紧,她没能成功取走。
时盏感到下巴一凉,他的手指捏着自己,强迫她转过脸去正对他。闻靳深黑眸锁住她的眼,不容拒绝地替她擦干净那几滴水珠,然后喊了她一声全名:“时盏。”
时盏:?
“你可以说我卑微下贱,”闻靳深捏着她的手指没舍得用劲,但散出的气场十分渗人,声线低沉,“但是我希望你明白一点,我不是真的下贱。”
时盏没畏惧,笑了:“也没求着你舔我阿。”
闻靳深神色慵散下来,哪怕此刻一脸红痕也不影响他的那股子高高在上,他几乎是徐徐笑着说道:“那你最好在我舔你的时候学会服软,毕竟我想得到的东西从未失过手。记住,是从未。”
时盏只能将这个理解成威胁了。
她正准备说点什么,闻靳深突然靠近。
两人呼吸纠缠在一起。
他吻了下来。
但那不是一个很缠绵的吻,闻靳深浅浅一下后迅速抽身,眉眼见有瞬间重塑起来的温柔,他丢掉手里的纸,摸摸她的脸温声道:“乖。”
“......”时盏怔在那里,“你是不是被我搞得精神分裂了?”
闻靳深刚站起身准备去替她重新接杯热水。
听到这句,低脸看她。
病床上的时盏不施粉黛,一张脸素面朝天却依旧动人,仰脸看他时眼尾狭长的眸十分妩媚。闻靳深喉结一滚,闭了闭眼,似在忍。
忍了两秒,没忍住。
索性俯身直下。
时盏惊了。
压根儿来不及躲。
闻靳深一手掌握住她的细腰,真的很细,一手扣住她的后脑勺深吻。这样的姿势,饶是时盏想挣脱也不能够,双手胡乱地拍打在他紧实的胸膛。
黑色西装微敞,常年锻炼的男性胸肌像是随时都能蹦出来。
他的身材真的很好。
穿衣显瘦,脱衣有肉,她有幸见识过。
暧/昧在四周渗延。
温度上升。
闻靳深与她唇舌纠缠,时不时会轻咬一下她,毫无章法的吻更像是一种发泄,发泄他受了几巴掌却得不到她一个怜惜的眼神,发泄他这段时间的压抑。
他的唇舌伴着热息,辗转至耳畔,低哑道:“你想怎么搞我,我都接受,前提是,你回到我身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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