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万情深
时盏盯着面前的小白粥,顿觉索然无味。
江鹤钦这一手操作,真是——
干(丧)得(心)漂(病)亮(狂)。
时盏忍不住嘀咕一句:“有这么探病的吗?”
江鹤钦拿起一听啤酒,单手起开:“你说啥呢,盏妹妹?”
“没事。”时盏往嘴里送一口白粥,心里直直叹息,那是他们的热闹,与她无关。
四个男人各坐一边,闻靳深和江鹤钦换了一个位置,正对着她的床位,能够看见她的一举一动。
他们在谈笑风生,涉及内容除开沉杨所谈的影视行业外,其余关于金融投资等部分时盏都不太能听得懂,闻靳深少言,基本都在听。
她沉默地喝着粥,想着这算什么回事呢?
置身这样的环境里,让她生出恍然的错觉。
一种自己压根没和闻靳深分手的错觉,他们只是吵架了,并且很快就要和好了。
男人们聊了会正事,然后话题就转到江鹤钦最近喜欢哪种类型的妹妹。
江鹤钦说:“胸大好看的,简称“有容乃大”。”
时盏差点儿没喷出一口粥来。
他这形容,倒很是贴切。
闻靳深不赞一词,只勾唇笑笑算是应景,就剩顾御和沉杨两个人和江鹤钦调侃不停。
正说得热闹,传来几声敲门音。
沉杨在桌下踹了江鹤钦一脚:“不是让你别喊外卖送酒了吗,万一等下你喝醉了怎么办,在时作家病房哇哇吐?”
“你他妈——”江鹤钦弯腰去拍白色西裤上的灰,“我没叫啊,沉杨你可以,我这裤子第一回 穿,被你一脚踢这么脏。”
透过病房门上的长条形小窗,依稀可见外面是位姑娘的眉眼。
闻靳深搁下半听啤酒起身去开门。
病房外的是温橘,手里提着个黑色的电脑包,里面装着时盏的电脑和工作时要用的纸笔和防蓝光眼镜,还有数据线以及手机。
闻靳深让温橘特意跑一趟送来的,温橘抬眼,规矩地打招呼:“闻院长晚上好,东西都在这。”
听见温橘声音,时盏探头,却因隔着墙看不见,只扬声喊:“温橘,你进来。”
闻靳深侧身让路,等人进后关门。
温橘拎着不算轻的包进病房,里面火锅香弥漫,距离床位三米远的地方摆着桌,桌上有三个男人。
正对她坐着的男人一身白色西装,男生女相,眉眼精致妖孽,正低着头漫不经心地拍着裤腿上的灰。
那一瞬间,温橘心跳都像是停了,呼吸也跟着停了。
血液开始沸腾着,发出咕噜咕噜的响声。
时盏注意到温橘正定定看江鹤钦,不由出声道:“电脑拿过来。”
温橘一时没反应过来,站在那里。
沉杨刚好喝完一口酒,见状又用脚碰了碰江鹤钦的腿:“小姑娘看你看得路都走不动了。”
“我裤子!”江鹤钦长腿一收,避开沉杨,“什么小姑娘?”
江鹤钦抬脸,视线落在不远处的温橘脸上,很清水芙蓉一小姑娘,杏仁眼,鹅蛋脸,秀里秀气的,算好看但也普通,不是很对他最近的胃口。
不过,江鹤钦作为“港城交际花”,还是非常实至名归地扬起抹迷人很帅气的笑容。
江鹤钦笑时相当风流好看,是个合格的芳心纵火犯。
温橘看傻了眼。
时盏扶额,提高音量:“温橘。”
“诶,姐姐我在呢。”温橘当下收回视线,双颊飞上不自然的红云。
对于年轻姑娘一时的春心大动,在座的几个男性早已习以为常,没人放在心上。
闻靳深重新回到座位里。
时盏收拾掉小桌上食之无味的白粥和小菜,将电脑摆上开机。
温橘在床边坐下,很小声地问:“姐姐......那个是谁呀?”
时盏压低声音,回答:“是个渣男。”
这回答在温橘的意料中,不死心地又问:“他叫什么名字呀?”
时盏一边摸出鼠标,一边报出名字:“江鹤钦。”
“诶——”谁知道刚好被江鹤钦听见,他的目光投过来,“盏妹妹你叫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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