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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至门外,对著伴送出门的爹爹、娘亲我跪身再拜。然後缓缓起身,坐上马车,行去邱皖……
今日是在家里的最後一日了!可是哥哥依旧还是冷著一张脸,我心一颤。在心里念了数百遍的‘哥哥’──哥哥,哥哥,哥哥……
你真得打算一辈子不原谅殊儿了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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经过一个月的行程,巳时我们已经到达邱皖城内。
被长空瑜送至长空家的别业里暂作休息。
第二日,黄昏时分。一妇人替我盖上盖头轻扶著我出了门,坐上八抬大花轿至长空府。
奏乐声、放炮声伴著花轿到了长空府门前,停轿後,一名五六岁年纪盛装打扮的小女娃儿迎著我出了轿门,跨过火盆,又跨过马鞍,步上红毡。接著又由喜娘相扶到了喜堂上。再经过三跪、九叩首。最後听到赞礼者响声道,“礼成,送入洞房!”後,我终於松了一口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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入了新房,我由著喜娘扶著坐到了嫣红的床榻之上坐落。随後喜娘和跟进来的丫鬟又鱼贯般地走了出去。
“吱呀!”一声房门关闭,外面的奏乐声突然小了起来。
屋里只剩下我一人空坐著。不能免俗得在这些人都出去後,我悄悄地掀起红盖头的一角环视著屋里的事物。
室内最显眼的是梅花图式的屏风,镂空镀金的鸟兽熏炉。依著墙壁的案几之上点著一对金银龙彩饰的大红色的蜡烛。
望著案几上的那一对红烛,我不由想起在前世上看影视剧时,最常见的是这样的情节新郎把蜡烛一吹,然後就拥著新娘上了床榻放下红帐然後,屏幕一暗、场景一转──後面的就靠大家想象了……
可是在现实中这样子做却是一种禁忌,有朱庆余的诗句为证:“洞房昨夜停红烛,待晓堂前拜舅姑。妆罢低声问夫婿,画眉深浅入时无?”
‘洞房昨夜停红烛’这话的意思不就是‘让红烛点著,通夜不灭。’麽?
可是念道‘妆罢低声问夫婿,画眉深浅入时无?’这句时我眼眸一黯,这诗中描写的婚姻好甜蜜,希望这位可爱至极的女子一直都是这般地甜蜜下去……
同时也希望我自己的选择也不会是错误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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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来要直接跳写洞房内的事情的,但是那样子交代会不清楚,所以今天我又多写出一章来,各位抱歉哈,下章再写H吧。
15落红画梅(H)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门“吱呀!”一声被人推开。
我倚靠著床柱懒洋洋的身子连忙坐正,举手把翻起的盖头放下来,然後双手交握地放置在膝盖上。
长空瑜走进房内,见俏人儿正垂首安静地端坐在床沿上,嘴角不自觉地微微噙起了一抹笑意。
他走到床沿边,一手轻挽红色宽袖,一手轻抬从身边的丫鬟捧著的玉盘子里取了秤杆,揭开了盖头──俏人儿低眉垂眼的羞涩姿态展露在了他的眼前。
他淡笑转头,把手中的秤杆放回了玉盘子里,那丫鬟躬身行礼後,後退著站到旁边,垂首而立。
他随後坐在床沿上,另一丫鬟连忙快步移动过来,两膝跪地,高举手中的玉盘子,他双手齐用,从玉盘里端起两樽中间接连著一条红线的酒液,把其中一个杯子递过了我,我对他微微含首一礼,双手接过了他手中的杯子(以表尊敬),其後和他一同饮下了各自杯中的酒液。
礼毕,两名丫鬟又把一个只盛著一条白巾的玉盘子放在了木梨圆桌上。数名丫鬟各退後数步,成一直线齐齐跪地,恭贺道,“祝少爷、少夫人白年好合,早生贵子!”
长空瑜满意地微微一笑,挥手道,“退下吧。”
“是。”数名丫鬟整齐应声道。接著缓缓站起身去,後退著移步,退了出去。
门“吱呀!”一声被开起。
再“吱呀!”一声被带上。
屋里,片刻,寂静。只剩下我们两人的呼吸声。
长空瑜伸指托起我的下颚,柔声问道,“夫人今日也累了一整天了,我们早些歇息罢。”
“嗯。”我低低地应了声。瞬间羞红了脸儿,因为我明白他话里的歇息可不是真的歇息……
他看呆,随後低低笑起,他突然发现他很喜欢看这娃儿羞红娇靥的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