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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纶疯了,疯狂地撕毁厚厚的日记本,一页一页一片一片撕碎,边撕边笑,疯狂地笑,也疯狂地撕碎,笑得歇斯底里也叫得歇斯底里,不管声音都已经嘶哑也不管嘴角已经滴血,没有眼泪,眼泪已经流不出了,终于知道为什么司晨在离去时没有流泪,心死了哪里还有眼泪可流?
“晨……晨哪……晨……”无尽地呼喊着晨的名字,尽管自己离得如此近却一句也听不见,原来我都已经没有资格再叫你的名字了吗?为什么我这么使劲地喊你却出不了声呢?心脏好疼啊!谁来杀了我吧!
少纶蜷缩着身体躺在冰冷的地上,不停地打颤,也不停地无声喊着楚司晨的名字。
门开了,带着一身酒气近滕翔回来了,看到地上蜷缩着的向少纶丢开一切想把他扶起来,却看到满地的纸屑,并不陌生,都是日语写的,自己的笔迹怎么会不认得,终于到了这一天了吗?就算我藏匿得再好终究还是让你发现了,可是当初就是舍不得丢弃,不过现在变成这样也好。
无声地清理着地上的碎纸屑,少纶的眼神始终没有离开过近滕翔一步,没有恨,没有怒,没有感情也没有生命,只是直直地盯着清扫碎屑的人。
打扫完毕近滕翔在少纶身边坐下:“我们该谈谈了。”
向少纶没有说话,依然直直地盯着近滕翔。
“看了我的日记我也不瞒你了,没错,当初我是利用了你,可是现在我爱的是你。”
“你没有向我母亲表白过对吧?”向少纶毫无感情地问着近滕翔,仿佛在说别人的事一样。
近滕翔愣了一下对着向少纶点了点头。
向少纶倾进近滕翔低声说道:“你不爱我,你爱的人还是我母亲。”
近滕翔惊愕地看着少纶摇着头:“不是,我爱的人是你,是你啊!”
向少纶低笑:“那你为什么不敢向我母亲表白?是害怕吧?害怕一旦让她知道了你的感情而远离你才不敢说的吧?”
“不是……不是的……不是……”近滕翔的声音越来越小声,他无力反驳,因为少纶说的都对,当初自己就是害怕自己的感情让她知道了会讨厌自己会远离自己才不得已离开的,不愿意让她知道自己对她的心意,只是不想让她对自己失望,可以呆在她身边做一个小小的医生就行了,只要时常可以见到就行了,自己的爱如此胆小。
“呵呵……”向少纶嘲笑着近滕翔:“爱一个人却害怕让她知道你爱着她,真是可怜。”
“那你如何呢?你不是爱着楚司晨吗?不也失去了?”近滕翔不但没有恼羞成怒反而轻笑着反驳着向少纶的话。
一听近滕翔这话向少纶顿时停住笑声,是啊!自己又有何资格去嘲笑别人了?亲手抛弃了最爱的人的自己不是最可怜的吗?
看到向少纶这般失神近滕翔苦笑:“你若是爱他,那你当初推开的人为什么会是我呢?”
向少纶听到这话终于回过神喃喃自语道:“当时从我的方向我只看到你,等我推开你之后才看到站在你旁边的晨,只是已经来不及……”
“哈哈……原来是这样……原来只是这样……”近滕翔没等向少纶把话说完兀自笑起来,原来是当时我们两个站的位置不对,两个人并列站着我挡住了楚司晨才让急着冲过来的少纶没有看到他,所以他推开的人是我。
“哈哈……哈……”近滕翔还在笑,连眼泪都笑出来了还在笑,“如果……如果当时你同时看到我和楚司晨两个人,你推开的又是谁呢?”
“我……我不知道。”向少纶看着笑出眼泪的人实在不知道该怎么回答。
此时近滕翔已经不再笑了盯着少纶再次问道:“如果现在……现在再发生一次的话,你还会先推开我吗?”还没到四十的人此时看来仿佛一下子苍老了好几岁。
向少纶沉默,但近滕翔却知道答案了,不会,不管是当初还是现在他都不会了。
看来自己已经彻底失去他了,曾经整天拖着自己钓鱼,拖着自己画画,整天只对自己笑只对自己好的人已经不见了,自己所爱的和爱着自己的人都失去了。
站起身来收拾自己的衣物,可以带走的东西不多,因为从住到这里开始他都只是一个住客,一个寄居在别人精心部置的家里的住客,这里从来就没有他的位置,周围的一切都在排斥着他的存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