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关文章
-
无相关信息
男人抱着安慰她,“别哭了,这种朋友,不值得……”
“这种朋友?”邱小曼一把将他推开,双目通红,表情狰狞,“你知道个屁!人一辈子有几个能为自己的一通电话就不眠不休千里奔波的朋友?”
男人讷讷。邱小曼又捂着脸哀声哭泣起来。
欧阳烈开着车在逐渐庞大的车流里穿梭,许诺一直低头坐在旁边,直上车后说了一句“我们回去吧”。就没再说过一个字。
欧阳烈打着方向盘,心里苦笑,女孩子们的友情,那么纯洁,也那么脆弱。他当年在露台上听了邱小曼的电话,就知道许诺会有今天的痛苦。被辜负,被背叛,而后才能明白,能成长,虽然以后学会了怀疑和提防,可是也彻底失去那份纯真和美好。这也是他当年犹豫着没有开口告诉她真相的原因。可是许诺总要长大,他呵护得再好也没用。但愿他能分担一点这份蜕变的痛苦,但愿她能理解他的一片心意。
他抽空看了一眼许诺,她还是低头不语。心里暗骂邱小曼口不择言,这下不知道怎么才能哄得许诺开心起来。
忽然听到一声抽鼻子的声音。他惊异地看过去,然后立刻把方向盘一打,将车停到临时停车带。
后面的车子气氛地按着喇叭开过。欧阳烈毫不理会。他板过许诺的肩来。
“怎么了?”
不用问。大滴大滴的泪水从眼睛里滚落,一颗颗都像珍珠一样宝贵。
欧阳烈看着许诺发红的鼻尖,又是好笑,又是心疼,终于伸过手去将她抱在怀里。
许诺微微挣扎了一下,也放松了身体。
欧阳烈感觉到胸口一阵温暖的湿意,不由将她抱得更紧,更紧。
许诺醒过来,一眼看到蚊帐顶。
他眨了眨眼,确定这是自己的蚊帐。
如果不是身体还那么酸痛,她还真要以为那场千里寻人只是一场梦。
沈昕摘下耳机,“醒了?都到吃晚饭的时间了。饿不?”
许诺做起来,“我怎么回来的?”
沈昕哼笑,“不记得了?”
“怎么?”
“你哥把你抱回来的。你睡得像头猪一样呢。又是下课高峰期,人人都看到了。你哥看你的眼神,那温柔哟。”沈昕笑,“刚才隔壁和对门的都来敲过好几次门了,问你醒了没。你准备着吧!”
“啊?”许诺抓了抓头发,“那我哥呢?”
“早走啦!人家陪你折腾了通宵,又开车来回,也累啊。”
许诺哦了一声,下床穿鞋。
电话响了,却是泰浩歌。
许诺肚子里五味杂陈,全化作一声叹息。这个漫长的故事真不知从何讲起,他只劝他去和邱小曼好好谈谈。
泰浩歌说:“我知道她在闹什么。我妈单独找到她,要她离开我。她和我妈大吵一架,推了我妈一把。”
“啊?”许诺惊骇,“梁姨怎么样了?”
“没事,只是脚扭到了。我刚把她从医院里接出来,她会在我这里住一阵。”
许诺想了想,还是没忍住,说:“她还跟我说,你有了别的女人。”
电话那头,泰浩歌沉默半晌才说:“是有一个女人。”
许诺听到什么东西倒塌的声音。
“我曾以为,你们两个的爱情,是坚固不催的。”
泰浩歌苦笑,“不,其实早已经百孔千疮了。从她开始崇拜金钱和荣誉,从她开始结交那些虚荣的朋友开始,这段感情就变质了。我曾试着挽回,那年夏天你也在,你看到了的。结果怎么样呢?我这边把绳子拉得再紧也没用,她那边松了手,一切都结束了。”
许诺叹息,“她总是希望你发达了,她好有依靠。如今你真的发达了,却不要她了,难怪她伤心愤怒。”
泰浩歌冷声道:“诺诺,你也公平一点。我没发达时,她找其他发达了的男人依靠,等我发达了,她见到好,又回奔过来。诺诺,我不是傻子。假如我还像以前那样不过是个律所的小助理,她会像今天这样吗?”
许诺也不知道说什么。
“邱小曼如今只是恨我,可她也不想想,她当初做的事,我怎么会不知道?”泰浩歌这些话也不知道憋了多久,现在尽数吐露出来,“我和她这一年来很少联络,我生病,工作上遇到困难,烦躁有愁苦的时候,只有找你寻求安慰。她知道了,不过不咸不淡地说一句:总会好的。”
邱小曼之前来找泰浩歌,头一句不是问他工作怎么样,也不是问他生活得好不好,而是开门见山道:“我听说你们单位要分房子的,你赶紧存钱买,这样好结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