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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诺想起了这个声音,她曾经半夜打欧阳烈的电话,就是她接的。
她抬起头础?br/>
一个身材纤细的年轻女子站在欧阳身边,杏色的套装,直长发,五官秀丽,有几分像电视里的韩国佳人。她嘴角有着浅浅的,不大自然的笑,看着许诺的目光里带着打量、评估和一点不屑。
许诺的目光对上她的,很短暂的接触,然后闪避开,不过许诺可以知道她肯定笑了。
欧阳烈吹了一声口哨,叫走了狮子,他拍拍它的头,它就立刻安分地蹲在他的脚边。
臭狗,这时候倒听话了,许诺瞪了狮子一眼。
欧阳烈看了看身边的女子,又看了看低头看别处的许诺。
“我,介绍一下吧,这是许诺,你认识的。诺诺,这是容医生,我的主治医生。”
许诺不得不抬起头来,冲对方打招呼,“容医生好。”
容文君也笑了笑,“许小姐好。”
许诺同她面面相觑,不知道接下来该说什么。
容文君倒是大方许多,笑道:“总听欧阳提起你,说你是他从小一起长大的小妹妹,我一直都想见你,今天终于是见到了。”
许诺觉得这句话哪里说得让她很不舒服,她没应。
容文君笑容有点僵,欧阳烈站在旁边,显然不打算参进女人们的对话里来。她只好自己圆场,“我还有事,先走了,欧阳,药要定时吃,别让我担心,知道了吗?”
“你说过很多次了。”欧阳烈无奈地笑。
容文君嗔道:“嫌我烦了?”
“怎么会?”欧阳烈说,“我的病还需要你来治呢。”
容文君笑颜妩媚,“知道我掌握着你的命就好。”
她冲许诺点点头,提起工具箱,步履轻盈地离开了。欧阳烈吩咐司机送她,她出门前,停了半刻,侧过身去,伸手在欧阳烈肩臂上轻轻拍了拍,动作自然流畅,全然没有半点不当之感。
许诺看她走出了门,没理欧阳烈,转过身去招呼了狮子往后花园走去。
七十
花园里,花工正在修剪灌木。狮子欢乐地叫了一声,扑到落叶对里玩耍起来。
许诺坐在一处高高的花台上,脚悬着,晃来晃去。狮子又扑过来追着她的脚玩。
“怎么不吃早饭?”欧阳烈端着一个餐盘走进院子里来。
盘子上放着豆浆油条和包子。许诺看了一眼,肚子开始咕咕叫。欧阳烈笑,把盘子放她膝头。
许诺拿起油条大咬一口。油条炸得香酥可口,豆浆又浓又热,她吃得津津有味。
欧阳烈看到她光着的脚,“这都几月份了,怎么出门连袜子都不穿一双?”
“来得急,忘了带替换的。”许诺嘴里含着食物,口齿不清。
“一会儿出门,去超市里买几双吧。”欧阳烈说着,蹲了下去,将许诺冰凉的脚拢在手里。
许诺愣了一下,感觉到他手掌的温暖。她笑了,缩脚,“别,脏呢!”
“有什么脏的?”欧阳烈不管,继续用手暖着她的脚,“寒从脚下起,还是你教我的。”
“这是常识好不好?”许诺不挣扎了,只是脸有点红。
欧阳烈抬起头来,笑着问她:“好吃吗?”
许诺不答,将油条递过去。欧阳烈就着她的手咬了一口。
“呀!”许诺忽然想到,“你身体不好,能吃油炸的东西吗?”
“你当我是豆腐做的吗?”欧阳烈半跪着,把许诺的脚放在膝上,“我出毛病的地方是心脏,又不是消化系统。”
许诺放下心来,笑着继续吃早点。
吃完了早饭,两人去便利店买了袜子,然后去小区里遛狗。
昨日来得匆忙,没仔细看,现在才发觉这里环境幽雅,干净整洁。因为人少,小鸟可以放心大胆的在地上跳来跳去。狮子没有被栓着,于是到处去扑鸟。
欧阳烈拉着许诺的手,慢慢的走。小区中心有个湖,湖边有长凳,昨天一夜风雨,凳子上都铺满了落叶。两人无处可坐,只好依偎着站在湖边,看了一阵风景。
起风的时候有点凉,许诺打了一个哆嗦。欧阳烈松开她,把外衣扣子解了开来。
许诺看着他敞开的衣服,嘿嘿直笑。
“傻笑什么?”欧阳烈轻喝,“不想就算了!”
许诺赶紧钻进他怀里,被他用大衣紧紧包住。
两人这样看上去,就像被裹在一个大蛹里。许诺的头发拂着欧阳烈的下巴有点痒,他低头吻了吻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