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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发病了就捧心?”许诺笑。
欧阳烈温柔地拂了拂她肩头的发丝。
“没事的,做了手术就好了。”
许诺双手握住他的手,感觉到他手心滚烫。
张姐做的饭,清淡可口,许诺紧张了那么久,如今放心下来,敞开胸怀大吃大喝。欧阳烈吃饱了后,就在一旁不停地给她夹菜,笑眯眯地看着她吃。许诺总觉得他看着自己,就和看着那只叫狮子的金毛大狗一样。
晚上许诺就住在这里,睡在欧阳烈的隔壁。
换了陌生环境,她辗转反侧睡不着,外面又下起了雨,淅淅沥沥打在玻璃窗上。
许诺下了床,没有穿鞋,打开房门走了出去。
二楼铺着厚软的地毯,她的脚踩在上面,没有发出声音。
欧阳烈的房门没有锁,里面一片昏暗,依稀只看得到床上的一个身影。许诺小心翼翼地走过去,跪在他的床头,眼睛渐渐适应了黑暗,欧阳烈的面孔清晰了一些。
他睡着,呼吸均匀绵长。养病以来,他的头发有些长了,搭在额头上,让他看起来显得年轻了一些,安详沉静的状态也软化了他身上的凌厉之气,还增添了一点软弱。
许诺伸手轻柔地拨开他的秀发,手指在他耳背有片刻的逗留,心里一处地方,变得很柔软,很柔软,花儿在那片土地上绽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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欧阳烈张开眼,看到趴在枕边睡得正熟的许诺。
天还没亮,雨已经停了,月亮出来了,月光照进屋里来,照在她柔软的头发上。
欧阳烈走下床,细致而温柔地托去许诺的脚,把她的身子摆正放在床上,然后靠着她躺下。许诺抽了抽鼻子,不安地翻了一个身,欧阳烈搂住她,让她枕在自己的胳膊上,她似乎是感觉到了熟悉的气息,很快安静下来,熟睡过去。
欧阳烈微笑着,满足地,搂着她,也闭上了眼睛。
许诺这一觉睡得满足,醒来的时候觉得通体舒畅,快活无比。她在床上伸胳膊伸腿,深呼吸。
欧阳烈不在,身旁床单上留有一个印子。许诺蹭上去,似乎还能感觉到余留在温暖。
她洗了脸,换了衣服,下楼去。
楼下空空,也不见人,只有那只叫猴子的大狗摇着尾巴走过来,用它冰凉又湿漉漉的鼻子嗅着许诺的裤角。
许诺摸摸它的头,它站起来,前爪不客气地搭在她腿上,留下几个泥印子。
许诺啼笑皆非,伸手给它舔,问:“你主人呢?”
狮子喷了喷鼻子,似乎听懂了,转头朝西侧走去。
许诺觉得很好玩,便跟在它身后。
狮子摇头尾巴一直走到西侧一扇大门前,用鼻子把本来就没关严的门拱开一道缝,它也不进去,冲许诺抽了抽鼻子,然后径自跑去花园玩去了。
许诺走过去,伸手推门。
“很好,没有恶化。”一个有点熟悉的女声从门缝里传出来。
“没有就好。”这是欧阳烈的声音。
女人带着笑说:“放心吧,你的命到了我的手上,我怎么会容它跑走?”
欧阳烈也笑了一下。
“你要相信我。”
“我当然相信你。”欧阳烈说。
女人问:“欧阳,听说你那个小朋友来了?”
欧阳烈应了一声,“昨天来的。”
“那,你告诉她了吗?”
欧阳烈没说话,半晌后说:“还没有。”
女人说:“这样不行的,迟早要告诉她的,长痛不如短痛。”
许诺站在门外一动不动,她听到欧阳烈说:“我自己有打算。”
女人轻笑,“她还是那么相信你?”
欧阳烈又没说话。
高根鞋的声音,女人走了几步,“她到底比较单纯,是不是?不知道感情,是会变的……”
叽的一声响,狮子叼着一个玩具鸭子兴高采烈地跑了过来,冲着许诺使劲摇尾巴。
许诺窘迫当头,急忙后退,压低声音对它说:“你自己玩!走开,走开!”
狮子不管,照旧扑上来,玩具鸭子被它咬得叽叽直响!
“诺诺?”书房的门打开了,欧阳烈走了出来。
许诺不敢看他,手里还不得不抓住狮子的爪子,以免把裤子蹭脏。
欧阳烈问:“你什么时候来的?怎么不进来?”
许诺听在耳朵里,觉得字字都是责问,她胸口闷闷的,脸上滚烫,嘴里就是说不出半个字。
高跟鞋的声音又响起,女人也走了出来,“欧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