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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诺闭着眼睛点了点头。
林天行拿毛巾给她擦脸,许诺伸手接了过去,“我来吧。”
林天行有带你窘迫,“对不起。”
许诺不解地看他,
“你打我电话,我没能接到。”
许诺微笑,“这点小事。这本来就是一个意外,和你没关系。再说了,这都是道歉,欧阳见了我,还不得跪下了磕头了。”
林天行顺着她的话说到:“能开玩笑,想必是死不了了。”
许诺笑起来,又牵扯到伤口,疼得脸都皱成一团。林天行吓一跳,手忙脚乱不知道该做什么的好。许诺笑话他不懂应变,自己按铃叫一声。
医生过来检查完毕,告诉许诺,伤口没有问题,只是她得同自己的阑尾说永别了。许诺笑问可否把那节发炎的阑尾要回去,自己埋去后院里。林天行赶紧捂住了许诺的嘴。
闹完了,林天行去了一趟洗手间。回到病房里,只看到许诺侧着脸望着窗外,一脸平静,可是眼眸里一片深沉,似乎所有的感情,所有的悲和喜,都沉到了水底。那个让他喜爱,让他疯狂的女孩子,那份坦率开朗,那份明媚自然,似乎都被欧阳烈给带走了。
他从来不知道欧阳烈对她的影响有你们深,从来不知道。
林天行站在门口,站了很久,许诺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也没发觉他。他就看到她时而微笑,时而忧伤,显然是在回忆。而那回忆着的人,必然也不是他。
“他中午走的。”林天行开口,许诺转过头来,“走前我和谈了很多,关于你。”
“是吗?”许诺看上去并不激动,语气里带着一点任命的意思,“他答应过我,说不走了的。”
“答应的事,也未必就会兑现。”林天行握住许诺的手,“不过我不会像他
,我不会走的。”
许诺默默注视着林天行,随即笑了,“谢谢,我知道,谢谢你。”
林天行看着她宛如秋日要凋零的花朵般的笑容,心里疼得在流血,多么想一把将她脸上淡淡地失落和哀愁抹去,又想不顾一切把事实说出来。可是他忍住了。
人总是自私的,欧阳烈未必回死,而他不想失去许诺。
养病的日子很无聊,但是可以忍,而且林天行带来了小说和影碟。高级病房的影音设备十分不错,许诺一边看木乃伊一边按照一声嘱咐在屋子里走动。
老师同事都来看望她,送了一大堆水果吃不完,全让林天行提回家去了。后来杨延之问了问她现在工作任何,然后笑道:“有没有兴趣继续深造?”
许诺笑问:“考研?我很喜欢北大清华啊,杨总莫非能帮我?”
杨延之不屑,“如今本土文凭怎么有海龟文凭吃香。”
许诺做着健身运动,说:“海龟固然号,可惜小女家贫。”
杨延之说:“我出钱。”
小女停了下来,盯着他瞧,“奇怪了,我怎么从来不知道杨总你居然这么重视我?”
杨延之叉着手笑,“我历来重视你。怎么样?美国喜欢不?天行就读的那所学校,就有你这专业,你先过去,在那边学英语也来得及。”
许诺点点头,了然而笑,“还要我继续做保姆呢?”
杨延之挑了挑眉毛。
许诺收起笑容,一本正经,“天行向我表白了。”
“哦?”杨延之歪了一下脑袋,“他终于说了。那你呢?”
许诺整了整同事送来的花,“我……挺感动的。我觉得他感情真挚,此生难得。”
“仅此而已?”
许诺不说话。
“瞧!”杨延之拍手笑道,“这就是为什么我让他不要说的原因。”
“你看出来什么了?”
“你并不拿他当一回事。”
“是吗?”许诺皱眉,思考道,“如果一辆车冲过来,我会先把他推开的。”
“哥们儿都会这么做。”
“他亲我,我也不讨厌。”
“可也不激动。”
“杨总还是爱情顾问?”许诺讥笑。
杨延之面部变色,“到我这样年纪的男人,再不懂爱情,那就是感情弱智了。”
许诺坐了下来,想到了什么,笑着摇了摇头。
“有些人,尽管你从小就认识他,认识了十多年了,可是倒头来,才发觉你根本就不了解他。”
杨延之坐在她身边,“说来我听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