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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滚!你当……你哥,希,老子……是死人呀!”
“你自己,说讨厌我……”
“再讨厌,也是兄弟!”
阿衡吸吸鼻子,终于跑到了辛达夷身旁。
“你以前……是不是……练过……马拉松……”辛达夷跑得上气不接下气,终于,腿软了,瘫到了足球场的草地上,大口喘气。
阿衡脸红了红,不作声。她想起了自己被云父追着满镇跑的时光,腿上的功夫,就是这么练出来的。
“你怎么……不说话?”辛达夷脑门儿上的汗滴到了颈上。
“辛达夷,你别哭了,成吗?”
“谁……谁哭了?”少年抽着鼻子,觉得自己再正常不过。可脸上不断有着该死的液体模糊了眼眶,清晰了再模糊。
“给你……”阿衡把手帕递给少年。
辛达夷狠狠用手帕擦干眼眶,却嗅到一股奇怪的味道,闻了闻,发现是手帕传来的。
“什么味儿?”
“啊,卤肉饭,昨天,在上面,滚过……”
“是那个会捡了臭袜子、臭鞋子、垃圾、破烂叼回家的卤肉饭吗?!……”
呵呵,应该是它。
阿衡对着达夷绝望的目光点了点头。
“温衡,我灭了你!”</div>
章节目录 第25章谁把倾城洗铅华
> 希谈了女朋友,还是个超级美女。
消息传来,全校男女一片哀号。
女生简单得多,就是为了失去希而哀号。
男生的心理却极是复杂,要说是嫉妒希吧,有几分;要说是扼腕美人抱得美女归,也有几分;要说叹息美人不是他们的美人,美女不是他们的美女,似乎还有这么几分。于是,纠结了,哀号了……
辛达夷自那一日嗷嗷地哭过之后,倒像是什么都没发生过,该和希怎么玩还怎么玩,该怎么闹还是怎么闹。
希也奇怪,没事儿人一样,表情平淡,对辛达夷没有丝毫愧疚。
阿衡在一旁看得肠子绕了几圈,觉得自己不是当圣母解决纠纷的材料,也就装作什么都没有发生过,小日子平平淡淡乐和地过着。
好吧,最不对劲儿的人反而是思莞,每天拉着阿衡旁敲侧击,温文和蔼的好兄长模样,问她在学校发生了什么。大到班里谁跟谁吵架了,小到中午吃了几块排骨,只要是同希、达夷、陈倦有关的,事无大小,巨细靡遗。
阿衡也温文和蔼,吸吸鼻子用半吊子普通话有血有肉地描述,今天达夷瞪希瞪得可狠了,今天希提思莞你的次数提得可多了,今天肉丝美丽换了一条鹅黄色儿的纱巾,那纱巾可漂亮了……
思莞听到之后,眉毛突突地跳着,笑得比哭还难看:“阿衡,你是不是知道什么呀?”
阿衡说:“我不知道呀,我什么都不知道。”
思莞看着阿衡,憋了半天,没蹦出一个字儿,只看着这亲生的妹妹眉眼温柔地画足了黛山明水。
其实她确实什么都不知道,只是希对待陈倦太假了,分明是故意做出暧昧和亲密给辛达夷看的。而陈倦也真真切切地无时无刻不戴着纱巾,连上体育课都没摘过。
旁观者清罢了。
不是阿衡高看自己,说实话,在她看来,对希来说,陈倦的吸引力还远不如她做的排骨。
希吃东西有个毛病,好吃的爱吃的总要留到最后才吃。所以每次吃饭时,他总是先吃其他的配菜和米饭,排骨留到最后细细品味。
阿衡觉得,希对在自己势力范围内的排骨有着偏执的占有欲和保护欲,一旦外人侵犯了他的排骨,后果可能会是难以估量的如黄河水涨潮一般的波涛汹涌。
事实证明,她想的完全正确。
一日,希斜眼瞟着辛达夷,掐着(看陈倦扭曲的脸就知道是掐)新任女朋友的纤纤玉手,肉麻话说得唾沫乱飞:“肉丝,我觉得我们两个天上一对比翼鸟,水里一对鸳鸯,陆地一对旱鸭子,海枯石烂情比金坚。无论什么困难挫折都不能分开我们,我爱你爱得恨不得把自己奉献给你,噢,亲爱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