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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好哄着,哄不回去,反而膏药一样黏得更紧,阿衡皱皱眉,只得把他推远一些。
希不明所以,自己明明温柔体贴多好一老公,怎么莫名其妙就遭嫌弃了?难道……
他看看edward,醋意一阵阵地往上翻,牙咬得嘎嘣脆。
edward看戏看得欢快,当医生的,看病人总比旁人清楚些。阿衡怎么了?他心里清楚,但是逗希也挺好玩儿,就故意和阿衡相处得更融洽一些。
他转转眼珠,说要去新开的游乐园玩玩,到地儿,什么新玩意儿都要试一试,和希比一比,碰碰车三六十个角度演绎人生何处不相逢,把希撞得眼发红。
最后,edward不怀好意,说要坐过山车。阿衡本来婉拒绝了,希火气上来,哪能怕区区外国佬,拉着阿衡就要上车,阿衡甩了他的手,皱眉,说了一句:“胡闹。”
大庭广众,他希好歹大小还算一名人,不管是dj
yan还是新秀画家,总要些脸面,被老婆当众当作小孩子骂了,颇是尴尬。
夫妇俩回到家,开始冷战,本来在客厅玩玩具的小宝也很识趣,收拾完玩具背着包袱就到姥姥家了。哪知姥姥家一样可怕,舅舅姑姑也在冷战,不由唉声叹气起来。
这个世界,大人真闹心。
其实,说起冷战,家的两只只有希觉得自己在冷战,而温家的也只有温思尔在郁卒。
老爷子下棋时,看着老朋友一直嘀咕:“难道你们温家苗子要好一些?也不能啊……”
温老倒很淡定:“一物降一物,各有各的命。”
老重重地摔棋子儿:“娘的,难道我下的崽儿就是为了让你家娃降的?呸,忒自恋!”
回到家,少不怀了好意,时时趁阿衡不在,戳戳孙子心口:“哟哟,阿衡别又是去找美国佬了吧,哟,我说少,长得好看有什么用,媳妇儿都看不住。”
希本来在画画,心烦意乱,打电话给阿衡,哪晓得铃声从卧室传过来了——阿衡上班时忘了拿手机。
最后,被爷爷幸灾乐祸了许久,敌不住了,拿着画夹,到光棍儿辛达夷家避难去了。
结果,晚上也不见阿衡喊他回家,更是气闷,索性在辛家客房住下,权当离家出走了。
第二日,清晨,希的老上司,以前sometime的总制作打了电话,说sometime再过五天就满十年了,作为第一代且最红的dj,希无论如何也要捧场,录制完这期怀旧版。
希没事干,心中抱着巴不得阿衡找不到自己,让她也好好苦恼纠结一番的心情,一口答应了。
小宝还记得自个儿有个爹,眨巴着大眼睛,很好心地亲切慰问老父:“什么时候回家?爸爸爸爸我给你留了幼儿园吃剩的动物饼干,要不要抽空拨冗回家解决一下?”
希一听,好小子,原来在你心里你爹就剩这点儿清理垃圾的作用了,脸更黑,更不想回家了,全然忘了先前明明是他自个儿总是抢儿子的零食了。
脸偏到一旁,很不自然地问了一句:“你妈说什么了吗?”
小宝深沉片刻,希一阵欣喜,正要开口,小宝又深沉地摇了摇头,笑得灿烂:“妈妈本来在看大厚本的书,看我要出门,眼皮都没抬,就说让你和干爸爸好好过光棍儿二人世界。”
干爸爸姓辛,辛爸爸欲哭无泪。
希眼皮抽搐,咬牙:“她不说,我也会的!”
话音刚毕,这厢,阴沉着脸的温思莞长腿踹门,走了进来,众人皆惊。
只看温少揉着床单子,恨声道:“这日子没法过了!”
小宝咧开粉嫩嫩的小嘴儿,对着舅舅眉开眼笑:“姑姑刚刚在我家说了,要是在干爸爸这里看见舅舅,让我转达一句,有种,你这辈子都别回家!”
小宝虽然才五岁,但是个口舌伶俐的大眼小鹦鹉,传话从不带漏声儿的。
三个男人一起沉默,沉默啊沉默,末了,辛达夷干巴巴地总结:其实,身边儿没女人也挺好的……
说来也巧,五天后,希在广播电台上节目,阿衡带着儿子逛街,在电台左边的icecream店歇脚。温思尔和张若约会,在电台右面的咖啡馆聊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