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希皮笑肉不笑:“你不用等了,明天在家乖乖休息,他不会去电影院的。”
阿衡愣:“嗯?”
虽然当时就婉拒绝,明天也没打算去,但是希怎么知道电影院的事的,她可不记得自己说过。
事实上,当时的场景是这样的:某男含羞带怯语无伦次地告白着,阿衡耐心含笑不时瞟一下腕表地听着,缩在不远处墙角鬼鬼祟祟叠罗汉的,还有两只。
一只辛氏姨妈,一只陈氏肉丝,某一人复述,某一人打电话。
“嗯,美人儿我跟你说哈,现在离老子不远处有一个不明生物,威胁你家爱女后天和他一起看电影,不然就要找黑社会做了你。您家姑娘现在吓坏了,正在哭,对对,美人儿,你看着办吧。是你让我监视的,别忘了之前说的全聚德哈。毛?你正打的过来,还拿着菜刀?啊?没这么严重吧,咳咳,那啥,我挂了……”
然后,某两只抱头鼠窜。
阿衡拒绝小男生后离校。小男生遥望着阿衡远去早已看不到的身影,在寒风中垂泪。
再然后,不远处,一把菜刀抡了过来,某美人倾城一笑,斜眼睨之:“这位万年第四公子,看电影还是活着,您选一个吧……”
话说,美人气息不稳,头上还冒着汗,但那容颜,依旧晃花了小男生的眼睛。
好耀眼……
“呃,我可不可以选择和你一起看电影?”
“哦,原来这位公子,您不想活了。”
家每年过年都是不缺烟花的,思莞、阿衡一向是稳重早熟的,在家长面前做做样子,凑个趣。希、辛达夷却不一样了,自小就淘,玩炮仗玩到大,拈炮、点炮、摆烟花,一腔热情。
思尔依旧冷笑扇凉风:“都多大的人了……”
阿衡严肃补正:“人老心不老。”然后感叹,转眼自己就要过十八岁的生日了,时光果然飞逝,可为什么这个世界总有一些人爱装嫩?
辛达夷装作没听见,弄了一脸的炮灰,笑容却益发灿烂。
思莞想起什么,皱眉,啃指甲:“我们要不要请陈倦到家里过年,他自己一个人,孤零零的……”
思莞一想事,就爱啃手,实在是个幼稚的习惯。不过,颠覆了平时早熟绅士的形象,倒也算可爱。
辛达夷从炮灰中扬起脸,猛咳:“温思莞你他妈是不是成心跟我过不去?老子好不容易不用上学、不用面对那死人妖!”
阿衡笑得温柔和善:“前几天你们两个不是还在一起和和睦睦地吃全聚德?”
辛达夷心虚,阿衡八成知道他和人妖跟踪的事了,不过,转念一想,又气愤了:“谁跟他和睦来着,一只烤鸭,我就去了一趟厕所,回来连鸭毛都不剩了。希个铁公鸡,一毛不拔的,吃他一顿容易吗?”
希很不屑,辛达夷你他妈可以再无耻一点的。
他拿袖子蹭了脸上的灰,开口:“我有事,先走了。”
思莞皱眉:“这两天就没见你正经在家待过,你去哪儿?”
希转身扬扬手,懒得回答,潇洒离去。
大家的目光唰唰地移到阿衡身上,阿衡微笑:“不要看我,我跟他不怎么熟的。”
所以,怎么知道他去了哪里。
众人:“滚!”
阿衡笑,她是没有撒谎的。
希一到下午,就跑得没影,晚上七八点才回来,一身乱七八糟的香味,瞪着狼的眼睛,用鹰的速度扑向饭桌,不吃得盆干碗净一般不抬头。
她倒是没问他去了哪里,毕竟中华人民共和国是民主的国家,我们是讲民权讲隐私的,咳。
只是,晚上补习功课时,希一直嘟着嘴抱怨学习的内容怎么比之前多了一倍。
阿衡淡哂,装作没听见。这是小小的惩罚,是他把她归入旁人防备的代价。
终于学完了功课,希没了骨头,瘫在床上一动不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