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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衡把手放在他颈上,微笑着擦去了他眼角的泪:“我离开时,必须是因为,有个比温衡好上千百倍的人,陪在了你身边;或者,我在你身边,你依旧觉得孤单,那我的离去对你而,只会是一种解脱。”
她说:“希,我四岁时,阿爸让我一个人去买盐。那时候,我也觉得这世界十分可怕,四周都是不认识的人,大人大声地吐一口痰,我也能战战兢兢半天。到后来打醋时,我能一路喝回家,还觉得这一路太短。希,惧怕是人类的一种本能,可是当惧怕得多了,反而发现,这世界再无所畏惧。”
希握住她的手,发现那双手,上面是大大小小的茧子。轻轻放在自己的脸上,他低声喃喃:“阿衡,我们都欠你太多。在还清之前,我会努力克制自己,不去……”
他将被单蒙在两人身上,一扫刚才的阴郁,淡淡笑了,他向自己认命:“阿衡,你终将长大,也终会明白怎么做才是正确的。”
而我,虽不知何时停止生长,但被你遗忘时,也将欢欣庆幸。</div>
章节目录 第38章这个世界都知道
> 阿衡,阿衡,信人则伤。
我不信人了,是否就不伤心。
那一日,是阿衡到b市第二年的秋日。
他们一起爬山,少年时的随想兴起。
走了很久很久,阿衡一直向山顶爬去,这是很累很累的时候,最后的坚持。
她没有想过转身,身后却传来这样的埋怨:“唉,累死老子了,到底是谁出的馊主意要上山……”
不是你吗?
阿衡笑,微微侧过身子,不假思索地伸出手,另一侧却有一只同样伸出的手。
是思莞。
希愣了,阿衡微笑着,想要若无其事地缩回手,却被希伸手抓住:“呀!你个没良心的丫头,我在后面快累死了,现在才想起来!”
思莞的表情有些僵硬。
他缩回手。
“哥!”尔尔跑在最前面,此刻转身,笑容灿烂地对着思莞招手。
思莞温和地看了希一眼,大步走向思尔。
阿衡笑,觉得拉着希,像拉着一只猪仔。
“希,你到底在包里塞了什么东西,看起来这么沉。”
“也没什么,就是我的猪头拖鞋外加睡袋外加零食外加十几本《最游记》。吼吼,我是三藏!”希摆了三藏拿枪的帅气冷酷姿势,吹去指尖虚无的硝烟,表情认真而小白。
阿衡想要吐血:“我们只是在山上露宿一晚,不是小学生春游!!”
希抓着阿衡的手,没骨头的德性,走得磨磨蹭蹭,耍赖的模样:“还不都一样吗?”
容颜若花,换回男装的mary瞥了身后吵闹不休的两人,笑着开口:“思莞,你完了。”
思莞表情只是温和,不咸不淡地开口:“mary,你是在幸灾乐祸吗?”
mary食指惯性地撩了凤尾:“思莞,我可是事先警告过你的。”
思莞望了望远处慢慢染红的枫叶,轻笑:“不会是阿衡。她和希的缘分不够深。”
mary语气微微带了嘲弄:“是啊,你的缘分够了,整整十七年呢,如果不出什么岔子,铁定是一辈子的发小!”
“发小”二字,是吐出的重音。
思莞不作声,思尔在一旁冷笑,却只装作没有听到两人刻意压低的声音。
“靠!你们别磨蹭了行不行,一会儿上山,天都黑了。”辛达夷爬得吭吭哧哧,自是注意不到身后的暗潮汹涌。
“带打火机了吗?”思莞问。
“毛?”辛达夷傻眼。
“打火机。”陈倦挑了眼角,不屑的语气,“别告我你丫没带,咱们今儿晚上可要冻死在明山上了。”
明山位于市郊,因为人工雕琢得少,大半是自然生成的景,再加上地势和海拔都符合山的原生态味道,很招人青睐,尤其是春秋两季,来这里游玩的人很多,但是,兴许觉得不够安全,露营的却很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