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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在下就不留夫人了,望夫人有空多来李府,在下一定亲自迎接。”李清逸也不挽留,时机未到,他并不想把猎物早早吓跑。
“多谢李公子。”静书行礼,转身想走,可犹豫许久,还是回身,盯着李清逸脚尖,脸色微红的小声说,“那个……李公子请放心,妾身……绝对不会和别人说的。”越说声音越小,到最后只剩气音。
“哦?”李清逸刚刚平复下来的兴趣又被挑了起来,泰然反问,“不知夫人所谓何事。”
就算再借静书十个脑袋,她也没料到对方会这样回答。尴尬过后,那张透着粉的小脸彻底红透,支支吾吾半天吐不出个完整句子,“就是……那个……竹、竹、李公子妾身告辞了。”说完,逃命似的快步上轿。
待那轿子走远,李清逸才突然放声大笑起来,“哈哈哈哈,”有趣,有趣,太有趣了!刚刚她竟然真的打算“提点”自己是什么事,那副上钩小绵羊的样子,让他险些兽性难耐。他盯着那个已经变成一点的小轿,喃喃出声,“杨静书……”漆黑如夜的瞳孔中翻滚着进食前的蓄势待发。
从李府回来已经有小半个月了,静书也将那晚的变故渐渐淡忘,只当是一生中再也不会重演的偶然。至于红离和白月……想到二人,静书就感觉无措,她没有再去“关雎”,其他方面则严格参照锦华提点,按时送银子、送玩意,扮演着一个标准恩客。只是,她给红离和白月,从来不会直接送银子,而是买些值钱的玉器、绸缎之类的找人送去。赤裸裸的送钱,总让静书感觉不自在。好似是她买了两人肉体一般。虽然他们的确是倌人……可静书不忍心。所以东西,她总是挑着金贵的、好典当的买,全当是礼物,如果他们需要钱,再自己拿去换。而银子,都送到了妈妈手里。红离白月虽为头牌,可毕竟还是寄人篱下,自己既然承了他们的情,总还是照料些好。
第一次阿福送东西去,没什么事;可第二次去,阿福回来就很为难的说两位公子问夫人有没有带话。自此以后,静书每次找阿福送东西都会让他带句话,无非就是天凉了、天暖了这几句,最多也就是介绍介绍送去的物件是哪来的,可每次也总捎着。
关雎
“夫人,”秀儿敲门而入,躬身通报,“阿福回来了,他有事禀报。”
“嗯,”静书放下毛笔,回答说,“让他进来吧。”
“是。”秀儿退到门口招呼一声,阿福很快就进来了,只是……他手里还提着两袋糕点。
“夫人……”阿福语气为难,眉头都快堆成一座山。这夫人吩咐的事,他没完成,实在不知该如何交代……
“怎么了?”今天一早,她就找阿福去给红离白月送去糕点,可他怎么这么快就回来了,而且……手里还提着那两袋本该送出去的点心。
“夫人……那红离公子说……说……”阿福犹豫,不知该不该如实禀报。
“说什么?”
“说……说……以后的东西如果不是夫人亲自送去的,就不用送了……”
秀儿在旁边听得直皱眉,这红离是个什么人物,倌人而已,竟敢说这种话。她有些不满的看向静书,却见她除了垂下眼睑不知在想什么之外,并无半点不悦。
“倒是我疏忽了……”静书自言自语道。红离终究不是寻常倌人,傲的很。自己这样明显的躲避不见,肯定会让他不舒服。
合上账本,静书走下来接过阿福手中的点心,吩咐道,“备轿吧。”秀儿纵使再不满,也只能听令下去,准备轿子。可她心中却一刻也没停的嘀咕,自家夫人如此心软,倒让那些个倌人占尽便宜。
再到关雎,静书感觉有些恍惚。那一夜半天,对她来说太不真实,她也总是刻意不去想起。提着两袋点心,立在门口,久久迈不出脚。
“杨夫人?!”妈妈眼尖看见她,赶紧笑脸迎上来。这杨夫人虽然不曾一掷千金,可银子一直没断过。想到这儿,她就不禁笑的更欢,眼角的皱纹就快藏不住,“杨夫人,您来了。”
“嗯。”静书微笑点头,询问说,“请问妈妈,红离他──”上次是锦华带她来的,自然什么都不用她开口,现在只有她一个人,而且静书还完全搞不清楚程序,只能求助于妈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