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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自己去吧,瑞瑞不太舒服,我得看着他。”夏墨林眼睛眨也不眨地看着躺在床上,正在熟睡的少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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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瑞瑞,瑞瑞,你满脑子就只有那个死小鬼!这到底是你和我的蜜月旅行,还是你和他的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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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在胡说什么?”夏墨林不悦地说。“我现在是瑞瑞的父亲,关心他是天经地义的。还有,以后不要再骂他死小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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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死小鬼,死小鬼!我就是要骂他,怎么样?当初要不是那个死老头强娶了我,我也不会生下这个死小鬼!我恨他们,我恨死他们!”白秋菲想起当初被父母卖给那个财大气粗、又丑又肥的死老头糟蹋,心尖就满是怨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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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小声一点。”夏墨林怕被瑞瑞听到他母亲的话,连忙阻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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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啰嗦!你到底是去还是不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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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算了算了!我自己去,凭本小组的美貌还怕找不到人陪我?笑话!”白秋菲甩着一头长发,气愤地走了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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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哎——”夏墨林轻轻地拨弄少年散落在额前的发丝,微不可闻地叹了口气。想到这个漂亮的孩子从来没有得到过应有的母爱,他就忍不住心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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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爹地……”少年睁开了美得惊人的眼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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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瑞瑞?”夏墨林吓了一跳。“你怎么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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糟了,他母亲的话,他该不会全听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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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个女人一进来我就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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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瑞瑞都听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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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恩,这又不是什么新鲜的话,我从小听到大,都不知听过多少遍了。”少年表情漠然地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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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瑞瑞……”夏墨林闻言心痛不已,忍不住握住了少年纤细的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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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爹地,我想问你一件事,你一定要老实回答我。”少年也紧紧地回握男人厚实的大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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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问。”夏墨林柔柔一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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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会对我这么好,是不是因为……因为……”少年的表情犹豫,咬住下唇不知道是否该继续问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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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为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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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为你可怜我……是不是?”如果你说是,我会恨你一辈子。从小性格孤傲的少年,尽管疯狂地渴望男人的爱,却绝不接受任何怜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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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到少年佯装坚强,却掩饰不住的脆弱眼神,夏墨林心脏狠狠一揪,激动地一把将他抱进怀里!“不是!当然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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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到男人的话,少年终于放下心中的大石,眼眶忍不住一红。“那你……你喜欢我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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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爹地当然喜欢你。瑞瑞是个好孩子。”夏墨林抚摸着少年的脸,温柔地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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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年闻言心头一痛。这绝不是他想要的答案。“那如果今天你没有娶那个女人,也不是我的爹地,你是不是就不喜欢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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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然不是了。瑞瑞不知道吧,其实早在见过你母亲之前,我就见过你了……”夏墨林流露出回忆的眼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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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骗人……”少年惊讶地张大了眼,“什么时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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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一次我开车经过你学校附近的一条巷子,看到你和一群不良少年在打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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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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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死了,怎么偏偏被爹地看到自己那么凶狠的一面。爹地该不会讨厌他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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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年急忙解释:“爹地,其实那次是因为他们找我麻烦,我平常不喜欢打架的,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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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嘘。”夏墨林用手指挡在了少年的唇上,“瑞瑞别急,听爹地说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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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哦。”平常将打架当家常便饭的小老虎像只小猫似的,柔顺地点了点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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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里我看到你一个人面对那么多人,身上挨了好几拳,心里急得不得了,把车子丢在路边就冲了过去。可惜我还没冲到你身边,警察就来了,你一下子就跑得不风踪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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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那之后,夏墨林就莫名其妙地常常想起那个少年。直到他相亲那一天,看到对方孩子的照片,夏墨林就知道他跟这个少年实在缘分非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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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年听到男人的话,心头一甜。“你那时又不认识我,干嘛把车丢着就要赶来救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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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也不知道……”夏墨林腼腆地一笑,“我通常不是爱管闲事的人,可是那天看到你,我就……我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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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就对我一见钟情?”少年顽皮地眨了眨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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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这孩子,胡说什么?”夏墨林心头一跳,脸蛋轰地烧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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