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舒谷洋只听到了那个最敏感的时间用词。
他深深看了病床上的童言一眼,迟缓地抬起头,看了看何卓,唇角逸出一个苦涩到极点的惨笑。「原来只是一天,我以为……已经过了很久,很久,久到我都快疯了。」
「谷洋……」
「何卓,你不会明白的,童言如果不醒过来,从今以后,我的每一分每一秒,都会这么难捱。」
绝望的语调,让何卓心里一沉。
好一会,自问一向最理解舒谷洋,最善于劝解舒谷洋的何卓,甚至不知道说什么才好,僵硬地站着。
视线扫到病床上,锁紧的眉心蓦然一跳。
「谷洋!」何卓忽然大叫一声,手指抽筋似的指着病床的方向,「他……他……他醒了!」
舒谷洋愣了一下才反应过来,猛地一回头。
一双睁开大半的黑眸,正仿佛还摸不清状况似的,呆呆地看着自己。
「童言!」舒谷洋大叫一声,不敢置信地把床上的人抱进怀里,紧紧搂着,「你醒了?天啊,你真的醒了!我的天啊,你差点把我给吓死了!谢天谢地!哦,不!」
看见童言迷迷糊糊的打个哈欠,舒谷洋心里一紧。
「不许打哈欠!不许闭眼!童言,你给我睁开眼睛,快点看着我,快点举个手给我看看!」
把童言抱在怀里,焦急的一阵摇晃。
童言虽然刚刚醒来,也被他晃得全醒了,微微蹙着眉,小声抗议,「我头好昏啊。」
「哦,对不起。」舒谷洋赶紧停了下来,温柔地亲吻他的脸颊,一边亲一边道歉,「都是我不好,对不起,头还昏不昏?身上还有哪里不舒服吗?对了,我应该叫医生来看看你。」
转身想去找医生,衣袖却被床上的人轻轻扯住了。
舒谷洋回过头。
「小帅,你刚才说的,是真的吗?」童言用一种非常期待,但是又战战兢兢的目光看着他。
「刚才说的?」舒谷洋思索着轻轻皱起剑眉。
回想一下,为了让童言醒过来,自己可是什么话都说了,一直说到口干舌燥,喉咙嘶哑。
到底……童言是指哪些呢?
那些承诺都是真心的,此时此刻,只要知道童言想要什么,只要童言亲口说出愿望,舒谷洋会不惜一切为他达成。
「你指的是什么?」
「就是那一句啊……」童言不好意思的瞥瞥站在一旁的何卓,让舒谷洋靠近一点,贴在他耳朵边,用蚊子一样小的声音说,「我刚才睡觉的时候,好像听见你在我耳边说,小帅会每天都会为小言跳脱衣舞什么的……嗯,你真的有说这句话吗?还是我只是在做梦?」
舒谷洋俊脸上的微笑,骤然凝固了。
童言吓了一跳,慌慌张张地拼命摆手,「我……我只是随便说说,我也知道八成是做梦的啦。我没有意淫你的意思啊,小帅对不起,做梦是没办法控制的,这一次我保证,绝对……绝对不会写进小黄书里面……」
舒谷洋脸上线条扭曲片刻后,很快又露出更迷人的笑容。
轻轻抚摸着童言的小脸蛋。
「原来是这个啊?就是这句话激起了你的生存斗志啊?」
「对不起,你不要生气……」
「我当然不会生气,这句话确实是我说的。」
「啊?」本来已经准备抱头求饶的童言,愕然地看向舒谷洋。
老天!
小帅为什么忽然笑得这么性感撩人啊?
童言刚刚醒来的魂魄,立即被勾走了十分之九。
这下好玩了!何卓也在一旁眉飞色舞。
环起双手,正打算旁观一下大老板的精彩表演,却冷不防撞上舒谷洋危险的警告眼神,「嘿嘿,谷洋,童言,你们聊,我有事先走了。」
舒谷洋把碍事的电灯泡打发走,才把温柔的目光转回童言身上,说的每一个字都带着无比的宠溺,「那么……看在你乖乖醒过来的份上,我就跳脱衣舞给你看好了。」
「真的?」童言激动地浑身一震。
「当然是真的,而且,以后每次你醒过来,我都跳脱衣舞给你看。」
「有这么好康的事?」童言兴奋地倒抽一口气。
「还是完全免费哦。」
「哇!这么赞?!」童言简直要跪地俯首,感激涕零了。